和陸向東的這一頓晚飯吃的田蜜心裡一直在犯嘀咕,莫名其妙的當街擁抱,又把自己帶到這裡來,以她對這個男人的瞭解,必然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是唯一能夠讓陸向東情緒大變的無非也就是他那個極品的媽,最近又壓根兒沒有聽說或者看見她出現,自打戀愛之後,對於他母親的事情,陸向東也不會對田蜜遮遮掩掩。

總之這一次,她覺得陸向東的情緒很不對頭,但是卻又搞不清楚哪裡不對頭。

偏偏眼下田蜜完全沒有那些閒暇的心思去揣摩陸向東的內心世界,更何況就是有閒工夫,這也遠不是她所擅長的事情,於是索性暫且壓下好奇,他不說,她便不問。

既然陸向東願意並且有空一起跟進這個案子之後的調查,田蜜當然是心裡頭高興,於私有男朋友陪著誰會不開心,於公有了陸向東在身旁,套用程峰之前的戲稱,無異於請了個天兵天將。

在魯爺那裡吃飯的過程中,除了開始的時候談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情,之後就一直是田蜜在說一些瑣瑣碎碎的生活小事,陸向東一直默默的做聽眾偶爾開口應和幾句,自己倒是沒有主動開口說些什麼。

吃完飯,照例送田蜜回家,到了田蜜家樓下,陸向東把車停在老位置上,目送田蜜進樓門。

以往雖然也是這個樣子,基本上等到田蜜進了家門,陸向東的車也就開走了,可是今天田蜜回到家,在窗臺上望了幾次,他的車子都還停在那裡一動沒動。

“他要是還不走,你就把他叫上來!”

終於,在田蜜第n次打算跑到窗臺邊探頭探腦的時候,田媽媽忍不住開了口。

田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沖田媽媽咧嘴乾笑了兩聲,心裡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叫陸向東真的上來,到窗邊朝下一看,他的車已經開走了。

第二天一早,陸向東早早就來到田蜜家樓下接她,既然說妥了去e市的事情,他們便沒有必要再特意回一趟公安局,早去早回更重要。

e市距離c市不算遠,但因為途中山路險峻,事故高發區很多,所以車輛的行駛速度被嚴格控制著,乘坐長途大巴的話大概需要四五個小時,自己開車則需要三個多小時。

所以一大早出發,到達e市已經是中午。

幸運的是郭欣的那個發小的姓氏比較少見,到了e市找公安局一查戶籍,整個e市一共就三個姓刁的人,其中兩名為男性,符合要求的人選只剩下一個,連篩選排除的過程都省了。

找到郭欣在某機關當會計的發小兒刁冬雪的時候,她正在上班,聽說田蜜和陸向東的來意,立刻向科長請了假,提前下班,陪他們一起在附近找了個小飯館,趁著中午吃飯的顧客還沒大批的湧進來之前,要到了一個小包房。

“郭欣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心裡也挺難過的,如果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儘管開口.”

刁冬雪看起來是個爽直脾氣,屁股剛剛坐定下來,就先開了口。

“你和郭欣彼此很熟悉吧?”

雖說郭欣的父親在電話裡對田蜜說刁冬雪和郭欣是關係親密的發小兒,可是這種事情當然還是要和當事人印證過才能作數。

不出意料,刁冬雪立刻對此表示肯定:“是的,我們倆從小家裡是鄰居,穿開襠褲的那會兒就每天玩兒在一起,包括後來上學也都一直是同學.”

“那對郭欣的事情,你瞭解麼?”

“瞭解……不曉得算不算得上,但是至少知道一些吧.”

對於田蜜的這個問題,刁冬雪的回答倒是有些保守,“郭欣這個人,怎麼說呢,心地很好,也聰明,就是喜歡往心裡頭藏事情,不管好的壞的,都往自個兒肚子裡裝,只拿出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來和別人分享。

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很清楚她當我是好朋友,可是對於她的生活什麼的,我真不敢說自己多瞭解。

你們哪方面的事情?我儘量回答.”

“先說說在你眼裡,郭欣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陸向東替田蜜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刁冬雪毫不猶豫的說:“挺聰明的一個人.”

“請儘量具體一些.”

田蜜提示她。

“郭欣腦子好使,從小到大學習都不錯,要不是她家裡頭三個哥哥,就她這麼一個千斤,還是父母中年得女的寶貝疙瘩,估計她要是想考大學,也能考個很不錯的,可惜她父母捨不得她遠走,所以才讓她唸了我們e市本地的一所當初分配很好的大中專。

其實那會兒的時候我還一直以為郭欣是那種溫溫柔柔的乖乖女的.”

田蜜聽出了刁冬雪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說,實際上郭欣遠不在乖乖女的行列中嘍?”

刁冬雪笑了笑,臉上的表情裡有回憶老友的親切,又有對老友已逝的傷感,她沒有直接回答田蜜的發問,而是反問她道:“根據你的瞭解,郭欣是個什麼樣的人?”

田蜜並沒有接觸過郭欣本人,只是在前期的調查當中,透過錢銳店裡的店員,以及接觸過郭欣的錢銳的生意夥伴,對這個不幸喪生的女人有了一點最初步的瞭解。

“文靜,內斂,好脾氣.”

她簡略的說,畢竟她並沒有直接接觸過郭欣本人,從外界能得到的資訊歸結起來也就只有這七個字罷了。

刁冬雪哀傷的咧嘴一笑,手指下意識的轉動著桌上的白瓷茶杯:“是啊,和她不熟的人都是這種印象,總覺得郭欣是個聽話的乖寶寶,脾氣好的沒話說。

其實,郭欣骨子裡是個很倔強的人。

別看表面上文文弱弱的,講起話來也小聲細氣,應該是個很好商量的人,實際上她一旦認定了什麼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就好像她和錢銳的婚事一樣麼?”

田蜜想起了郭欣父親之前提到的關於她和錢銳戀愛時遭受的阻力。

刁冬雪點點頭:“是啊,我認識郭欣這麼多年,就和錢銳談朋友的事,讓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郭欣還有我從來沒見過的另外一面.”

“當初郭欣和錢銳遇到的阻力很大吧?她和錢銳,都很堅定的要在一起麼?”

這一點其實田蜜心裡倒是早就有了答案,畢竟前一天和郭欣父親通電話的時候,他話裡對於錢銳從自己身邊帶走郭欣的明顯怨氣,和他對錢銳出身的描述足以看出,田蜜此刻好奇的是,當初郭欣和錢銳這一對情侶到底有多麼的情深意切,堅定不移。

“對,都很堅決,一副如果全世界都反對他們在一起,他們就要與全世界為敵的樣子.”

刁冬雪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到過郭欣生前的照片,雖然不算是什麼沉魚落雁的大美人兒吧,至少在我們這個小地方,還是很好看的,長相沒得挑,身材也苗條,家室也好,她爸爸以前是做礦長的,別看聽起來好像不怎麼樣,實際上待遇好得不得了。

以她這樣的條件,錢銳死心塌地的非她不娶,這我們誰都不意外,不過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郭欣到底為什麼那麼堅決的非要和錢銳好,堅決到了她爸媽把她鎖在房間裡,她居然能從兩層樓的窗子爬出去跳,結果把腿摔壞了,差點打石膏,把她爹媽嚇得不輕,從那以後倒也不阻攔她和錢銳的事了.”

“錢銳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帥氣?或者很有才情?”

田蜜見過錢銳,覺得他現在可以被稱為儒商,但是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與郭欣生前的照片相比,的確沒有郭欣看起來出挑。

聽到刁冬雪說郭欣為了去見錢銳居然敢從兩層樓高跳下來,這也的確讓田蜜感到很驚訝。

刁冬雪輕輕的撇了撇嘴:“能有多帥氣,長得瘦骨伶仃的,至於才情我就不知道了,和錢銳的接觸不算多,尤其是他們倆結婚之後就搬去c市,所以我也只能在郭欣回孃家探親的時候,聽她偶爾提起一些錢銳的事。

當初我問過她,為啥覺得錢銳好,她說錢銳腦子聰明,只要有機會肯定能做成事業,現在看起來,郭欣的眼光倒是也不算錯,剛和錢銳結婚那陣子過的苦了一點,後來倒也的確是越來越好了.”

“也就是說,根據你的瞭解,郭欣的婚後生活一直還是比較穩定幸福的嘍?”

“至少她沒對我主動說起過什麼錢銳和她之間的不好.”

刁冬雪兩手一攤,“不過人嘛,不都是報喜不報憂麼,人家兩口子過的到底怎麼樣,也輪不到我們旁人打聽,不是麼.”

“那你能不能幫我們回憶一下,你和郭欣的交流中,她有沒有對你表露過負面情緒?不管是家庭方面還是其他什麼都包括在內。

尤其是近期.”

田蜜又問。

“負面情緒……”刁冬雪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語道,“負面情緒……上一次她回家的時候找我聊天,我覺得她好像變得特別不自信,這算不算你們所說的負面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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