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純的變化田蜜並非沒有耳聞,對此她也不能夠完全理解,至少在她的感情觀裡,就算不用一直沉溺在上一段單戀裡無法自拔,但至少也需要一個沉澱的過程。

這種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遠在田蜜的接受範圍之外。

不過王純和她自己本身就是太不相同的兩類人,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

另一方面,田蜜潛意識裡不自主的經常會猜測,王純會變得遊戲愛情,或多或少是否也有自己和陸向東的因素。

這種猜測讓她覺得不舒服,本能的選擇迴避。

因此當墨斗提起王純的事,田蜜只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八卦絕緣體模樣。

墨竇也不是個沒有眼力見兒的人,看出田蜜對這個話題興趣缺缺,便識趣的和她閒聊起別的話題來。

回到局裡恰好臨近午飯時間,在彙報完工作之後,田蜜打電話聯絡到錢銳,想要和他再次針對郭欣談一次話,錢銳起初不是很樂於接受,把自己一整天來的所有日程安排說給田蜜聽,表示自己的確是沒有時間,後來拗不過田蜜的堅持,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時間要約在下午,地點答應田蜜,還是在他和郭欣曾經共同生活的小家。

既然時間寬裕,早就飢腸轆轆的墨竇立刻決定先抓緊時間吃完午飯,田蜜對此並無異議,他們的工作性質一向如此,有時間填飽肚子就要抓住機會,否則或許下一分鐘就又有突發狀況讓他們完全沒有時間解決自己的飽腹問題。

吃飯的時候,田蜜不停的檢視自己的手機,一上午到現在,沒有簡訊,沒有電話,手機就好像壞掉了一樣的安靜。

“怎麼了這是?”

墨竇瞧她一會兒就抓過手機看看的動作,忍不住想要逗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倆現在這是半天,已經隔了一秋半了啊!”

“去去去!”

田蜜被他說的臉頰發熱,“別把人說的那麼肉麻!我,我就是怕他和我出差耽誤了正常工作而已!”

“如果下次你心虛的時候能不口急,我就相信你!”

墨竇哈哈一笑,戳破了田蜜偽裝的淡定。

田蜜心虛,沒再開口辯駁。

實際上她的確是在盼著陸向東的訊息。

以往他們各自忙碌的時候,他也會抽空發條簡訊或者打個電話過來,或許只是平淡的說一下自己之前在忙的瑣事。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聯絡,也會讓田蜜心裡踏實。

可是今天,他完全悄無聲息。

是太忙了麼?田蜜心裡悄悄猜測著,想要主動打電話過去,又怕打擾到陸向東的工作,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聽說你老媽的態度有鬆動的跡象?”

不知道是真的好奇,還是吃飯時隨口的閒聊,墨竇忽然問田蜜。

田蜜乍聽到他的問題,差一點被嘴裡的飯嗆到,眼睛立刻瞪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咕噥:“田陽這個大嘴巴!”

墨竇笑著伸手拍拍她:“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我覺得陸博士這人錯不了!你老媽早晚能看出來!真金不怕火煉,勝利就在前方!”

“借你吉言!”

田蜜輕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簡直糗到家了!談個戀愛搞得滿城風雨,從當初喜歡陸向東,到陸向東那詭異的表白,再到現在遭到田媽媽的阻力,她的感情事都快成了整個重案組的感情事了。

吃過午飯,藉著休息的時候,田蜜和墨竇討論了一下整個案子到目前為止存在的各種可能性。

從來沒有到過c市的孟慶偉收到神秘人的訂金,來到c市,隨後他的身影出現在客運車站的監控中個,當天,一班客車發生爆炸,造成重大傷亡。

車上一名女性乘客郭欣本年剛剛追加了鉅額意外保險,而其丈夫則本身就身家豐厚,經濟狀況很好。

孟慶偉在爆炸案發生不久之後被人殺死並棄屍荒野,當初指使他人為孟慶偉匯款的女人又被匯款人王武指認與擁有鉅額意外險的死者郭欣十分相似。

整個事情發展到現在,似乎成了一個首尾相連的圈,讓人很難梳理出個清楚的頭緒。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郭欣,有一件事情說不通.”

田蜜對於王武的指認一直存有疑問,“你想想,先拋開郭欣放著富有的家庭生活不享受為什麼要僱人炸死自己這件事不談,單說另外一樁。

如果當初真的是郭欣僱傭了王武匯款給孟慶偉,那麼又是誰在郭欣死後殺了孟慶偉滅口呢?”

她的問題墨竇給問住了,一下子答不出,也陷入了冥思苦想。

“郭欣和錢銳夫妻兩個合謀?”

他自言自語的分析起來,“可是也說不通,郭欣為什麼要和自己丈夫合謀弄死自己啊?!如果夫妻感情好,錢銳不會忍心僱人弄死自己身體健康的妻子。

如果夫妻感情不好,郭欣又不會為了個感情破裂的丈夫搭上自己的性命!更何況他們家也不需要那筆保險賠償金救急!真的是說不通啊!”

“所以我才希望王武的記憶是錯的,或者我那天匆忙一瞥的記憶有誤差。

假如花五百塊僱用王武的真是郭欣,咱們就算是遇到大難題了!”

田蜜發愁的說。

“你說,會不會這裡面有個大巧合?”

墨竇大膽的提出假設,“孟慶偉在客車裡安放炸彈的嫌疑現在基本上洗不脫了,但是他的死是否與受僱安放炸彈這件事有關,咱們並沒有辦法去證明啊!”

“我不相信巧合.”

田蜜對這種假設的成立並不看好。

“不相信未必就代表不存在。

巧合發生的機率小,卻並不代表沒有呀!”

墨竇依舊堅持不願輕易放棄任何一種可能,“多一種假設,總好過把自己困在死衚衕裡,不是麼?”

“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現在關於孟慶偉的死因和線索師兄和我哥那邊不是正在查麼,咱們等等看吧!”

田蜜對觀點的分歧求同存異,“孟慶偉的遇害手法懷疑是熟人作案,他對殺害他的兇手很信任,可是他在本地並無親友,這一點你也要考慮進去喲!”

“你說得對,考慮周全總是沒有錯的!”

墨竇點頭,看一眼時間,抓起桌上的車鑰匙站起身來,“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

田蜜和陸向東一起去過一次郭欣和錢銳的家,算是熟門熟路,所以這一次由她負責開車,節省了許多時間,到達的時候,錢銳還沒有回來,他們只好坐在車子裡面等。

過了很久,錢銳才回來,從他開車、停車的速度來看,似乎趕的很急。

看到他回來了,田蜜示意墨竇一起下車,迎上前去。

錢銳見他們已經到了,立刻客氣的對兩個人分別點了點頭:“不好意思,被那邊店裡的一些事情拖住,回來的遲了,你們久等了吧?這位是?”

顯然,他對第一次見面的墨竇很是陌生。

“這位是我的同事,墨竇墨警官.”

田蜜替墨竇作介紹,順便打量了錢銳一番。

幾天不見,錢銳憔悴的很厲害,原本就不胖的身材又瘦了一大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急速的消瘦,他的臉頰變得鬆弛,垮垮的垂著,加上滿眼的血絲和眼睛下方暗沉的黑眼圈,讓他看起來非常疲憊,沒有精神。

“多謝你對我們工作的配合!”

田蜜一邊跟著錢銳上樓,一邊和他客套幾句,“你最近需要做的事情一定很多.”

“是很多,但是配合你們工作這事不用謝我,畢竟你們忙也是為了破案,我老婆是這個案子的受害者,其實是該我對你們說謝謝的.”

錢銳的態度還是和上次見面時一樣,一副理智冷靜的模樣,不見太多起伏的情緒。

墨竇悄悄朝田蜜遞了個眼色,和田蜜第一次見到錢銳的時候一樣,他也不大適應對方的那種冷靜。

進了家門,錢銳換好鞋子,也給田蜜和墨竇拿了拖鞋,又從冰箱裡拿了兩罐冰鎮飲料遞給他們:“喝點東西吧!”

田蜜道謝,接過飲料,打量下週圍,這個不算大的房子裡,無論擺設還是物品,都還保持著上一次郭欣剛出事的時候田蜜和陸向東看到的那副樣子。

“習慣了,郭欣喜歡這些,這個房子,這個格局,這些小東西,雜七雜八的,原本這麼擺放著我也不覺得有多好多特別,可是郭欣走了之後,想要收走又覺得空落落的,很彆扭.”

錢銳也看看周圍,抬手輕輕摸了摸一旁小几上的花瓶和裡面的布藝模擬花,“習慣比愛情可怕,愛情說消失就消失,習慣卻不會。

即便那個人已經沒有了,一起養成的舊習慣也還是跟著你.”

田蜜之前對錢銳的印象並不好,做為一個女人,她無法理解這個在妻子剛剛遇害後,還能保持冷靜去陪客戶談生意的男人。

可是今天,看到錢銳憔悴疲憊的模樣,聽了他方才的那一番話,她忽然覺得其實這個男人的內心深處還是充滿了痛苦的。

他對郭欣的感情並未因為平淡而消失,只是被掩蓋住了。

她不善於安慰和開導別人,也不知道對錢銳該說些什麼才好,只好心裡頗不是滋味的佯裝沒有聽出錢銳語氣裡的悲傷。

田蜜一面聽錢銳說話,一面在一旁的幾個相框裡尋找自己當日掃到過的那張郭欣身穿藍色套裝的照片。

很快,她就在找到了。

“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上面的衣服,是照相館的還是郭欣自己的?”

看得出來,照片是出自影樓,並非個人拍攝,田蜜不得不問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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