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有些不大對頭,不過咱也先別胡亂猜了,問到竇秋明的聯絡方式了麼?我給他打個電話,通知他過來接受調查.”

田蜜向安長埔伸出手。

“剛才你們回來之前我已經打過了,”安長埔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田蜜看他的反應,忍不住猜測:“他不願意回來?”

“那倒沒有,這一點那小子還是挺痛快的,說今天就動身,估計明天能到.”

安長埔擺擺手,“不過我是覺得,在知道朱娜已經身亡之後,他的反應有點太淡定了!先不說死的那個是和他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未婚妻,正常人來說,就算是聽說哪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遇到被姦殺這種事,也肯定會唏噓上一陣子吧!至少得有點感慨!這個竇秋明倒好,我跟他說朱娜成了這個系列姦殺案的第四個被害人,他就哦了一聲,沒別的反應了,感覺好像我跟他說的是天氣預報,告訴他明天有陣雨一樣!”

“現在怎麼猜測都沒有用,只希望竇秋明這人能言而有信,明天能儘快趕過來,別跟咱們耍花腔.”

田蜜聽完安長埔的講述,也有些無可奈何,“既然竇秋明那邊已經聯絡過了,那我聯絡老韓頭兒的兒子韓青,你負責朱娜單位那邊,怎麼樣?”

“不成!不成!咱倆換換吧!”

安長埔立刻表示反對,“我打電話找韓青,朱娜單位那邊交給你吧!看在我生病剛好的份兒上,別讓我面對一大堆的問題了。

一想我都腦仁兒疼!”

“這時候你想起來拿生病當藉口啦?一大早上不是挺生龍活虎的,不請自來麼!”

田蜜笑他,“再說了,打電話而已,又不是讓你親自跑一趟,你怕什麼!怕人家喜歡黏著帥哥啊?”

“說真的,別開這種玩笑了,咱可是正宗的實力派,偶像派那一套不適合我.”

安長埔一本正經的表情和語氣,反而讓他的話變得更有“笑果”。

玩笑歸玩笑,田蜜還是依言拿了朱娜單位的聯絡電話,坐到自己的辦公桌旁打電話聯絡朱娜單位同事,安長埔則打電話給老韓頭兒,詢問他兒子的聯絡方式。

陸向東無所事事,一個人坐在旁邊,不知道思索著什麼。

從早上到現在,除了去調查韓青的“異裝癖”問題時和他鬥了幾句嘴,田蜜幾乎再沒和陸向東說過幾句話,甚至有些可疑迴避和他講話。

不是她小心眼兒,事實上,她知道王純喜歡陸向東,而王純表現的也夠直截了當,不僅田蜜,估計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漂亮的女法醫對陸向東是個什麼心思。

相比之下,反觀田蜜自己,除了她本身,就只有田陽明確的瞭解她對陸向東的那種懵懵懂懂的好感。

陸向東是個鑽石王老五,黃金單身漢,男未婚,女未嫁,在感情上,他有絕對的自主選擇權。

田蜜也清楚,她沒資格因為陸向東對王純的不拒絕而氣憤不快。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可以迴避和陸向東的交流,以避免自己的私人情緒終究會壓倒理智,感情用事的說出或者作出一些讓自己事後後悔不迭的衝動之舉。

把視線從陸向東身上別開,田蜜收回心神,專心致志打電話。

這通電話打的還算順利,因為是一家規模不大的私企,所以沒有嚴格遵守雙休日,即便是週六,也要上全天班,所以人員整齊。

除了最初朱娜的同事在聽說朱娜遇害的事情之後忍不住感慨了一會兒之外,倒真沒有發生安長埔害怕的那種問東問西的情況。

分別和幾個朱娜同部門的同事聊過,又根據同事提供的聯絡方式打電話向另外兩個與朱娜關係親近的朋友瞭解情況之後,田蜜就基本上可以把朱娜當天的情況歸納出來了。

據朱娜的同事們回憶,在出事前一段時間之內,朱娜表現的一直很正常,沒有任何不妥,同單位的人都知道朱娜有一個未婚夫,兩個人訂婚有一段時間了,只差去領了結婚證,張羅酒席。

其中一個同事還提到,公司聖誕聚餐的時候,朱娜的未婚夫還到ktv去接她,兩個人看上去很般配,也是一副你儂我儂的恩愛相,讓公司裡很多單身女青年羨慕不已。

朱娜“失蹤”前一晚,下班後是和同部門兩個交情不錯的女同事一起吃得飯,飯吃的很簡單,草草吃晚飯之後,三個女人一起在單位附近的商業區逛了會兒商場,另外兩個人提出一起去看場電影,但是朱娜婉拒了,說自己第二天要回老家準備過年,晚上要回家收拾行李,早點休息。

至此,朱娜和兩個同事分別,之後的行蹤就沒有人說得出來了。

同事回憶,朱娜離開的時候,時間大約是晚上七點半到八點之間。

根據同事所說的地點,田蜜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如果朱娜沒有乘坐更為快捷的計程車,而是選擇乘坐公交車,那麼她和同事分別後,直接坐車回家,到達小區附近那家超市的時間,就很符合超市監控器上的時間記錄了。

這樣看來,朱娜的確是直奔自己家,應該沒有時間去別處。

從超市的監控錄影來看,她也是一個人獨自購物離開的,似乎也不像有同伴的樣子。

只有等王純的法醫報告拿出來,明確了朱娜的死亡時間,這才能夠確認在她消失在監控“視線”內之後的那段時間裡,她有可能接觸什麼人。

田蜜搞定這邊的時候,安長埔基本是也搞定了另一邊,韓青答應到公安局裡來一趟。

安長埔說,其實在韓青那裡還真沒有遇到什麼阻力,反而是在向老韓頭兒索要韓青聯絡方式的時候費了半天功夫,老爺子對兒子的保護欲非常之強,始終一口咬定有異裝癖的那個人是自己,著實讓安長埔費了不少口舌。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想方設法想要把燙手山芋丟給你,結果到底還是落在自己手裡頭了!”

安長埔裝模作樣的哀聲嘆氣。

田蜜忍不住笑了,笑過之後,注意力又很快收回到正事上頭:“說起來,我想到一個問題,剛才朱娜的兩個同事說,當天朱娜不肯和她們一起去看電影的理由是第二天要坐車回家,所以需要回家收拾行李。

不過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們在她的出租屋裡看到的情況是,所有物品整整齊齊,除了廚房裡有超市買回來的麵包、點心、披薩餅之外,沒有任何收拾行李的跡象。

這到底是朱娜婉言謝絕的託辭呢?還是她真的打算回家收拾行李,但是卻被別的事情耽擱了?”

“你說的這個的確需要搞清楚,或許和案情有很大關聯!”

安長埔聽了直點頭,“你說到這個,我也想起來了,早上在朱娜的出租屋裡檢視情況的時候,我還真注意到她衣櫥裡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確實沒看到有什麼行李。

不過朱娜的衣服裡面,粉紅色的倒的確很多!我非常好奇的還有,為什麼她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了,偏偏腿上卻還留著一隻長筒襪呢?”

“雖然這個問題你已經重複過好幾次了,但卻是夠匪夷所思的.”

田蜜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陸博士,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安長埔扭頭問陸向東。

陸向東被叫到名字,猛然醒過神兒來,一時間還沒弄清楚安長埔問的是什麼,疑惑的看著他。

安長埔又把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陸向東不太在意的撇撇嘴:“資訊量太小,無從判斷.”

“是無從判斷,還是無心判斷?”

田蜜脫口而出,說完之後,看到安長埔詫異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格外的酸,沒等陸向東做出反應,自己先因為羞窘而微微紅了臉。

陸向東朝她不著痕跡的掃上幾眼,似笑非笑的回答:“兩者皆有.”

這一問一答瞬間讓辦公室裡的氣氛冷凝起來,田蜜把臉轉向一旁不吭聲了,陸向東也不知道又神遊去了哪裡,安長埔聽得出來兩個人語氣裡隱隱的火藥味兒,也不是不明白他們暗指的是什麼,卻尷尬的不知道從何開口來打破僵局。

一時間,辦公室裡面除了牆上掛鐘的秒針走過發出的喳喳聲,再沒有別的聲響。

過了好一會兒,安長埔才清了清嗓子,問田蜜和陸向東:“瞧咱們幾個,光顧著忙,都把時間忘了,這都下午兩點多了,餓不餓?要不我下去買點東西咱先填填肚子吧?”

“我不餓.”

不知道是太巧,還是太不巧,田蜜和陸向東異口同聲的回答,然後彼此看了一眼,田蜜因為他剛才挑釁般的回答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現在更惱,對安長埔說:“我是真不餓,你自己去買點東西吃吧,剛退燒,別餓著。

不用管他,人家晚上有大餐,估計特意留著肚子呢!”

“沒錯,你說的很對.”

陸向東對田蜜扯開嘴角,露出笑容。

田蜜此刻覺得自己肚子裡灌了滿滿的都是汽油,陸向東的表情和語調,就好像一根燃著的火柴一樣,讓她的火氣瞬間高漲。

“那個……其實我也不餓,正好這時間也不當不正的!乾脆,晚上混成一頓,吃頓好的補補,也一樣!”

安長埔打著圓場,乾笑著說。

篤篤篤。

恰好此時重案組的大門外傳來敲門聲,這讓安長埔不由鬆了一口氣,朗聲喊道:“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瘦瘦高高,臉色一場蒼白的年輕男人,眉眼間和老韓頭兒頗有些相似。

此人應該就是韓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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