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沒有直接表示過他和李雲的關係是麼?”

田蜜又確認一遍。

張錦毫不猶豫的搖頭,順便不忘鄙夷的感嘆一句:“你們說,這人是不是也是個孬種?!連和李雲是啥關係都不敢承認!好像別人多傻,看不出來一樣!”

這個時候,安長埔也打完電話回來了,一進門,板著臉,眼睛一直看著張錦。

張錦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不等他開口,先問:“警察叔叔,你打電話問過了吧?現在知道我沒撒謊了吧?”

“別油嘴滑舌的!”

安長埔把記事本仍在桌上,一屁股坐下,對田蜜和陸向東說,“我打電話逐個核實過了,包括王老賴在內的幾個人,倒是可以證明前天晚上這小子和他們一起打麻將,到晚上八點左右離開的,離開前的確和一個女性牌友因為輸贏的問題發生了爭執,但是他們都說不知道有沒有抓傷.”

“這幫不講義氣的東西!”

張錦有些惱了,“我明明被那女的撓了,當時好幾個人在場,他們還都過來勸架呢!怎麼可能沒看到!”

安長埔沒理睬他,繼續說:“我也向王老賴要到了那個女性牌友的聯絡方式——”張錦聽他這麼說,立刻安靜下來,一臉緊張,恨不得屏住呼吸,等著安長埔的下文。

“那個女性牌友說,她只是和張錦發生了一些小摩擦,之後張錦就甩手走人了,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碰過張錦,更別說撓傷他了.”

安長埔說。

“她撒謊!這個大騙子!不要臉!”

張錦一聽這話,當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信你們現在就去把她抓來!沒準兒指甲縫兒裡還有我的肉絲兒呢!那娘們兒下手別提多狠了!”

“你安靜一點兒!”

安長埔被他吵嚷的有些煩躁。

“不是,你們得聽我解釋啊!我真的和李雲那事兒沒關係!那女的,肯定因為是警察打電話過去的,所以害怕了,以為我要告她還是怎麼樣,所以怕擔責任!就昧著良心說瞎話!我真可無辜了!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張錦的聲音裡都帶著顫音兒了,這個年紀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幾乎快要嚇哭出來。

“我們也很願意相信你真的和李雲這件事沒關係.”

見他已經如此不淡定,田蜜的態度反而放軟了下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辦事是要講證據的!你光說和自己沒關係,但是你的不在場證據和身上的傷都沒有辦法得到證實,你讓我們怎麼去相信?”

“那怎麼辦?你們怎麼才能幫我證明?”

張錦連忙問。

“做dna對比,既然你那麼確定自己和李雲的事情無關,接受dna檢測是最好的證明方式.”

張錦一聽這事兒,又猶豫了,但是這一次他的猶豫沒有持續很久,大約只過去了不到半分鐘,他就點了頭。

“成!我同意了!又不是掉腦袋的事兒!早點弄清楚了,我也省得啥也沒幹還惹了一身騷!現在我最後悔的事兒,就是不該分手之後還去和李雲糾纏不清!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呢麼!”

張錦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安長埔看他同意了,皺著的眉頭也微微鬆開了一點,起身拍拍張錦:“那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

安長埔帶著張錦去做dna取樣,陸向東在辦公室裡找了個靠窗邊的位子坐下來,隔著玻璃,曬著冬日裡的暖陽閉目養神,田蜜翻出前一天去計程車公司時留下的聯絡方式,撥通了劉靜的電話。

還好,因為時間接近中午的緣故,劉靜那邊也正好休息,在吃午飯,很快就接聽了電話。

當田蜜問起李雲是否已經結交了新的男朋友,劉靜聽了似乎感到很詫異。

“沒有!當然沒有了!你怎麼會問這個?誰跟你說李雲有男朋友的呀?不可能不可能!”

劉靜的答案是堅決的否定,“我和李雲關係瓷實的很,她要是有男朋友了,不可能不告訴我!要是有的話,我昨天就告訴你們了,不可能藏著掖著!”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剛剛確定關係,所以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田蜜因為劉靜回答的太快,反而有些對她的答案不確定起來。

“不會不會!你這麼說是因為你不認識,不瞭解李雲這個人!她是那種和不熟的人不愛吭聲,但是和熟悉的、關係好的人就特別直腸子的人,肚子裡頭藏不住事兒,她要是有了新男朋友,確定了戀愛關係,一準兒第一個就告訴我!”

“那,你和何秀山熟悉麼?”

田蜜見劉靜對這件事那麼一口咬定,也沒有繼續追問,話題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劉靜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聽筒裡剛剛略微有些嘈雜的說話聲沒有了,似乎她拿著電話離開人群,到一旁去聽。

“你是不是想問,他追李雲的事兒?”

等了一會兒,劉靜說話了。

“作為李雲生前最好的朋友,你對她和何秀山之間的關係,瞭解多少?”

“李雲和何秀山……其實真說不上有什麼關係.”

劉靜的話說得有些吞吞吐吐,“其實公司裡很多司機都能看得出來何秀山追李雲來著,這事兒我也知道,但是李雲沒答應他,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李雲是明確的拒絕過何秀山麼?”

“明確……好像也談不上,據我所知何秀山沒有直接挑明瞭對李雲表白過,就是對她特別好,關心她,長眼睛的都知道他肚子裡頭裝的是什麼心思,李雲也知道,我還問過她,她說他們倆不可能,就算何秀山說出來,她也不會答應.”

“那在你看來,李雲和何秀山一直以來相處的怎麼樣?”

“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劉靜在那邊斟酌了一下,才說,“他倆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什麼稱得上不好的問題,但也談不上多好。

何秀山一度對李雲示好挺頻繁的,後來被李雲折了幾次面子之後,就又縮回去了,之後倆人就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客客氣氣的,也沒什麼話說.”

“李雲的前男友張錦去你們計程車公司鬧事的那次,你還記得麼?”

“有印象.”

“當時何秀山在場麼?”

“在吧!”

劉靜回憶了一下,“應該是在的!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當時還挺激動的,生怕李雲挨欺負,對,沒錯,是這麼回事兒!我過後還和李雲說來著,雖然何秀山長得不太起眼兒,個性又是個悶葫蘆,但是對她真的沒的說!找男人找個這樣的,挺好,但是李雲不這麼想,還說讓我以後別提這個了.”

電話那邊隱約有人在喊劉靜的名字,劉靜問:“田警官,別的事麼?要是沒事,我得回去吃飯了,一會兒還得出車呢.”

“那你快去吧!有什麼事情我再找你!多謝啦!”

田蜜想想也沒什麼了,就向劉靜道謝,結束通話了電話。

又過了一小會兒,安長埔也回來了,進了門,給自己倒杯水,坐下來一口氣灌下去,嘆了口氣:“這個張錦,可真是個孬種!剛才一直跟我反覆反覆強調,他在和李雲分手後,試圖和好,被李雲找‘新男友’教訓的有多慘,還死活都不肯承認自己當初騷擾李雲的事!整個兒就是個敢做不敢當,欺軟又怕硬的主兒!”

“我剛才打電話問過李雲的好朋友劉靜了,她說李雲沒有新男友.”

田蜜把剛剛問到的情況告訴安長埔。

安長埔一皺眉:“沒有新男友?那替李雲出頭的那個會是誰?何秀山?”

“何秀山的可能性恐怕是最大的吧!不過這事兒咱還得再查,光是猜測說明不了問題.”

田蜜說。

這時,安長埔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聽完電話,對田蜜說:“郭威亮的單位來電話,說他出差回來了.”

“郭威亮……?”

田蜜猛一下沒有轉過彎兒來。

“李雲遇害當天打電話訂車的那個身份證.”

安長埔提醒她。

“哦!”

田蜜恍然大悟,連忙起身去拿外套,“走吧!雖然他說這期間他人在外出差,咱怎麼也得去看看吶!”

“要不,”安長埔看了看時間,“咱仨先吃頓飯吧!現在也是午飯時間了!”

“午飯可以等,就怕這郭威亮不肯等啊!”

“郭威亮本人的嫌疑基本上是可以排除了的,不用這麼著急吧?”

“我知道他本人已經沒有太大疑點了,不過既然那個乘客是用他的身份證訂的計程車,那我們至少可以問問,他是不是把身份證借給誰過,或者誰對他的身份證號那麼熟悉,說不定能找到關於那名乘客真實身份的線索呢!”

“那……”安長埔面對田蜜的積極性,有點為難的看了看陸向東。

陸向東在窗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衝安長埔點點頭:“走吧,吃飯去.”

田蜜不滿的瞪著他:“你是故意的吧?這邊說著工作第一呢,搗什麼亂吶!”

“工作第一這沒錯,前提是要做有用功,現在這個時候,趕過去人家那邊人也未必在,挨這種餓,除了自虐,我看不出有什麼意義.”

陸向東有些略顯刻薄的說。

田蜜啞口無言,只好披上衣服,招招手:“你贏了!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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