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夏若夢在國外的比賽上丟了那麼大的臉，很多公司都有斷掉他們合作的想法，所以過一段時間BIR的訂單暴增，也有這個因素在裡面。
加上秦錚那邊的好面料，現在都供給了夏九，此消彼長，夏家的生意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而這些訂單，都會轉而到BIR來。
只是，夏若夢抄襲和丟臉的事情，在國內被封鎖了訊息，連簡總等人都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麼事件，所以不能預料到這個情況。
夏九才會專門提醒。
夏若夢這次的失利，帶來的後果絕對是多米諾骨牌般的效應，連綿不絕。
絕不是她所想的那麼輕鬆，將訊息封鎖了就了事那麼簡單。
她這麼一提醒，簡總肯定加強國外的訂單合作，其他的夏九就不用多操心了。
……
沈慕寒約了姜白見面。
姜白想到夏九的話，心中很是遲疑，但是沈慕寒的語氣那樣篤定，又豈是她能夠拒絕得了的？
更何況，沈慕寒約她，本身就是為了給夏九買禮物，姜白即便是有些擔憂，還是硬著頭皮上了。
見面後，姜白僵硬地打招呼：“寒少。”
“嗯。”沈慕寒昨晚加了一整晚的班，處理一件海岸碼頭上的急事，此刻才剛剛趕回來，一身的風塵僕僕，狀態不是很好。
“所以，我們是去商場裡看看嗎？”她問道。
“夏九喜歡什麼？”
姜白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樣問的時候，她的心情反而就放鬆了下來，大概就是他說這話的狀態，提到夏九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的語氣都柔下來了的緣故。
她的語氣也放鬆了好多：“她啊，她喜歡漂亮的東西，亮晶晶的、好看的、有設計感的東西就喜歡。我和她一起逛街，她就喜歡這樣的。”
“你說的是碳元素、貝類內分泌作用而生成的含碳酸鈣的礦物珠粒等東西？”沈慕寒問道。
“什、什麼？”姜白感覺自己沒有跟上他的節奏。
沈慕寒略想了想說道：“鑽石，珠寶。”
姜白感覺自己有點明白他和夏九之間的問題了，作為一個每天追各種偶像劇、言情小說的資深戀愛專家，沈慕寒這錯誤的示範簡直是教科書般的反面教材了。
“所以寒少你是不是平時都很少送夏九禮物的？”
“沒有，經常。”
姜白輕咳了一聲，這看著也不像啊。
一個經常送禮物的男人，會把珍珠叫做“貝類內分泌作用而生成的含碳酸鈣的礦物珠粒”？
會把鑽石叫做“碳元素”？
他該不會將玫瑰鮮花叫做“植物的生|殖|器|官”吧？
姜白再次輕咳：“所以請問寒少一般送的是什麼呢？”
“支票。”沈慕寒神色淡淡，不過確實是在專心聽姜白說話。
這次的事情發生後，他心中那個朦朧的念頭日漸清晰，那就是要將夏九留下來，讓她永遠在自己身邊。
也許以前潛意識裡就有這樣的念頭。
讓她懷孕，讓她留下來。
懷孕根本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而已。
因為在他的直線思維裡，一個女人只有在懷孕生子後才會留在男人身邊。
姜白下巴都要驚掉了：“支票？”
“有什麼不對嗎？”
“沒、沒什麼不對。”姜白感覺自己呼吸都困難了，難怪夏九要說沈慕寒不是一個什麼好人，送支票，這是什麼直男操作？
雖然女人確實憧憬有錢花，隨便花，但是支票也未免太過簡單粗暴了吧？
而且看沈慕寒這架勢，大機率是生日也送支票、節日也送支票，將支票當萬金油使用。
沈慕寒看姜白的臉色，再次確認：“送支票……有什麼不對嗎？”
“其實那個也不能說不對，但是如果只是送支票，而不是精心選擇一些什麼禮物的話，會給人一種買賣的感覺。但是寒少你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情，如果沾染上買賣兩個字，那可就……有些傷人了。”姜白斟酌了一下詞句說道。
果然是霸道總裁，直接送支票的！比她看過的小說還要勁爆！
不過看小說是一回事，現實生活中真要遇上，可真的有點招架不住啊。
沈慕寒聽到她的話，神色驀然一凜，喉結重重地滑動了一下。
“姜小姐，你先下車，我讓助理送你回家。”沈慕寒讓姜白直接離開。
姜白很快就下車，眼睜睜地看著沈慕寒的車子揚起一股塵埃離開。
她不由能夠深深地體會到夏九的感覺了，這算是用完就扔嗎？
之前口口聲聲說是要請教，態度十分客氣，現在這是覺得他掌握到精髓了，所以直接將自己扔出來？
果然，直男就是直男，當真以為學這一次就終生受用了？
姜白默默地在心中給沈慕寒點了一支蠟。
沈慕寒驅車離開，車子以極快的速度，破開冬夜裡的冰冷，朝著別墅而去。
支票給人一種買賣的感覺……
感情沾染上買賣……
有些傷人……
有些傷人……
沈慕寒還沒有說，每次事後，他也會給一張支票。
他想起第一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在酒吧裡找人喝酒，為湊夏琳的醫藥費而主動提出以身換錢。
所以那一次，他給了一張支票。
之後，便再無更改的每次都給的是支票。
所以，難怪她每次心情都不太好，收到支票的時候，那雙極漂亮的眼眸裡，會出現那樣的神情，有些勾人，又有些拒人千里之外。
之前他倒是沒覺得自己給支票有什麼不對，各取所需，當然是互不相欠最好。
可是，他承認了自己對她有感情……那麼支票——
就真的是傷人的利器。
夏九洗了澡，正坐在床頭看書，一本新的服裝設計的專業書籍，她已經看過一遍了，覺得有些內容頗為的受用，正在挑自己做了筆記的精華看第二遍。
天已經很有些涼了，窗戶關上後，很快上面就蒙上了一層水氣。
房間裡燈光明亮，無形之中更多增了幾分溫暖，她微垂著頭，享受著房間裡的舒適，心情也跟著莫名地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