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天道聖人
楚千秋開始融合天道，他的大腦接收了無數的資訊，是等同於一個宇宙，一個世界的資訊量。
你只有掌控所有的資訊，你才能操控世間萬物。
天道是把整個宇宙的一切都囊括在內。
無窮無盡的資訊，足以讓合道天人在一瞬間崩潰。
只有不朽的生命，才能承擔起這樣恐怖的資訊量。
既全知，也全能。
而在這一刻，楚天秋的身體也陷入了僵硬的狀態，哪怕是半個天道，也不是那麼好融合。
所以天墓的本體等到了這一刻才悍然出手。
它現出了原形，變成了鐵千山的模樣。
因為要在楚千秋的心中，找到一絲的縫隙，讓楚千秋心神動搖，好奪取另外一半的天道。
楚千秋是不朽的生命，只有完整的天道才能擊殺這樣的武者。
它只能出此下策。
“鐵大人，好久不見。”
“可惜，你來得太遲了。”
“一切都讓塵歸塵，土歸土吧。”
楚千秋笑了笑，伸手凌空一點。
元始天尊——虛空之手！
讓一切都變得不復存在。
鐵千山的身體寸寸瓦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楚千秋也沒有任何心靈上的破綻。
如果說楚千秋真正遭受過傷害的時刻，也只有在百香鎮的黑獄當中，才遭到真正的威脅過。
從那以後，他就海闊天空了。
不管是蕭家的老皇帝，圖謀造反的景王，大夏的龍帝，還是兩大聖地的領袖，他們給楚千秋造成了攻擊，就值一根毛。
這下子把天道沉默了。
這一紀元的武者怎的這般沒用。
稍微一點傷害都沒有嗎？
它本來是打算在必要的時刻，讓楚千秋分神，奪取另外一半的天道。
因為不朽生命是無法被破壞的。
天墓中的兩頭貔貅，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哪怕楚千秋在融合，處在了最虛弱的關頭，天墓本身也已經沒有什麼力量能夠限制他了。
為什麼系統會在這個時候揭曉秘密，也是因為楚千秋有資格知道這一切了。
至於以前的隱瞞，自然是不想讓天道的另一半察覺。
現在它也只能發出了一聲嘆息，並獻出自己的原型了。
它是藥師佛，是燃燈古佛，是大成至聖，是東王公，這些曾經參與過反對天道計劃的神靈，附著在天道身上。
這些都是在世俗中已經隕落，或者接近隕落的神明。
現在它幻化成了藥師佛的模樣，苦口婆心裡說道：
“楚千秋，你應該明白的。”
“這樣的力量不應該出現在人世間。”
“不應該有人擁有這樣的力量，一個人掌控所有人，所有的一切。”
天墓在發現沒有辦法阻止楚千秋融合天道，便準備曉之以理。
而楚千秋輕笑說道：
“為何不可？”
“毀滅世界的力量，合道天人就夠了。”
“對於黎民百姓來說這沒有什麼區別。”
“至於更高層次的武者，我也不是什麼魔鬼，並不打算用這樣的力量去限制這個世界。”
天道變成了藥師佛的模樣，它搖頭說道：
“如果一個人掌握了無限的權力，擁有改變一切的力量，既全知又全能。”
“它終有一日會走向墮落。”
“漫長的歲月加上無限的權力，是一種真正的毒藥。”
“我們不願意有人掌握這樣的力量，這太危險了。”
就像是帝王一樣，有人可以做到一時的英明，但不可能做到永遠地英明神武。
年輕的時候英明神武，年老的時候昏聵不堪，這在歷史上比比皆是。
“所以你們寧願重啟世界嗎？”
楚千秋明白了他們的做法。
他們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在擁有了這樣的權力後，還能保持自我剋制。
“是的。”
“人族的力量太強，沒有想到經過這樣的限制，他們還是能夠依靠武道，擊敗所有的對手。”
“如果有人真正掌握了天道，那麼所有的生靈，世間的萬物，都會被囚禁在牢籠裡面。”
“這是不可接受的。”
藥師佛沉聲說道。
他們不怕自己死亡，但不願意有一個能夠掌控一切的主宰出現。
“但你們沒有辦法的。”
楚千秋笑著說道。
“我已經掌握了一半的天道，也掌握了多種大道。”
“實際上我並不需要你們，也能完成整個天道。”
“只不過是為我節省一點時間而已。”
“時間對於天道而言，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楚千秋融合了半個天道，也明白了天道生成的儀式，以及全部的原材料。
這些東西，他通通都有。
只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他也能夠成為天道聖人。
天墓的本體覺醒，就是為了錨定時間，讓楚千秋無法再進行一次次的迴圈。
可現在，為時已晚。
“南無藥師琉璃光王佛！”
藥師佛很苦地念了一聲佛號，卻拿楚千秋沒有辦法。
“但是我願意讓步。”
楚千秋突然說道，讓藥師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
“我用這個力量來享受，來消滅對手，來讓自己舒服。”
“但不會違背生命大道的誓言，不會為了自己尋歡作樂，而藐視生命。”
“我喜歡愛慾，卻不會被愛慾影響。”
“不是因為你們，而是我想提醒自己，我將不忘初心。”
“如果你能接受，就將大道給我。”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也不會強求，我將自己完善天道。”
有你可以，沒你也可以。
請自己選擇吧。
“好！”
藥師佛同意了，比起楚千秋自己合成天道，不如同意這個協議來得好。
畢竟楚千秋已經證明了自己。
從他一路走來的經歷，證明了他是聖賢，也是凡人。
比起天道落到惡徒手中，或者天道入滅來說，都是好得多的選擇。
剩下的半個天道終於融入了楚千秋的體內。
天道在這一刻完整了。
上一個紀元的終極產物，在楚千秋的手上完成了。
“原來如此，無色界的確是人族思念的具現化，甚至是從上一個紀元開始流傳下來的，所以才有那麼多的神明。”
“原來如此，宇宙的負能量被封印在天墓裡面，成為天道重塑世界的基石。”
“原來如此，無量大道，無無大道製造出來的負能量，不僅僅是五衰之氣的源頭，也是無色界的源頭。”
“因為世界是一個零，所以掌控天道的人，就能使用能量，再用他的意願，重塑整個世界。”
“原來如此，……”
曾經的疑問，被一個個地解開。
物質，能量，資訊，世界的三大基石被楚千秋完全掌控。
過去，現在，未來，世界的三大座標也被楚千秋控制了。
“天一真人，一愚方丈，還請復活吧。”
楚千秋完成了自己的承諾，現在沒有他救不了的人，也沒有做不了的事。
“恭喜盟主，融合天道，從此千秋萬代，永恆常在。”
“恭喜盟主，融合天道，從此千秋萬代，永恆常在。”
一愚方丈與天一真人在明白髮生的一切後，齊聲歌頌道。
“真人，方丈放心，我還是我。”
楚千秋笑了笑說道。
現在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