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天道
楚千秋吸收了佛魔的力量，那是對於眾生的慈愛，甚至可以說是無限的愛。
這樣的愛，可以直接創造奇蹟，超越常理。
連五衰之氣都無法真正腐蝕到它，反而為它所用。
如果楚千秋現在願意的話，就可以生成法滅盡劫水，淹沒整個世界，無人可以逃避。
人心似水，楚千秋一旦施展神通，這水就會從人心裡流出來。
哪怕是天一真人，一愚方丈，也有可能被這招直接帶走。
“佛魔前輩果然是蓋世奇才。”
“只可惜苦海已經枯竭，將來恐怕不能再誕生天人了。”
楚千秋剛這麼說到，就發現天墓吐出了大量的海水，重新將歸墟淹沒。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它怎麼會有窮盡的時候呢。”
佛魔輕笑地說道。
它的意識仍然殘留著一部分。
在剛才的對抗中，佛魔使用了《大慈大悲掌》的最後一招大愛無我。
如果全天下的百姓大部分都支援它，那麼它的力量會被推到極限，真正超越合道。
以大愛而成不朽。
屆時它與楚千秋就有了一戰之力。
但是楚千秋不是孤狼一般的人物，他的勢力根深蒂固，併為經營天下付出了卓越的努力。
自然有把握爭取民眾的力量，讓人道路線迴歸到他的身上。
兩人之間的鬥爭，從風州饑荒的時候，就已經算是展開了。
現在不過是確定結果的時候。
所以佛魔在確定自己爭奪人道路線失敗後，就把自己的大道送給了楚千秋。
只要大道尚存，那它就有機會重新來過。
當然那時候就算復活了佛魔，那也已經不再是那個他。
只是一個遵循佛魔理念的人。
但這樣就夠了。
對於佛魔來說，達成自己的目的才是關鍵，性命什麼的並不重要。
早在佛魔大成以前，摩訶寺歷代的方丈都曾勸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到時候也可以把它放出來，但它都一一拒絕了。
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在乎性命呢。
楚千秋察覺到了它的現狀，便趁著佛魔還有一點意識連忙問道
“那佛魔前輩，這天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佛魔的身影在逐漸變淡了，使出大愛無我之後，它就再也沒有自我存在了，便笑著說道：
“小僧曾在幾千年前，被摩訶寺方丈切割成兩半，一半帶到了天墓裡去。”
“後來天墓吐出了大量的海水。”
“這些海水與小僧有一定的關係，讓小僧獲得了不少的好處，所以才對天墓有了一點的猜測。”
“天墓很有可能是天道的墳墓。”
天道的墳墓？
楚千秋猛地一驚。
兩大聖地認為天墓的意思是天人的墳墓，任何天人臨終的時候都會聽到天墓的呼喚。
每當天墓開啟的時候，都會有大把的天人不由自主地接受召喚，前往墓地。
但現在佛魔卻告訴他，這是天道的墳墓。
“前輩，您確定嗎？”
楚千秋忍不住的問道。
佛魔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笑著說道：
“這只是小僧的推測而已。”
“無色界中有人道，有生命大道，卻無法凝聚至高的天道。”
“真武門與摩訶寺曾經做過實驗，企圖將無無大道與無量大道結合，以此凝聚天道。”
“但他們並沒有成功。”
“不僅如此，從小僧記事開始，無人可以感受到天道的存在。”
“其次，使用無無大道與無量大道會產生大量的苦海之水。”
“這是人族使用天道力量的代價。”
佛魔一點一滴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天一真人與一愚方丈，他們都不太喜歡使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就像無量大道的第三重境界，可以從真空中提取力量。
如果按照量子力學的說法，真空漲落在微觀上確實不符合能量守恆，可以讓能量憑空產生。
具體來說，第三重境界就是向宇宙中借取的能量，同時製造負能量。
在物理學上，微觀層面不符合能量守恆，但宏觀層面是符合的。
那麼這負能量去哪裡了呢？
楚千秋得到了一個答案，在天墓裡。
然後這股負能量，結合了五衰之氣，形成了苦海。
這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為什麼五衰之氣如此難纏，如此厲害。
如果放在楚千秋的前世，十億人類的肉體總能量，加起來還不如太陽一天發出熱量的萬分之一。
結果在這個世界既能產生衰世，又能毀滅世界，這未免太離譜了。
但如果它是宇宙的負能量，是天道的代價，那麼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因為無無大道與無量大道的代價，所以前輩認為天墓裡面的是天道！”
楚千秋幾乎要被佛魔說服了。
天道隕落了，並形成了一個墳墓，這個墳墓叫做天墓。
楚千秋突然還想起來，天一真人曾經說過，使用無無大道並不能消滅苦海之水。
不管使用多少次，苦海之水都是不增不減的。
如果按照佛魔的解釋，那一切就說得通。
因為無無大道與無量大道本來就是苦海的源頭之一，用得越多，苦海越大。
“當然這也只是小僧的推測而已。”
佛魔唸了一聲佛號，然後繼續說道：
“不過小僧敢這樣肯定，還有一個原因。”
“只是……”
佛魔的身影越來越淡，它卻並不想誤導楚千秋，便顯得有些猶豫。
楚千秋連忙追問道：
“前輩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上古之時，比人皇還更早的年代，存在天庭，存在佛國。”
“道祟不知從何處找來了證據，證明了在人皇以前，就有仙界佛國的存在。”
楚千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佛魔，佛魔繼續解釋道：
“如果是天道毀滅，仙界隕落，佛國崩塌，化作了天墓。”
“那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只是小僧這樣也有幾點疑問。”
“如果存在仙界與佛國，那為什麼人族會經歷黑暗的年代，被妖族統治呢？”
“即使仙界與佛國崩塌了，武道存在的年代，會比我們想象得更加久遠。”
“如果真的存在仙界與佛國，它們留下的跡象也未免太少了。”
“人皇的遺留，現在都能找到一些蹤跡。”
“至於這一切的真相，就只有施主才能解開了。”
佛魔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對著楚千秋笑了笑說道：
“對了。”
“楚施主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進階合道，成為古往今來的第一人。”
“恐怕也與天墓脫不了關係。”
“也許施主是天道為了復活，準備的手筆，那也說不定呢。”
我是天道為了復活，準備的手筆？
楚千秋對這個大膽的猜想大吃一驚。
時間迴圈的金手指，本質上是天道的遺骸？
但猜想卻顯得很合理。
“天若有情天亦老，施主一定要好自為之，這樣才能兌現給百姓的承諾。”
“南無阿彌陀佛！”
佛魔話音剛落，徹底消失不見了。
困擾天下上萬年的魔頭，到底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