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天子代天牧民，何為牧民？
第兩百次迴圈——
“耐得住寂寞的人，才能成為強者。”
“雖然在這個世界不一定說得通。”
“對我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楚千秋澹澹的說道，從莊老頭的練功坊裡面站了起來，經過【先天一氣丹】、【護體丹】的聯合作用，加上他幾乎恐怖的身體素質，每天都可以刺激穴竅2-3次，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完成了絕大部分武者一生的夢想，突破先天。
一次次地用先天真氣刺激【心穴】，在地130次的時候，丹田終於改造完畢，從現在開始，他每一次打坐凝聚的真氣，不再是普通的真氣，而是壓縮到10倍以上的先天真氣。
不需要再依靠【先天一氣丹】，他也能保持常態化的作戰能力。
突破先天的效果還不止這些，經過先天真氣的滋養，已經很難透過鍛鍊增長的身體素質又向前邁進兩步，就連吸真蟲2號、3號都完成了第三次蛻變，實力空前增長。
至於從元陽派得到的武功《八卦步》、《踏火步》、《元陽劍》等武功也到了入門的級別。
對於尋常的武者來說，他們的招式熟練程度往往比內功、境界更快，誰料今天會有楚千秋這種怪胎，不把丹藥當回事地胡吃海喝，導致境界跑得比什麼都快。
現在的楚千秋，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戰力的極限，至少元陽派大弟子鄭途，已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了。
姓名：楚千秋
境界：初入先天
內功：玄元功（第七層）
真氣特性：堅韌（綠）
身體素質：55
真氣密度：11（玄元功8+堅韌3）
真氣儲量：50
招式：元陽劍（入門）、烈火狂刀（入門）、其他略
身法：行軍步（圓滿）、八卦步（入門）、踏火步（入門）
鍛體1：耳聰目明、秋蟬先覺、明察秋毫
鍛體2：銅皮鐵骨、牛虎怪力、疾行而風
鍛體3：活力四射、自我再生、白龍魚服
吸真蟲1號：暴食、食毒、食念
吸真蟲2號：龜息、不眠、無畏
吸真蟲3號：昂揚、透支、奮發
除了《七情訣》的進展較為謹慎外，可謂全面發展，一切準備就緒，是時候去找鐵千山了，順便解決兩人的恩怨。
想到這裡，楚千秋再次買好裝備和丹藥，把自己易容成為一名老者，趁著夜色，去了一趟王傢俬塾。
王老爺子有一百個私生子，崇尚多子多福，其他各房的旁支同樣枝繁葉茂，可勁地生孩子。
雖然私生子上不了檯面，但其中有天賦的私生子照樣能得到一定的培養。
王百川雖然恨著王老爺子，但他至少也能從王家的私塾裡面識文斷字，修煉一些最為粗淺的外門功夫，否則也就當不上團伙的老大了。
因此王家的私塾很大，佔地大約有一百來畝，這還不包括周圍的幾個山頭，顯得十分寬敞。
總計有數百名王家子弟在這裡接受教育。
當然長幼有序，私塾又被人為地劃分成為三大塊。
第一塊，也是地位最低的一塊，是給私生子們的。
這塊是給王家培養家奴，家僕用的，他們的上升渠道就是做奴才，升遷到頭了，也就是管家，用來給王家做高階牛馬的。
第二塊，也就是中間部分，是給庶子們的。
這塊是王家培養的骨幹，精英，乃至管理生意的人家，以及家族的打手。
他們能夠分享到一點點的王家榮耀，屬於邁進管理層的一部分，與嫡子們互相爭搶的資源。
第三塊，也是地位最高的部分，是給嫡子們。
毫無疑問，他們是王家真正的血脈繼承者，接受最優質的教育，享受最好的資源，從中選拔出繼承家族的人才。
這私塾三部分的佔地面積，也可以看出王家極其森嚴的等級制度。
私生子們人數最多，佔地面積不到十分之一，還要包括他們日常生活起居的房間等等。
私生子擠在小小的課堂裡面，用著最差的教學設施，每次見到庶子和嫡子們，就要點頭哈腰，大聲問好。
他們的畢業方式也很奇特，那就是選擇一個主子效忠，被主子帶走就算成功。
如果沒有嫡子或者有出息的庶子願意收留，那麼下場就會變得非常淒涼，像王百川會混成街頭團伙老大，其根源就是沒有找到主子，只能替家族幹髒活。
這一種人在王家有一種專屬的稱呼，叫做野狗。
庶子們的人數稍多，在私塾的佔地面積約為十分之二，能夠過得稍微體面一些，還有屬於自己的房間，不會像私生子們經常擠在一起，一個小小的房間能擠七八張床鋪。
他們能夠學習真正的內功心法，像是《吐納法》、《養志法》、《靜禪功》等等與《玄元功》相似的基礎內功，表現優異者甚至有希望學習王家的嫡傳功法《沛然訣》。
他們的畢業方式就多種多樣了，最差也能到商鋪當個管事之類的。
當然最好的出路依然是傍上嫡子的大腿，如果這個嫡子將來繼承家族，則瞬間飛黃騰達。
嫡子們的人數最少，而佔地面積則有十分之七。
不僅每個人都能分獨立的小院，有至少4到10個婢女、侍從輪流伺候著，還有專屬的馬廄，供應他們打獵，訓練馬術等等。
一間看似平常的王傢俬塾，竟被劃分出了地獄，人間，天堂三個部分，不得不說私塾的創始人用心良苦。
他不僅僅要讓王家子弟從小就明白什麼尊卑有序，還要激發出他們強烈的競爭心，讓他們知道不做人上人，就會變成野狗。
鐵千山當然不可能去教野狗，他只會教授嫡子們相關的知識，用來報答王家的幫助，同時維繫雙方良好的關係。
而楚千秋為了探聽鐵千山的動靜，在夜間潛入王傢俬塾，並在附近的山頭上找了一個距離課堂最近的坑洞，把自己埋了。
是的，楚千秋把自己埋進了坑洞裡面。
吸真蟲2號【龜息】啟動！
只要還有真氣在，楚千秋就可以利用真氣呼吸。把人體的呼吸逐漸停止，使身體的溫度降到最低。
其次【白龍魚服】的效果，讓楚千秋在體內的執行真氣會變得更加的隱秘，讓高手更加難以察覺。
最後他可以用先天真氣強化耳朵，把【耳聰目明】、【明察秋毫】以及身體一次次蛻變帶來的強大感知能力，發揮到極致。
嫡子們的課堂也在楚千秋的監聽範圍內。
他完全變成了一隻強大的情報機器。
現在只要等待早上，等待鐵千山的到來，慢慢探查他所有的秘密。
第二天的清晨，土壤的溫度在緩緩上升，王家的嫡子們匯聚一堂，面容肅然，沒有半點世家子弟該有的浮誇，反而正襟危坐，屏住呼吸，等待著家主為他們請來的講師，據說是來自六扇門的藍衣捕快。
鐵千山冷著臉走進了課堂，看著王家嫡子們的表現，心情才略微好上了一些。
“王族長邀我前來講課，教你們知曉世事艱難。”
“所以我有三不講。”
“不講仁義道德，不講綱常倫理，不講聖人之道。”
這話一出，王家嫡子滿座譁然，王家乃儒家門徒，最講禮法尊卑，以前的講師來這裡，也是講微言大義，聖人云雲，怎麼新來的講師，這些竟然都不講。
那還講什麼？
“我講刑罰之道。”鐵千山冷笑一聲，他知道王榮請他來講課的原因，就是給王家的子弟好好地上一堂課。
“你若問聖人治國，常談仁政愛民，教化四方，這些全都是空話，假話，屁話。”
“天子代天牧民，何為牧民？”
“百姓為羔羊，百官便是牧羊人。”
“然而有些羔羊長出了銳角，不肯老老實實地呆在羊圈裡面，反抗牧羊人，甚至企圖衝出羊圈，這時候就要把這些反抗的羔羊殺掉，這便是刑罰。”
“刑罰篩選羔羊，選出最為溫馴的羔羊，天下才不會有亂黨，朝廷才能穩如泰山。”
“這就是治國的道理。”
王家嫡子們個個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氣血翻滾，只有一位俊朗的少年郎忽然站了起來，有些咬牙切齒地喊道：
“先生莫要胡言！”
哦，看來他就是這一次的目標了。
王榮最看重的小兒子，十六歲的蓄氣大成，開始衝擊先天的天才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