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自己的利用價值有信心。”

聽到這話,王老大明顯鬆了口氣,然後非常配合地說道:

“我聯絡的六扇門執事乃是王宜年。”

“哦,王老大姓王,這位王宜年也姓王,莫非你們有什麼關係?”楚千秋頗為好奇地問道。

“不瞞閣下,我本名王百川,乃是王家家主王榮的私生子,而王宜年乃是王家的四大管家之一。”王百川苦笑道。

“若你有這等根腳,為何方才只提六扇門,而不提王家?”

“那王家乃是百香鎮有名的望族,若你果真是王榮的私生子,又怎會做一個小小的團伙老大。”楚千秋不緊不慢地說道。

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沒想到一直沒接觸過的王家都有了關係,而且是跟六扇門大有關係。

這百香鎮有如此多的大人物,盆根錯節,都他媽能湊成兩桌麻將了。

“閣下有所不知,王榮生性好色,足足有一百個私生子,乃是個十足的偽君子。”

“我們這些婢生子與僕役無異,又怎能奢望得到王家的一星半點?”王百川提到王榮的名字,沒有感激,只有仇恨。

這百香鎮真是人才輩出,楚千秋依稀記得這王榮乃是有名的大善人,倒是不知道這位善人能生這麼多的孩子,果然是行善積德的大善人嗎?

“繼續說。”

“而您也知道,這王家雖然只是江州王的分支,卻也對官場有極大的影響力,那鐵千山更是被宰相大人王吉提拔的。”

原來這鐵千山的貴人,就是宰相大人王吉,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王老大雖然是個小小的團伙老大,情報上卻比楚千秋想象中的還要靈通。

“前些年的時候,鐵千山空降到靈州,說是輔助紫衣捕快丹俊,重建六扇門的威儀。”

“鐵千山秘密拜訪了王榮,王榮便讓管家呼我過去,給六扇門賣命。”

“我們也只是拿了點銀子,做了些眼線。”

“六扇門讓我們跟蹤誰,我們就跟蹤誰,僅此而已。”

“如果得罪了閣下,改日一定登門拜訪,向閣下謝罪。”王百川乃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把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很低。

“這些,不夠!”楚千秋像個反派一樣地說道。

他算是發現百香鎮的人物,個個都像是海綿。

只要擠一擠,新的情報總是會有的。

“都是些耳熟能詳的東西。”楚千秋厚著臉皮說道,彷佛這些事情他早已知曉,只是用來考驗對方。

“你必須拿出更有用的東西,證明自己的價值。”

“我希望你做一個很有利用價值的人。”

王百川臉色變化,知道這一次不出點血,是不能被放過了。

“我胸口裡面有一塊令牌。”

“什麼令牌。”

“六扇門的令牌,不是我的,是我從王榮那老東西的書房偷來的。”王百川臉色變得慘白,比他的愛妻被楚千秋搶了還要心痛。

“有什麼用?”

“鐵千山欠了王榮很大的人情,說是隻要有這個令牌,就能讓他幫忙辦一件事情。”

好東西啊。

我正愁沒找到鐵千山那廝的把柄呢。

有這玩意,不說讓他去死,起碼能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我有時間迴圈金手指,豈不是能讓他做1件,2件,3件……

看來讓別人欠人情,花式薅羊毛,也是發家致富的一種方法啊。

雖然楚千秋心中一片歡喜,但他臉上依然不動聲色

“你證明了自己的價值,等一下我會讓人來拿那塊令牌。”

“能換一條命嗎?”王百川還不想死,他過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日子,單純論收入,甚至一般百戶的薪水還要高一些,這才能養得起兩個手下,經常請人到青樓來瀟灑。

這樣的日子,他怎麼捨得死。

“等我審問了這烏道人,讓你做件事情,就放了你。”

“呼,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王百川一瞬間竟然還有些感激。

他原本可以直接殺了我,現在居然還要利用我。

真是太讓人感動了,簡直就是恩人啊。

然而烏道人則是一臉的驚恐,完全沒有體會道王百川的感恩,他的心裡只有恐懼,因為楚千秋的聲音太溫柔了。

“剛才打疼你了吧。”

“這麻布塞得也忒不舒服了,我替你拿下來。”

嗚嗚嗚。

烏道人連連搖頭,他感到了一種極其恐怖的氣息,他想逃離這裡,卻毫無辦法。

“你叫什麼名字。”

“烏,烏義。”

“挺好的名字呢,怎麼放在你這人渣的身上呢。”

烏義連連後退,已經碰到了牆角了,本來骨折的疼痛,在這這種恐懼下,竟然還能動彈。

“不明白嗎?”

“白竹姑娘哪裡對不起你了,可以和我說說嘛。”

楚千秋像老朋友一樣地跟他談心,烏義明白了,他的辯解之詞多得好像是剛剛被鑿開的泉水一樣,源源不斷從嘴裡冒出來。

比如是誤會啊,比如自己很愛她啊。

只不過是為了兩人幸福的生活,才不得已地做出這項舉動。

“烏道長,你不是這麼想的吧。”

“你不是說了,等她幫你多賺點銀子,等你成為內門弟子,就找個由頭把她休了,不能讓這女子有辱家風嗎?”

“你還說這女人沒點貞潔,不知道將來會生下哪個野種。”

王百川自從當了合作派後,就不再考慮與烏道長的合作關係。

他跟烏道長進行合作,宴請青樓,不過是正常的社交活動,如今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王百川,你這畜生,你想把自己摘乾淨嗎?”

“要知道這些都是你教我的。”

“都是你教我的!”

烏義的臉色變得慘白,豆大汗珠刷刷刷地往下掉,他怨毒看著方才坐在一起觥籌交錯的物件。

“是你告訴我要怎麼騙她的!”

“是你告訴我這樣能夠做外門弟子!”

“是你告訴我這樣才能出人頭地的!”

王百川被嗆了兩句,吼得比烏義大聲了。

“我畜生?我怎麼畜生了?”

“她是你老婆,不是我的。”

“是你他媽的求著老子,讓老子給你出主意的。”

“老子讓你做,你就做?”

“老子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啊!”

見了兩人互相撕破臉皮,互揭老短,楚千秋的童孔越發地冰冷,他靜靜地看著兩人,突然開口說道:

“青奮,進來吧。”

“少爺,那兩人都處理好了。”

“今天晚上應該是醒不來了。”

青奮有些怯生生地走了進來,以前不管是道長,還是王老大,縱使他在心中不停地咒罵對方,也會覺得那是多麼高不可攀的人物啊。

而現在——

“青奮,我對你很好,一直是提拔你的啊。”王老大一見青奮,知道對方是攀上高枝了,也顧不上體面,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希望他能美言幾句。

“青奮,我也指點過你鐵頭功啊,還誇過你啊。”烏義連忙提起過往的恩情。

卻不知道,這一切對青奮來說,等於天塌了。

高高在上的老大,氣度恢弘的道長,居然是這副模樣。

簡直,簡直像是兩條狗。

“青奮,一起坐下聽聽吧。”楚千秋揮揮手,示意青奮坐下。

“我,我不敢。”青奮滿是驚恐地說道。

如果說之前青奮對於楚千秋的畏懼,是他的武功,是他體內的毒藥,而現在這兩條狗的模樣,讓他把之前對老大等人的畏懼,都轉移到了楚千秋的身上。

“叫你坐下就坐下,我一向賞罰分明。”

這下青奮才敢偷偷地在椅子上,坐不滿半個屁股。

“看來都是真的了。”

“剛剛我還想,有那麼幾分誤會的可能性。”

“烏義,你臨死前還有什麼想說的。”楚千秋的口氣就像是北地高峰上的空氣,冰冷而乾燥。

“我,我,她,她是自願的,她是自願的,沒人逼她,我沒有逼她啊。”

“就這句嗎?”楚千秋不為所動地說道,

每一個犯錯的人,在面對審判的時候,總有無數的說辭為自己開脫。

“你不能殺我,我是元陽派的練功弟子,你不能殺我啊。”

“什麼,你不是雜役弟子嗎?”這下就連王百川都驚訝了。

“哦,剛才看你用掌法,頗有威勢,內勁很足,起碼也是修煉了十年的功力。”

“一個普通的雜役弟子,有這樣的功力,的確很令人意外,說說吧。”

楚千秋的眼力很好,看得出這烏義的年紀不算大,二十多歲的模樣,剛才的暴起有模有樣,掌法也頗有威勢,不像是剛剛練成的模樣。

按照兩人的實力,都是蓄氣小成,真要公平決鬥的話,楚千秋最多戰勝其中一個,兩人聯手則必輸無疑,必須讓福伯出手。

但是在四合一迷香的作用下,反倒是他獲得了全面勝利。

只是話就說回來了,一個雜役弟子,就能蓄氣小成,未免強過頭了。

元陽派就算是道門嫡傳,龍虎派的分支,也應該不會人才過剩到這種地步。

楚千秋自己修煉內功,才知道這方面的艱難,至少用要心修煉五年,每天4個時辰地修煉,而且還要有完整的內功心法,才有能做到這個成就。

一個雜役弟子,一個沒錢沒勢,每天要工作7個時辰的雜役弟子,他哪來的時間修煉?

“說出來能饒我一條命嗎?”烏義苦澀地問道。

“不能。”

“說或不說,對我沒有什麼區別。”

楚千秋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去弄清楚百香鎮上每一個人的秘密。

“如果你有什麼遺言就說出來。”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這樣吧。”

楚千秋冷漠的態度終於讓烏義崩潰了。

“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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