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事解決,眾人看李逍遙的眼神不一樣起來。
特別是姥姥,她似乎很滿意李逍遙的殺伐果斷。
作為過來人,她太清楚優柔寡斷的下場。
剛才若不是李逍遙行動迅速,那三個黑衣人醒來,誰勝誰負就難料了。
那些侍女有些羞愧低頭,作為趙靈兒的侍女,當初也是一路殺出重圍,逃難到仙靈島,沒想到十年過去,她們的血性已經被磨乾淨。
若是公主因為她們而受傷,她們萬死難辭其咎。
眾人中,倒是田靈兒顯得最為鎮定,她沒有害怕那些屍體,也沒有恐懼李逍遙,她眼中有的只是對李逍遙的崇拜和喜愛。
“逍遙哥哥,你好厲害。”
李逍遙搖搖頭,苦笑道:“厲害什麼啊,差點就翻車了。”
“姥姥,我現在就準備回家,你們是跟著我出去,還是等我回來?”
姥姥想了想,道:“逍遙,仙靈島現在還算安全,我們就暫時留在這裡,而且島上的陣法我還要加固一下。”
“姥姥,逍遙哥哥......”趙靈兒不捨的看著李逍遙,她想要跟著李逍遙離開,但姥姥拉著她顯然是有事要交代。
李逍遙看得出姥姥留在仙靈島是有其他事,沒有深究,而是走到趙靈兒身邊,輕輕吻了她一下,柔聲道:“靈兒,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接你的。”
李逍遙沒有強硬帶走趙靈兒的意思,甚至他回去後,還準備帶著嬸嬸來仙靈島居住一段時間。
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接下來不知道會面臨什麼,實力變得尤其重要。
仙靈島沒有被破壞,是一個難得修煉的好地方。
“逍遙哥哥,你要早點來接靈兒。”
“嗯,我會盡快回來的。”
“這把木劍你收好,上面的力量雖然被我剛才用了,但很快就能恢復,你留著防身。”
......
李逍遙告辭了仙靈島眾人,帶著紫金丹就匆匆往回趕。
每看到嬸嬸醒來,他就始終不放心。
來的時候風浪無數,回去卻前所未有的風平浪靜,李逍遙沒花多少時間就回到了盛漁村。
回到村子,他避開了所有人,直接到了小虎家中。
“唉...唉...唉...”
還沒有進門,李逍遙就聽到一陣嘆息聲。
“嬸嬸,你就不要唉聲嘆氣了,我相信逍遙哥,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可是這都去了兩天了,一點訊息都沒有,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啪。”
“要是逍遙有了三長兩短,我一定要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我也一樣。”
“我也一樣。”
李逍遙推門而入。
“......”
“......”
“啊,臭小子,你終於回來了,你可急死我了。”李大娘率先反應過來,衝到李逍遙面前又打又抓,然後淚水不自覺流了下來。
“嬸嬸,我這不是安然回來了嗎。”李逍遙摟住李大娘輕聲安慰。
這一世的記憶,沒有爹,沒有娘,有的只有李大娘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逍遙哥,你沒事了,那三個黑衣人呢?”小虎也很激動,但這次他倒是機靈起來,緊張看向外面。
李逍遙面色嚴肅起來,“那三個黑衣人已經被殺了,倒是小虎,你有沒有發現盛漁村其他黑衣人來?”
王小虎搖頭道:“沒有,我讓你那些紅粉知己看著,要是有風吹草動一定不會錯過的。”
李逍遙露出尷尬,忽然道:“嬸嬸,我給你帶了一個媳婦回來,你不會怪我吧?”
“啊?”
李大娘瞪大眼睛,隨即欣喜道:“哪裡,哪裡?你小子終於收心了?準備成家立業了?”
李逍遙撓撓頭道:“嬸嬸,我已經成親了。”
“???”
“哎幼,別打了,別打了,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人?人在仙靈島。”
“別,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等著,等兩天我就帶她回來,不,不對,你應該跟我一起去仙靈島。”
打打鬧鬧中,李逍遙也把仙靈島發生的事和李大娘說清楚。
李大娘聽完後,道:“我不管,那靈兒帶回來,你必須重新拜堂,我養你這麼多年,你居然瞞著我成親,喜酒我必須喝。”
李逍遙無奈道:“好,好,好,那嬸嬸你陪我去仙靈島居住一段時間唄。”
“這......”
李大娘猶豫起來,許久才道:“逍遙,你有你的生活,嬸嬸也有我的,這次我恐怕不能陪你了。”
李逍遙一怔,看著忽然有些滄桑的嬸嬸,也沉默下來。
許久之後,李大娘拍了拍李逍遙的肩膀,道:“走吧,我們回家去吧。”
“嗯。”
夜幕再次降臨。
李家客棧沒了那三個黑衣人,顯得格外寧靜。
李逍遙有些睡不著,坐在門口數星星。
他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此刻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別人都是出門一條狗,天下任我走,我這還沒出門就多了一個媳婦,倒是有些畏手畏腳了。”
“不過,感覺還不錯。”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麼修煉,光靠身體內那點仙靈之氣自己成長,想有所作為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我到底不是真的女媧一族。”
“可是我該去哪裡尋找修煉之法呢?”
李逍遙仰望蒼穹,忽的目光一凝,只見天上一個影子陡然急速下落。
然後碰的一聲砸在他面前。
“哎幼,我的老腰哦,這是哪?我這是飛到哪裡了?”
煙塵過去,一個頭發散落,一身酒味的大叔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明明剛剛從天空掉落,他卻還繼續往嘴裡灌酒。
這酒鬼模樣,讓李逍遙心思一動。
“這裡是盛漁村,前輩。”
“盛漁村在哪裡啊?”
“餘杭鎮。”
“你是誰?”
“李逍遙。”
“李逍遙?餘杭鎮?呵呵,妙啊,妙啊。”
大叔又是一口老酒下肚,道:“有酒嗎?”
“有!”
“陪我喝酒。”
“是。”
......
盛漁村外,一座寂寥的上坡上,兩個男人咕嚕咕嚕的喝著烈酒。
“咳咳,咳咳,小子,還是你合我胃口,有酒你是真敢喝,真能喝啊!”
“前輩,不也一樣?”
身旁,腦袋大小的酒罐堆滿一地,顯然兩人已經喝的非常多。
但是奇妙的是,看似醉醺醺的大叔始終沒醉。
而應該醉的人,也始終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