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韓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讓我這麼稱呼你的話,那我該叫你些什麼呢?”
“什麼都好啊,不要太生疏就好。
我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難不成還沒有拉近一點彼此的關係嗎?我從來沒有苛待過你,也沒有把你當成下人,而你又幫了我這麼多,難道還構不成好友關係嗎?還是說你之前做了那麼多,都只不過是盡了一個下人的本分,想要得到我的讚許,想要在這府中站穩腳跟才做的嗎?不管你是打的什麼主意,總之我可是從始至終都把你當成了朋友來看待了。
當然,你若是覺得我不配做你的朋友,你隨意吧.”
蘇瑾鈺擺了擺手說道。
這些話她平日裡當然是不會說出來的,只不過幾杯果釀下了肚,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腦子也有些不受控制,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有經過思考,只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了。
蘇瑾鈺現在只是想要確認她和蕭翊宸之間究竟算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而她做了這麼多努力之後,究竟有沒有改變蕭翊宸對她的想法!若是什麼都沒有改變,她以後再繼續努力,若是改變了,她還能稍稍的鬆一口氣,也知道了自己以後該向著哪個方向去做,總之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緊的。
“我……何德何能能當你的朋友呢?”
蕭翊宸低沉著聲音說道。
哪怕是在蘇瑾鈺又喝醉了的情況下,他也不能肆無忌憚的說出謊話來糊弄著她,這件他之前做了無數次得心應手的事情,此刻在蘇瑾鈺的身上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做出來。
他沒有辦法拍著胸脯向蘇瑾鈺保證,自己所做的那一切都是自己真心實意想做的,而不是出於對她的利用又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什麼。
後來的時候他確實只是真心想要幫著蘇瑾鈺的忙,想要讓她安心一些,不要思慮過度,可是最開始的時候卻並不是如此。
他就是想要利用蘇瑾鈺在沈家站穩腳跟兒,去到沈小姐的身邊,即便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這個想法了。
但是想過就是想過,做了就是做了,蕭翊宸想要至少在蘇瑾鈺的面前保持住自己的本性,不想對她說謊,雖然自己隱瞞她的已經夠多的了,但是在這些小事上不想騙她。
蕭翊宸從來沒有想過蘇瑾鈺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把他當成了朋友來看待,難怪她處處維護著自己,為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自己還在懷疑她的用心,覺得她和傳聞中一模一樣,甚至還有些厭惡。
他現在再回頭想一想,心中實在是懊悔萬分。
他覺得自己這樣糟糕的人,不配有蘇瑾鈺這樣的朋友,便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問著她。
“當然了,如果我能有你這樣厲害的朋友,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你看你武功高強,處理起事情來得心應手,在智謀上也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你,長得又這麼帥氣,簡直就是個完美的人啊!若是你都要自慚形穢的話,讓我們這些人該如何活得下去呀?你呀,只是現在一時的時運不濟而已,將來一定會達成心中所願,就不要在這裡妄自菲薄了.”
蘇瑾鈺拍了拍蕭翊宸的肩膀,想用這種方式給他鼓勵,他將來都是要成為世子的人,這哪裡是人人都能當得上的?他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識過,又有什麼可抱怨的?雖說過程可能辛苦了一些,但是結果是好的呀,總比自己知道自己的結果,整天惶惶,為了保住小命而拼搏努力的好吧!“既然小姐不嫌棄,那麼我自然就不推脫了。
能交到小姐這樣心地善良的朋友,我也感到十分的榮幸.”
“都說了不要這樣叫我,若是想不到的話,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蘇瑾鈺不滿的說著,自己說了這麼多遍,他怎麼就沒有聽進去呢?他見過哪個朋友之間是這般稱呼的?“阿鈺?”
蕭翊宸試探性的叫著。
“這個名字好聽,就這麼叫我吧.”
蘇瑾鈺笑了笑。
蘇瑾鈺這個名字已經刻在了她的腦子裡面,她甚至都已經快忘了自己的本名,所以此刻蕭翊宸這麼稱呼她倒是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韓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瑾鈺突然收起了笑容來,認真的問著。
“什麼?”
“就是這一次呀,你為什麼要不顧性命地來保護我?還有之前酒樓的事情,你為什麼要主動替我承擔了那麼多?這明明就不是你份內該做的事情,可是你卻毫無怨言的替我全都做了。
我知道你根本不是貪圖銀子,也不是想要外在的這一切,那麼你究竟是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呢?”
蘇瑾鈺用力的拉著蕭翊宸胸前的衣服,讓他離自己近一些,她則是一直盯著蕭翊宸的眼睛,發自真心的問著。
上一次,她到了蕭翊宸的床邊,想要詢問他來著,只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又怕說出來之後兩個人尷尬,導致她前功盡棄,所以就沒有說。
可是現在她並沒有經過嚴密的思考,在意什麼就直接問了出來。
鈴蘭和沈夫人的話全都縈繞在了她的腦海中,她確實想要從蕭翊宸這裡得到一個回答。
他幫自己真的只是想討得自己的信任嗎?還是出於其他的目的?蘇瑾鈺也要知道他的想法之後才能夠知道自己以後該如何去做。
“阿鈺,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麼我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也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你說.”
“你之前之所以這麼幫我,處處維護著我,這次這麼擔心我的傷勢,生怕我出了意外,擔心我受到流言的侵擾,過來安撫我,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僅僅因為我們是朋友嗎?”
蕭翊宸並沒有直接回答蘇瑾鈺的話,而是看著蘇瑾鈺兒的眼睛認真的問著。
這些疑問縈繞在他的心中也已經許久了,他只不過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來詢問而已。
他思慮的和蘇瑾鈺想的似乎是差不多,而對於蘇瑾鈺的問題,他其實自己也並不是準確的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