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井蓋下,一個是情人旅館的房間,似乎都是很不尋常的地點.”

莊續騰和莫甘娜看著面前的圓形旋轉床,被這裡迪斯科舞廳的旋轉燈光震驚。

天花板和牆壁上都貼著鋁皮鏡子,沒有玻璃那麼清晰,反倒營造出朦朧的效果。

懸掛在床頂的薄紗被風扇吹拂,有幾根朝著莊續騰的臉皮撫摸過來,他趕緊躲開。

“我很奇怪……”莫甘娜指著旋轉床說道:“躺在上面不會暈嗎?”

“肯定會暈的吧……可能有人就追求暈乎乎的感覺.”

莊續騰左右看看,笑著說道:“我發現這個屋子裡少了件重要的東西.”

莫甘娜皺起眉,不動聲色稍微遠離莊續騰,努力定了定情緒才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暈了得有地方吐啊,不是應該放個盆嗎?”

莊續騰皺起眉頭,說道:“呃,我現在知道地毯上那些印記是怎麼回事了.”

“我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屋子呆下去了!”

莫甘娜捏了捏拳頭,說道。

“我來解決這個問題.”

莊續騰趕緊舉起雙手,然後就去找情人旅館的老闆。

十五分鐘後,兩個人重新換了個房間,就在旋轉舞廳房的隔壁。

這間是審訊室風格,海綿製作的欄杆,加了毛茸茸手銬的審訊椅,床就是地上的一個雙人睡袋。

牆壁上貼著修改過的pcpd口號,原文是“罪惡將在這裡被拆解”,改成了“秘密將在這裡被釋放”。

字型風格完全一樣,也多謝設計師費心了。

“這就是你說的解決方案?”

莫甘娜歪著頭,斜著眼睛緊緊盯著莊續騰。

“咱們進來的時候你肯定能聽到走廊上的動靜,屋子裡面總要更好一些.”

莊續騰解釋道:“我讓老闆給我一間裝置最少、最乾淨的屋子,那就是這間了。

我不是說它就很好,只是在當前這個區域,它是最接近‘能湊活’這個標準的選擇了.”

“那這裡的風格只是湊巧?不是在影射什麼?”

“我既不是流氓更不是傻子.”

莊續騰搖搖頭,說道:“這個旅館就沒有正經的地方,甚至能給你找出一間光明教會告解室風格的房間來。

你瞪眼乾什麼,我進來的時候掃了一眼照片,恰好看到了而已.”

恰好?而已?莫甘娜暗自咬了咬牙。

不對,我沒洩露過自己的身世背景,光明教會告解室風格的情人旅館只是奈客湊巧說的,最多與我的代號聖光女巫有點聯絡。

嗯,只可能是這樣!莫甘娜,不要被他勾起好奇心啊!

“我的意思是說:整個旅館就沒有正經房間,如果不在這裡,那就只有回車上等著.”

“沒必要,就這裡吧,至少還有地方坐.”

莫甘娜努力不去想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只當這裡是垃圾場裡一小塊剛剛清掃過的地方,能坐著就行。

莊續騰在她對面靠著牆坐下,把手腳伸直稍微放鬆一下。

雖然每個房間號稱隔音,但在強化聽力植入體的作用下,其他房間的聲音仍能清晰傳過來。

莊續騰想了想,如果兩個人不說話,那就只能聽這裡的背景音,相比較而言會更尷尬。

所以……

“我從井蓋出去後,你的行動順利嗎?”

莊續騰問道。

“當然很順利。

你離開後,井蓋下面空間便充裕很多,我只要專心把井蓋拉回來就行。

咱們提前裝了繩索,可以說毫無技術含量,所以能出什麼問題呢?”

“說的也是……”莊續騰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場面一時變得尷尬而沉默。

莫甘娜不喜歡這種氛圍,便說道:“應該問的是你:你在車底感覺如何?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受傷?”

“我在車底下最擔心的就是車子開出城,去外面的荒漠裡越野。

或者路上有塊磚頭,司機覺得車底下的高度足夠,決定直接從上面開過去,然後把我開瓢。

我還想:別有減速帶、別有減速帶.”

莫甘娜閉上眼稍微代入一下莊續騰的角色,然後身體就抖了抖:“那種滋味一定不好受.”

“是不好受,比井蓋下面差遠了.”

莊續騰說完後才覺得不太對勁,便趕緊解釋:“我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如果你說車底下比井蓋下面還要舒服,那才是冒犯我.”

“呵呵,說的也對.”

莊續騰撓撓頭,說道:“鑽井蓋、扒車底,還有來這種地方,我都是第一次,弄得我狀態不是很好,有點不太會說話。

如果哪裡說錯了,還請你見諒.”

“哦……沒問題,我覺得你表現得很好。

不僅想出新主意,還能親力親為實現它。

就這一點來說,當僱兵要有趣多了.”

莊續騰在嘴唇上豎起手指,說道:“你現在就是僱兵,忘了?”

莫甘娜抱緊膝蓋,將腦袋靠上去,歪著頭看向莊續騰,說道:“你能一直保持住這樣警覺和清醒的狀態嗎?”

“在執行委託的時候,我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專業性。

其實我也會有走神、不專心、放鬆警惕的時候,我知道那樣不好,有可能危及我自己以及同伴的安全,所以我也一直努力提高自己、克服那些問題。

入行成為一個僱兵挺簡單,做好一個僱兵很難.”

“嗯,感覺的確是這樣的.”

莫甘娜雙手輕輕拍打小腿,說道:“感覺有點沉重了,咱們說點輕鬆的話題吧!你覺得他們能審出什麼結果?”

“不知道,我也猜不出來.”

莊續騰搖搖頭。

“我想的更多的是下一步該怎麼做,如何才能將抓了兩個舌頭的影響降到最低。

而且我還在思考一個問題:貨車回去時的時候是空車,等同於它進入凍魚廠是去送貨的。

那凍魚廠裡的貨呢?誰把它運出去的?你知道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

莫甘娜說道:“透過化學分析來檢查藍色水晶,得到的線索指向凍魚廠。

想要進一步找貨源,就在一層一層向上分析,拿到凍魚廠裡新鮮貨物的環境資料。

不過現在也可以從貨運公司下手,從物流鏈條來看,它顯然是更高階別.”

“所以理論上……”莊續騰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將目標從凍魚廠轉到貨運公司?”

莫甘娜仔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的想法對不對,你幫我把把關.”

“我努力,你說吧.”

“我在想,運輸有沒有可能是個網狀,其實和凍魚廠並不存在上下級關係。

所謂物流運輸,凍魚廠也可能是物流運輸的一個環節,而不是終點,因此貨運公司並不比凍魚廠更重要。

加上咱們對凍魚廠的調查準備更詳盡,不改變計劃才是更好的選擇.”

莊續騰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

改變或者不改變目標都有道理,都是正確的。

這時,更好的做法是哪個更有準備就選哪個——但我覺得你還沒說完.”

“看出來了?我……”莫甘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覺得這件事不能讓僱兵全乾了,分明應該是pcpd的活兒。

我在想要不要拿走一公斤之後燒掉剩餘的,或許將它們展示出來給pcpd製造壓力,那將會有更好的效果.”

“如果pcpd能好好幹,它會自己給自己製造壓力,而不是等咱們.”

莊續騰搖搖頭,說道:“我覺得還是銷燬吧!主要咱們用什麼身份展示呢?收錢辦事的僱兵?內訌的黑幫還是剛好路過的熱心市民?這件事太難處理了,不一定能打擊犯罪,一定能打擊咱們.”

“嗯嗯,你說的對.”

莫甘娜先贊同,隨後想到自己就是pcpd,怎麼立場一下子站到僱兵奈客那邊去了?而且究竟是站僱兵呢,還是站奈客呢?

莊續騰隨後又詢問莫甘娜這一次行動的感覺,兩個人一起聊得很開心。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道哥與水獺一起推開房門。

他們對這裡的裝修風格大加讚賞,又打趣兩個人沒能好好利用這裡的設施,畢竟花了錢的。

“說正事,問出什麼了?”

莊續騰一皺眉頭,趕在莫甘娜發火兒之前將話題扯回來。

“這件事變得有些古怪了.”

戈工道撓撓頭,說道:“貨車有兩個任務:從凍魚廠運很多一小箱一小箱包裝的藍色晶體出來,然後在貨運公司分裝——也就是摻雜到各種其他貨物中——運往各地。

也就是說,精神葉的藍色晶體是凍魚廠發給貨運公司,而不是反過來.”

莊續騰立刻問道:“貨車從凍魚廠回來是空的。

它運了什麼進去?”

“一種封裝好的箱子,長寬高比貨車車廂都少了二十厘米,重量為噸,每次都是差不多的東西。

箱子是從其他地方運過來的,這兩個人只知道將它送往凍魚廠。

這一次要連送七天,明天是最後一天.”

“他們不知道箱子裡是什麼?”

“不知道。

沒人開啟過.”

水獺補充道:“箱子表面有密碼鎖,還有他們看不懂的監視屏,上面顯示著幾乎不發生變化的二十多個數字。

由於沒有標識,誰也不知道那些數字表示什麼。

他們說箱子看起來挺先進,不是一般的東西,一定是大公司的.”

“他們只把箱子運進去,從來沒有拉出來?”

“對.”

戈工道說:“那個司機只送這七天,另一個小子知道的多一些。

他經手過好幾次這樣的任務了:先是空車拉一車藍色晶體,然後隔一週,連送七天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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