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儘快見面再談水獺的情況,卻玩起了失蹤。

戈工道彷彿銷聲匿跡一樣從移動通訊系統裡消失了三天。

莊續騰已經開始擔心,想著去請露西幫忙搜尋戈工道的線索,沒想到他就出現了。

道哥按了門鈴,然後坐電梯上來,打著呵欠走進莊續騰的家。

“我以為你和水獺一樣失蹤了呢!”

莊續騰關上房門,然後就去冰箱裡取飲料。

“不要果汁,給我一瓶啤酒,我喝一點好睡覺。

最近累死我了.”

戈工道脫掉外套,然後不斷拆下夾層的裝甲板,並把插滿了武器的皮帶一根一根解下來。

“武器沒有消耗,說明你沒有遇到危險,我很高興。

但是你可能面臨危險卻不叫上我,這讓我很不高興.”

為此,莊續騰沒有替他開啤酒,而且把瓶子放在道哥直接用手夠不到的地方。

“生氣了?別生氣別生氣,下次一定叫你.”

戈工道向前挪動屁股,拿過啤酒,一邊擰開蓋子一邊說道:“不過你別誤會,這一次我也沒去危險的地方,只是在擔保人的地盤上和黑幫的傢伙見面,詢問一下水獺的事情.”

“他怎麼了?”

“自己給自己惹禍了——還能是別的事情嗎?那個笨蛋!”

戈工道仰脖喝掉啤酒,用力打嗝,抹抹嘴之後說道:“還記得咱們兩個加上莫甘娜和水獺一起去查凍魚倉庫嗎?”

“哪能不記得?那是咱們第一次遇到紫皮人.”

“咱們燒了藍色晶體和紫皮人的屍體,然後一包藍色晶體給莫甘娜交賬,一包藍色晶體給水獺,讓他栽贓門衛,將這件事偽裝成幫派裡應外合黑吃黑。

他拿走了那包晶體,咱們交代的事情沒幹.”

“艹!”

莊續騰雙手抱著腦袋,手指搓進頭髮中。

“他怎麼想的?他不是最恨幫派和毒販的嗎?他用那東西賣錢,然後被凍魚長背後的人追到了?”

“他不是為了錢,而是用那東西做敲門磚,混進了蒼火幫.”

蒼火幫是一個活躍在工業新區的大型幫派,他們以貨車司機工會起家,逐漸滲透進沛城各個生產企業中。

他們對勒索市民沒多少興趣,勒索企業得到的錢財不僅量更大,而且更容易管理。

蒼火幫的武裝水平也是沛城各個幫派裡水平最高的,經常會有一些公司戰爭時期“不小心遺留”下來的軍隊武器。

據說,鼎鑫魔創集團是他們的後臺,這也能解釋那些武器的來歷。

“我這次約見的就是蒼火幫的人,花錢找人擔保安全,在河堤區見的面。

透過那個傢伙的描述,我大概猜出水獺的想法。

他並非想用藍色晶體賺錢,而是想挑動蒼火幫和墓園幫的衝突.”

墓園幫的傳統勢力範圍在下城區,據說正逐漸向北擴張,有吞併工業區的想法,這就和蒼火幫發生了一些衝突。

不過莊續騰印象中,墓園幫對工業企業沒什麼興趣,他們就是那種傳統的經營居民社群,收取小店鋪保護費以及開設黃賭毒場所的幫派。

“他想幹的事情非常危險.”

莊續騰捂著額頭,說道。

“可能他一直想幹,而且也不是臨時起意。

我聽蒼火幫那人的說法,水獺偽裝身份加入蒼火幫已經有四年了,身邊也有一些聽他話的小弟。

他肯定不是亂來,只是搞砸了.”

莊續騰聽到水獺不是貪財而沒有按照他的命令處理藍色水晶,仍是為了打擊幫派,心裡已經基本原諒他了。

“那傢伙……就算有正當理由,也得說一聲吧?他認為我不能給他出出主意什麼的?還是認為咱們聽說之後,一包藍色晶體都不讓他帶走?”

“他這件事做得是有點不地道,畢竟是咱們的委託任務,他是來幫忙的,不告而取就是偷.”

戈工道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我也能理解他為何一聲不吭:他在蒼火幫的身份顯然非常重要,至少四年的經營,他一直瞞著所有人,當然也不敢給咱們說.”

莊續騰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換做我,我可能也不敢說,但我肯定會避開蒼火幫的事情,用其他理由搪塞過去。

唉,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你還是說說水獺的情況吧!”

“目前來看還是失蹤,不知道具體位置,但是有一條線索:他在工業新區和四個穿著紫色領子黑西服的人見面,那是他小弟最後一次見到他.”

“有沒有這個紫色領子黑西服的詳細線索?”

戈工道搖搖頭,說道:“線索在這裡斷了。

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蒼火幫的人都沒見過那種裝束的人。

我也找一些朋友問過了,他們也說從未見過那樣裝束的傢伙。

我覺得四個人穿一樣的東西,肯定是有組織的吧,大概是制服一類,對不對?可這件事就奇怪在這裡了,誰都沒見過有什麼組織的服裝是那樣的.”

“新幫派?”

“我看不像,蒼火幫也認為不是。

現在蒼火幫還在找,但我估計找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認為水獺已經死了,這件事不了了之。

雖然水獺的中間人還在找,但是他的進度可能還不如我。

唉……”

莊續騰擺了擺手,讓戈工道給他時間稍微捋一下。

道哥給出的資訊有些零散,需要重新串聯一下。

凍魚廠之後,水獺帶著一整包藍色晶體去了蒼火幫,想用自己的偽裝身份攪動局勢,讓蒼火幫和墓園幫直接衝突,達到削弱兩個幫派的目的。

這件事已經在進行中了,他在蒼火幫的朋友對藍色晶體都有所耳聞。

這個時候,紫領子黑西服出現,與水獺見了個面,然後他就失蹤了。

“道哥,你認為這件事與凍魚廠紫皮人背後的勢力有關?”

“的確,我模模糊糊有這種感覺。

我覺得如果沒拿出藍色晶體,水獺或許不會出事.”

道哥說道:“如果真是凍魚廠那幫人,事情就比較麻煩了。

首先水獺基本活不了,然後那幫人可以從他那裡牽連到咱們身上.”

“的確存在這種可能.”

莊續騰點點頭,說道:“道哥,這件事我得通知莫甘娜,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我就想讓你這麼幹。

我在想,或許藉助莫甘娜的力量,繼續深挖藍色晶體這條線,或許能夠找到水獺的下落.”

“難啊……難啊……”莊續騰說道:“道哥,雖然咱們都想著打掉那些毒瘤,但是不能蠻幹。

你想想道爾,他抱著自己孫女屍體的那一幕,我一輩子忘不了.”

“唉……那個可憐的老兵。

你給我說了之後,我還專門去找過他。

他已經不在鎮上了,還一把火燒了房子。

他本來只想讓自己孫女能有個良好的生活環境,阻止社群裡日益猖獗的毒販,卻最終失去了一切。

我真想再和他見一面,雖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能喝一杯也好.”

莊續騰點點頭,說道:“道哥,你的身份是公開的,危險性和道爾是一樣的。

那些傢伙沒有原則而且手段陰狠,咱們必須非常小心。

我的建議是,咱們跟著莫甘娜一起行動,並且多和露西溝通。

把朋友弄得多一些,把敵人孤立起來,咱們才有可能調查下去.”

“的確.”

戈工道揪著鬍鬚,說道:“奈客,這件事,我也有點發愁啊……”

“的確不好辦,但是有兩條是肯定不會錯的:提前做好準備,拳頭比他們更硬、更狠.”

“也只能這樣了.”

道哥說道。

他起身去冰箱又拿了一瓶啤酒,開啟蓋子之後抿了一口,坐回沙發中。

看得出來,他還在為水獺擔憂,因為兩個人都清楚,失蹤這麼長時間,再加上可能是被販毒集團帶走的,水獺已經凶多吉少。

他們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在成為僱兵的那一刻,他們就明白這是個刀頭舔血的工作,危險就是常態,沒有安逸可講。

就連他們的師父饑荒陌客,已經那麼厲害,想要退出的時候也必須小心翼翼,一步都不敢踏錯。

甚至所謂退休,仍要找一些保障,繼續過著謹小慎微的生活。

他們擔心的只有身邊的人,這是他們唯一的軟肋。

莊續騰還稍微好一些,他的身份由露西提供保障,總算是多一層防護。

戈工道的身份是公開的,缺了這層防護,萬一水獺說出了他的名字,那幫混蛋的第一選擇一定是綁架家人,向他們的軟肋開刀。

“咱們還得變得更厲害,尤其是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下.”

莊續騰說道:“道哥,你提到的那個獵鹿人訓練器現在怎麼樣了,明天拍賣嗎?”

“對,明天拍賣,咱們兩個一起去,如果沒人哄抬價格,咱們就把它買下來。

我已經聯絡好了能改裝的人.”

換成這個話題之後,戈工道的情緒明顯好了一些,他滔滔不絕講起“獵鹿人訓練器”的情況。

莊續騰聽明白了,那就是個環境模擬遊戲機,製造逼真的幻象,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打獵感覺。

如果進行改造,它也能模擬別的環境,有些經營聲色行當的場所也會購買它,用來生成永遠不會疲勞的舞者。

戈工道計劃將它變成模擬射擊的機器,不斷用虛擬的鬼影能量彈攻擊使用者,以訓練反應速度。

他還計劃讓機器生成高爆發的敵人,提升兩個人的訓練壓力。

雖說訓練壓力是提升超算武技的最好途徑,但是莊續騰並不看好道哥的計劃。

那個機器生成出來的幻境只有聲音和影象,沒有影從能量反應,更沒有觸覺訊號,而超算·四閃以上,提升觸覺才是最重要的訓練內容。

“在訓練方面,你的腦子就不夠用了。

我的想法是咱們繼續對打,然後加上虛擬的敵人,形成混戰,這不就提高訓練壓力了嗎?你以為是咱們兩個一起去欺負幻象?那不真就成了打遊戲娛樂了嘛!”

戈工道擺擺手,笑話莊續騰一番,然後說道:“還有個好玩的事情,你知道那套東西是誰的嗎?”

“你沒說我怎麼知道?怎麼,咱們認識?”

“對,認識。

暴雷影業公司的迪克,沒忘吧?”

“怎麼可能忘了。

咱們兩個一起上門威脅他,讓他交出保險公司的保單。

那件事我一直覺得不爽快……他進行拍賣?難道他要破產了嗎?”

“不,他距離破產還早,這一次是為了籌措資金拍攝一個新專案,我聽說請了白魔姬當主演.”

“噗……”莊續騰捂住嘴,他有點不敢相信居然會這麼巧。

之前莊菲菲還說她要跟著白魔姬參加某個電影的拍攝,難道就是這一部?對了,當時迪克也說,他需要保險公司的賠付,作為新專案的啟動資金。

呼,莊續騰有些後怕,自己差點就影響了妹妹的事業?

“你驚訝什麼?白魔姬從電視臺死裡逃生,光這個就夠她上很多節目的,甚至可以在電影裡提一提,肯定能賺不少錢。

所以那個迪克輕易不會破產。

我聽到的訊息說,他這次拍賣更多是為了揚名。

拿出了好多之前使用的電影道具,包括一些很有紀念意義的藏品,就是為了宣傳他的公司以前有多少好的作品。

一些明星也會去拍賣會,給他捧捧場。

不知道白魔姬會不會去.”

“這就不知道。

呃,那個獵鹿人裝置也是電影道具?”

“對,用來生成虛擬背景。

我聽說那臺裝置的保險已經被去掉了,再進行修改就會很方便,所以才想著買下來。

一般人對那東西沒什麼興趣,估計咱們沒有競爭對手,那就可以省點錢.”

“能省錢當然好,只是……”莊續騰想了想,說道:“如果迪克只拿藝術品或者有紀念意義的藏品,那他應該不缺錢。

但是拿出這種可以用於拍攝的裝置,我懷疑他真有財務問題.”

“有就有唄,他還有東西可以賣,又不是窮光蛋,你擔心他幹什麼?你也不用難受,咱們以後肯定會有針對保險公司的委託,你就等著吧!嘿嘿,這種事我以前就幹過,弄完這邊弄那邊,都是富人,可勁兒折騰就行!”

“我期待那一天.”

莊續騰笑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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