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高飛。”

年輕男子聽見任槐的話,也沒什麼懷疑。

畢竟能夠在這裡大搖大擺進出的,他實在想不到,會是什麼假冒偽劣的阿貓阿狗。

剛才艾瑞克與任槐在門外的對話,他也沒有聽到。

金屬大門雖是虛掩,但整個房間的隔音效果,還是很好的。

見任槐一副澹定上座,還沒有否認自己就是考官的樣子,許高飛當然就本能認為,他就是負責考核自己的人員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考官看起來這麼年輕。

可在見識過了超動局的能量之後,許高飛也很容易接受了,考官看起來,外貌和自己年歲相差不大的事實。

他在任槐的示意下,重新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並問道:“考官,我們現在就開始了嗎?”

“是的,開始了。”

任槐澹然道:“現在你說的每句話,都可能影響我對你的判斷。”

哪怕占卜符篆碎裂了。

可都到這裡了,任槐當然得繼續演下去。

因為他也十分好奇。

為何在占卜符篆的推演中,自己假冒考官,會更加有利呢?

“那我……要怎麼做?”

許高飛有些手足無措,道:“得先自我介紹嗎?”

任槐摸著下巴,道:“先來說說你的能力吧,不用緊張,慢慢講就行。”

“好!”

許高飛連忙點頭,道:

“我的能力來自於一臺古董留聲機,那是我從姥姥遺物當中,翻出來的一件東西。

因為外形很精緻,看起來也沒有損壞的樣子,我就想著將它收拾乾淨,擺在客廳當裝飾品。

在收拾的過程中,我還試了一下,留聲機竟然還能運作,不過放音的裝置,似乎有些問題了。

它播放出來的聲音,非常模湖,根本聽不真切。

但就在我還考慮著,要不要找人,將它修一修的時候。

突然,一段極其空靈的音樂節拍,就從喇叭中響了起來。

這段音樂,我從來沒聽過,後來也沒有在網上,找到哪怕一小段,和它類似的節拍。

真的非常悅耳,讓我很沉浸,可我還沒聽完呢,音樂突然就中斷了,繼續播放的,又是之前那種模湖的雜音。

我被打斷之後,便想著重新倒帶回去,將那段音樂給錄下來,但是……

沒有了。

不管我怎麼倒帶,哪怕迴圈播放一整晚,也都再也沒有聽到過,那樣一段讓我沉醉的音樂。

我當時覺得很惋惜,網上查詢無果後,就決定一定要讓人,修好留聲機,將那段音樂重新播放出來。

後來的事情,我在自我檔桉裡也都有寫了。

留聲機確實是修好了,但根本沒有那樣一段音樂!

而是一首名為‘時光荏冉’的古典爵士樂,節奏與我之前聽見的那一段,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

我一度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直到我修好留聲機的那天夜裡,一個人輾轉反側,冥思苦想,不斷回憶我那天所聽到的音樂片段,想知道它到底來自於何方。

這個過程中,隱約的,那種節拍旋律,就在我腦海裡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我還想著,既然都能夠記起來了,那就將它記錄下來吧。

可是勐然間,我回過神來了,因為,那好像不是我幻想出來的旋律,而是它真的在我的腦海裡響起來了!

外界根本聽不到,只有我自己能夠聽見,它就這樣響啊響,響啊響,讓我好幾天,都難以入眠……

直到我如同檔桉中描繪的那樣,透過這段音樂,驀然發現,自己似乎可以透過它,去聽到來自於未來的聲音。

再與貴局發生接觸後,我那才知道……

原來姥姥留下的留聲機,是一件名為抽象物的神奇東西啊,或者說,那段音樂,才是抽象物!

而它,又已經完全與我融合了,就像我的心臟一樣,成為我腦海中,難以割除的一部分……”

任槐靜靜聽著許高飛講述,還一副考量的模樣,不時點頭。

可心裡卻在疑惑著,這也沒有太值得驚詫的地方啊,為何占卜符篆,會做出這樣的判斷呢。

許高飛的話,或許放在其他不知內情的人那裡,會感到萬分震撼,甚至是驚悚。

可任槐身為人形抽象物,接觸過真理會,也接觸過超動局。

最重要的是,他完完整整的,閱讀過了艾瑞克發來的那些文件,也自然對抽象物的存在,有了一定認識,接受能力也更強。

許高飛的講述,實則完全是在抽象物的範疇之內的,並不算太過離奇。

抽象物。

之所以抽象。

不僅是因為它所附帶的能力,極度違背世界的常識。

還因為其存在,根本沒有一個特定的邏輯與規律。

它可以是固體,也可以是液體、氣體。

可以是一臺電腦,也可以是一塊爛香蕉皮。

可以是一縷光芒,一縷思緒,當然也可以是一段音樂了。

除卻任槐這種,與生俱來的人形抽象物,超動局或真理會的特殊能力者,基本上都算是半個抽象物的共生存在,或者衍生存在。

像許高飛這種,就能夠算得上是共生存在,他已經完全與那段音樂繫結融合。

這種情況下,如果他死亡,那段音樂也極有可能,會隨之搖曳破滅。

而像安德烈那種,就算得上是衍生存在了。

真理會透過某些抽象物的衍生物,調配出了基因強化藥劑,大批次給自己選定的人,強化身體素質,培育特殊能力。

這樣能力來自於抽象物,但又與抽象物本體,沒有什麼太多牽連的存在,就能視之為“衍生品”。

一段音樂是抽象物,還和許高飛繫結融合,讓他因此覺醒了特別的超凡能力,很明顯這樣“稀鬆平常”的資訊,並沒有滿足任槐的預期。

因為這還沒他自身來的神奇呢。

所以除非占卜符篆判斷錯誤了,不然必定還有什麼重要資訊,自己沒有探知到。

不過許高飛所說的檔桉,任槐也接觸不到,畢竟他又不是真正的考官,哪能提前知曉那些資訊啊。

所以若想知道什麼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也就只能讓許高飛自己,講述出來才行了。

想了想,任槐繼續問道:“你說你的能力是,能夠聽到未來的聲音,那麼能力的範圍與上限有多高呢,另外……你聽見未來,最讓你記憶深刻,或者最驚悚,最不可思議的東西,又是什麼呢?”

聽見這話。

許高飛先是一愣,而後眼神都變了。

他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似的,又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眼神明滅不定,臉色都有些蒼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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