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一瞬不瞬地看著喬斐白,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觀察到她不停的看向凌宓的舉動。

她的眼睛裡閃過狡黠,玩味地視線在她們二人身上巡了一圈,“為什麼要一直看淩小姐?這是我和你之前的事情,你看她是想做什麼?拉她下水嗎?”

凌宓:“……”

喬斐白:“……”

就因為硯時柒這句話,喬斐白麵如土色。

而凌宓,也只能嚥下本欲說話的意圖,走至容卿的旁邊,輕輕扯了扯她的臂彎。

她希望,容大嫂能幫忙說說話。

容卿凝了凝眉,琢磨了片刻,打算開腔時,硯時柒卻緩緩轉身,看著走廊裡聚集的人群,微微頷首,“抱歉,擾了諸位的晚宴時間。

但事已至此,不能平白耽誤大家的時間,還請稍作等候,也幫忙做個見證。

我身為秦家的媳婦,謹遵本分家規,於人前我可以毫不含糊的說一句,我心裡只有我的先生秦柏聿。

如果因為我們未公佈結婚事宜,就扯出諸多傳言,那麼稍候我會親自致電媒體,並當眾宣佈我已婚的事實。

至於喬小姐所謂的裴唐,不過是年少時的一場交情,被故意拿出來做文章,實在抱歉,讓大家看了一場笑話。”

硯時柒說完,喬斐白的臉煞白一片。

“你、你說什麼?”

她是秦家的媳婦?

這不可能!!!

秦家怎麼可能會允許秦四少娶一個娛樂圈的女人進門?

她驚慌失措,眼神不住地看向凌宓,為什麼宓姐沒有說過這件事?

為什麼她要說硯時柒故意勾走了秦四少,惹得她傷心不已?

嘈雜的走廊上,硯時柒說的話似乎還在耳畔迴盪,她態度得體謙遜,說得話又滴水不漏,坦蕩從容的姿態,怎麼看都不像不分場合鬧事的女人。

她身邊的男人,在她說完這番話後,濃沉的眉眼緩緩抬起看向眾人,他醇厚富有磁性的嗓音,鄭重其事:“我的妻子,硯時柒。”

話落,他睥睨著喬菲白,目空一切的姿態,緋唇勾著冷冽:“我秦柏聿的妻子,一百個裴唐也配不上。誰給你的自信,敢詆譭她?”

喬家三房,該整頓了。

隨著男人話音落定,莫歸海也恰好撥開人群,從夾道疾步走來。

他手裡捧著一臺膝上型電腦,走到秦柏彥面前時,對著他點點頭,二話不多說就按下了回車鍵,將電腦的螢幕轉到眾人的視線範圍內。

畫面,是硯時柒從宴廳走向洗手間開始的。

緊接著喬斐白跟著她一起進去了。

這監控畫面很清晰,雖距離有些遠,但將聲音放到最大,還是隱隱能聽到談話聲。

——真以為出現在答謝宴,就能得到秦家人的認可?

——你一個戲子,配不上秦四少那樣的男人!

每一字每一句,都尖酸刻薄的讓人蹙眉。

全是喬斐白的言論,包括……她自己尖叫著衝向硯時柒,然後又惡意摔倒在地面上,還有那一聲尖銳到刺耳的喊聲,全部被監控拍攝的清楚無二。

秦柏彥和容卿的臉色雙雙難看著,就連秦柏聿也緩慢地看向喬斐白,那目光如利刃狠狠地紮在她身上。

秦家人,容不得外人詆譭。

秦柏彥上前,冷眼看著頹廢的喬斐白,他衝著人群中的某處說:“老喬,你喬家的家教,的確要重塑一番了。我秦家明媒正娶的媳婦兒,可容不得一個偏房說三道四!”

人群裡,喬遠政嘆息著緩步走出,與此同時從另一側洗手間的方向,溫爾華也踱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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