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邊的人聽到動靜也睜開了眼。
兩人目光交匯，都還泛著酒後的朦朧醺意。
女孩攏起自己的長髮，捏緊被子，嗓音嬌軟沙啞，“楠哥……你別多想，我自願的。”
成鄴楠深深地看著她，緊緊抿著唇角，一言不發的起身去了浴室。
女孩望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地垂下眸，他應該是嫌棄自己的吧。
畢竟她不是第一次。
只是昨晚，那些酒裡……有藥。
混跡夜店這麼久，她深知那些藥效沒幾個男人能扛住。
她太喜歡成鄴楠這個男人，長相帥氣又俊逸，在夜店裡還為她解圍，如果能和他在一起，她就不需要每天晚上再去賣酒討生活了。
浴室裡，成鄴楠站在花灑下，冷水不停地衝刷著他，溫度很涼，漸漸澆醒了他的理智。
真他媽諷刺！
昨晚上他竟然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但某些的反應不會騙人，他們確實有了肌膚之親。
在十七公佈婚訊的這一晚，他和別人在一起了。
成鄴楠雙手撐著牆壁，水流從他的頭頂淅淅瀝瀝的淋下，滑過眼角，墜在地面，濺起無數的水花。
那些砸碎的水珠，支離破碎，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都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這同樣也不是他的第一次，身為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誰沒經歷過幾個女人呢。
十分鐘後，成鄴楠腰際圍著浴巾走出來，床面已經被整理好，地面的衣物也收到了床邊。
女孩還穿著昨天的白裙子，神態拘謹地望著他。
“楠哥……”
成鄴楠瞬也不瞬地打量她，女孩長相不夠漂亮，但勝在清純。
一頭黑長直的髮絲垂到細腰後，小鹿似的眼睛水潤清透，再加上那身白色的裙子，恍惚間讓成鄴楠想起了硯時柒。
那一日，她也是類似的裝扮，為印尚農的MV拍攝校園鏡頭。
數秒後，他從深埋在腦海裡的畫面中醒神，從床邊的衣兜裡掏出煙盒，點了一根後，吐著霧，語氣冷淡：“你喜歡我？”
他身在娛樂圈，和無數人打過交道，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
這女孩，從昨晚上開始，對他過分的貼近和示好，他還略有印象。
而成鄴楠這般直白的發問，直接讓女孩羞紅了臉。
她本想含蓄表達情意的心思，再無法維持，只能窘色地點點頭。
成鄴楠斜倚在牆邊的矮櫃上，看著眼前這個被他第一次帶回自己公寓的女孩，夾著煙淡淡地冷笑，“可我不喜歡你！”
戳心又毫不留情面的乾脆，女孩瞬間抬頭，臉色煞白。
“昨晚，酒裡有東西，對吧？”成鄴楠很冷靜的說道。
一句話，宣告了女孩的手段，盡數被拆穿。
她倉皇地搖頭，卻怎麼也抑制不住地開始顫抖，“楠哥，我、我……”
成鄴楠似乎讀懂了她眼裡的驚懼，夾著煙走向她，玩味又邪肆地將白霧吐在她臉上，目露鄙夷，“如果早知道你這麼有心機，當初我寧願沒幫過你！”
他不是愣頭青，能對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
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便是能控制自己的思維和舉止。
偏偏，昨晚的他，失了控制，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