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伯說完,堂內無人應答。

就連次子溫靖儒夫婦,都驚奇地觀察著硯時柒。

方才所有溫家人都覺得這姑娘和死去的姝橙太相似了。

這會經過厲伯提醒,愈發覺得她像極了溫家人。

眾人心思迥異,唯有溫知鳶活潑地口吻說道:“厲爺爺,您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多尷尬,我的眉毛和爺爺一點都不像呢。”

厲伯端著茶杯喝了兩口茶,笑呵呵地搖頭,卻沒說話。

一旁的溫爾華,幽聲遞出一句話:“依我看,知鳶和父親還有靖弘,相似的地方確實少得很。”

溫知鳶,笑容僵了。

她還拉著連女士的手,這會卻突然感覺對方手裡的溫度灼燙了她的掌心。

溫知鳶不動聲色地鬆開手,往旁側挪了挪身子,語氣有些委屈,“大姑姑,我和爺爺還有父親不像,那是因為我更像母親呀。”

“是嗎?”溫爾華拉長的尾音顯得意味深長,她沒再說話,瞧了眼身側的溫靖弘,她唇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好了!”也許是被自家大姐的笑容刺了一下,溫靖弘抬手揉了揉眉心,看向上首面色沉靜的溫崇禮,“父親,大姐,今晚叫大家過來,是想一同來處理一件溫家的內務事。”

“那你叫硯小姐他們來是作何?”這話,是弟弟溫靖儒問的。

他四十八,一張國字臉看起來憨厚中正,他是確實不理解,所以才有此一問。

而坐在他身畔的莊茵,年過四十五,保養得宜,若不問及年齡,怕是會讓人以為她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

莊茵看起來就很是精明,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流轉間就閃著詭光,自家男人開了口,她便笑著調侃,“大哥肯定有他的用意,你就不要打岔了,不然一會父親又該說你沒規矩了!”

溫靖儒閉了嘴,莊茵則挑著眉尾,對溫知鳶招手,“鳶鳶,到二嬸這兒來。”

莊茵有兩個兒子,目前都在國外唸書。

整個溫家宅子裡,除了溫靖弘夫婦,她是對溫知鳶最疼寵的人。

溫知鳶走到她身邊,微嘟著嘴角,眼裡有淚,很是委屈的樣子。

莊茵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抬手擦了擦她的眼角,“你大姑姑和你開玩笑呢,這孩子怎麼還當真了?

你可是我們溫家疼了這麼多年的小公主,這點自信都沒有嘛?”

溫靖弘對於莊茵的話顯然不喜,但也僅是蹙了蹙眉頭,看向一旁目光泛著懵色的溫靖儒,解釋道:“叫硯小姐他們過來,自然是有道理的。

這事,得從前兩日說起,你們應該都還記得那日鳶鳶在醫院裡,保鏢深夜打來電話,說是有兩個人闖進了鳶鳶的病房。

當晚我和老溫趕過去時,那兩個人已經走了,但是我們查了監控,留下了影像資料。

這不,說來特別巧,我方才去給硯家父母敬酒時,很意外地發現,他們二位就是那日闖了鳶鳶病房並且趁機逃走的兩人。

硯家夫婦,不知這件事,你們打算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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