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的情緒有些失控,她來不及看他後背上其他的傷痕,就被男人轉身擁入了懷中。

捕捉到她眼角的溼意,他以唇拭去她的眼淚。

這裡,平宿村,是他們初遇的地方。

這裡,平宿村,是他們交心的地方。

時間漫步了十四年,他們在初遇之地,將彼此全身心的託付給對方。

窗外,星辰璀璨;窗內,暖帳花開。

……

翌日清晨,硯時柒悠悠轉醒。

房車臥室裡的光線昏沉,但仍有道道的日光透過窗縫傾灑在床畔角落。

她有些累,眉心間倦色很深。

眨了眨酸澀的眸,一扭頭就撞入了男人那雙情深似海的瞳中。

他醒的這麼早?

呵呵,誰說四哥有隱疾的?!

簡直是無稽之談。

此刻,男人正單手撐在頭側,薄唇邊掛著饜足的淺笑,見她醒來,便伸手撫平她微蹙的眉間,“還難受?”

硯時柒因他的這句話,瞬間就憶起昨晚上的一切。

她羞窘地閃著神,聽到男人的話,雙腮劃過的兩抹紅霞,佯裝從容地搖頭,“不難受了。”

話落,她被男人灼熱的目光燒得有些羞赧,拉著被子擋在自己的鼻尖處,悶悶地問:“幾點了?”

“九點。”男人含著笑腔回答。

他瞳眸有光,緋唇卷著一抹會心的淺笑。

硯時柒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遮著自己的半張臉,斜睨問道:“那……起床唄?”

言畢,男人笑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遂翻身而起,那寬肩窄腰,那奪目的人魚線,不要太好看。

他拿過一旁的睡袍動作優雅地穿上,趁他轉身之際,硯時柒也從自己的床頭一側,拾起睡袍飛快地套在身上。

她緩了一口氣,將睡袍的腰帶繫緊時,瞬間又勒痛了腰側的肌膚。

有之前吊威亞時的舊傷,還有他昨晚捏的。

男人穿著睡袍繞過床腳,向她走來時,低聲叮囑:“下地小心些。”

硯時柒正掀開薄被打算下床,聞聲就清了清嗓子,邊站起身邊笑著擺手,“沒事兒的,我……”

撲通——

“小心——”

話音還在嘴畔,男人還在床側走來的路上,硯時柒強裝鎮定擺手的姿勢還沒收回,踩在地面的一瞬間,她就腿軟地摔了下去。

這一秒,硯時柒趴在地上愣是忘了反應。

她的腿好像離家出走了。

就這麼腿軟地趴在了四哥的腳邊,是不是應該誇他一句天賦異稟?

男人心疼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低頭一看懷裡的女人連耳尖都紅了。

將她放在床上,他蹲在她面前,仔細地檢查她的膝蓋,輕輕揉著,俊顏泛著關切,“疼不疼?有沒有事?”

硯時柒坐在床邊低著頭,指尖摳著床沿,感覺臉蛋在燃燒啊……

她搖了搖頭,不肯說話。

丟人。

“真的沒事?”男人見她不肯抬頭,不由得雙手捧起她的臉蛋,入目的便是她那含著幽怨的眼神和纏繞在眉心的豔麗魅色。

捕捉到她的目光,秦柏聿笑意溫柔,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低低在她耳邊輕喃,“乖,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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