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硯時柒在帝京的最後一場戲拍完後,在片場裡有人給她送上了鮮花和蛋糕。

算是劇組裡的習俗,雖然不是正式的殺青宴,但她的為人還是得到了劇組工作人員的擁護和愛戴。

人品好壞,見人緣。

慶祝結束後,硯時柒和劇組人員道別。並約定三天以後,全劇組同時飛華南地區。

如此,她有了三天的假期,正好也想趁著這幾天,好好陪陪秦柏聿。

這段時間,應該是她拍戲以來最忙碌的一週。

踏月而出,踏月而歸。

雖然每天他還是會等她,但由於拍戲的時間很不固定,有時她回到酒店,男人已經靠在床頭睡去。

這讓她很心疼。

其實水鎮大酒店距離城中CBD驅車大概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他卻從未多言,始終陪著她住在這裡。她曾建議讓他搬去城中,但男人卻只是溫和地搖頭。

硯時柒看在眼裡,疼在心坎深處。

下午兩點半,硯時柒回到酒店,她正在洗著臉上的濃妝,卻聽見門扉響了。

胡亂抹了兩下,她就帶著滿臉水珠走出洗手間。

一出門,就和徐步走來的男人撞個正著。

她滿臉驚訝,臉蛋泛著水光,“怎麼現在回來了?我還想著一會去找你呢。”

“昨天不是說今天戲份結束?”男人含笑睇著她,道出一句話。

硯時柒一怔,明白了他的用意。

怕她不方便,或者是不想她舟車勞頓,所以他就趕回來了。

和她一起共度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這樣一想,她嬌軟一笑,跑過去抱住他的窄腰,衝著他的臉頰親了兩口。

“秦先生你這麼知書達理,我會離不開你的。”

男人笑著摟著她奔來的身板,俊臉上也被她蹭了一片潮溼。

他眯了眯眸,收緊手臂,眼底迸射出危險的暗色,“什麼時候開始,想著要離開我了?”

從沒想過離開他的硯時柒:“……”

“哎呀,我這就是一時嘴快。”硯時柒抬手擦掉他臉頰上的水漬,又抹了下自己的臉蛋,“你既然回來了,那晚上我們要不要出去吃飯?最近一直拍戲,再不體驗一下民間疾苦,我可能會入戲太深,無法自拔了。”

演戲,真的是個體力加腦力的勞動。

太多情緒鋪墊和渲染,有時候確實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在戲內還是身在現實。

也難怪會有演員因為拍戲而染上了抑鬱症。

“晚上,溫家夫人宴客,邀了你。”

硯時柒拉著男人走向客廳的身形一頓,回頭看著他,“你說溫家夫人?是……溫知鳶的母親?”

“嗯,大概是為了上次在酈城幫忙,想以示感謝。”

男人的解釋讓硯時柒微微恍然,原來是這樣。

似乎看出了她的遲疑,男人帶著她落座時,說:“若不想去,便回絕。”

聞言,硯時柒沉思著,幾秒後,她揚起一抹促狹的笑,“去呀,為什麼不去。我媽的確是幫了溫知鳶,正好我也想見見,國畫大家溫崇禮老先生的家族是什麼樣子的。”

當然,這會的硯時柒,也沒想到這普通的一場宴客邀請,很快就會橫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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