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暖抱著她安撫著,目光看向走在後面的冷奕閻,很是無奈。

“大嫂。”冷奕閻衝著她喚了一聲,爾後站在包廂門口,往裡面看了一眼,被屏風擋住了視線,他又問道:“你和我大哥一起來的?”

秦柏暖點點頭,順便又拍了拍溫知鳶的脊背,“不哭了,咱先進去說。”

冷奕閻斜睨了一眼肩膀聳動的溫知鳶,一抹不耐的惱色自眼底劃過。

包廂裡,冷奕閻轉過屏風,一瞬就看到了硯時柒以及她身邊的男人。

兩人正低頭說著什麼,臂彎捱得很近,似乎在桌下牽著手。

冷奕閻狹長的眸眯了眯,目光在硯時柒身上停留了幾秒,移開視線之際,便對上了秦柏聿,他扯了扯薄唇,“秦四哥。”

“嗯。”男人低沉地應了一聲,並未多言。

這會,安靜的包廂裡,只能聽到溫知鳶的抽泣聲。

冷奕池推著自己弟弟坐在了身旁,而秦柏暖則拉著低頭的溫知鳶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鳶鳶,不哭了,跟大嫂說,是不是小閻又欺負你了?!”

她的聲音帶著安撫的輕柔,溫知鳶吸了吸鼻子,這才抬起了臉頰。

只一眼,硯時柒的目光有片刻的恍惚。

這位溫家小姐,看起來好眼熟。

但她確定並未見過。

她無法說清楚那種感覺,溫知鳶的長相併非大眾臉,但她眼波流轉之際,又好像似曾相識。

這種感觸很古怪。

身側穩坐的男人察覺到她微僵的手指,輕撫了兩下,側身挨近她,“怎麼了?”

硯時柒回給他一個淺笑,搖了搖頭,暫且斂去心思,“沒什麼。”

這會,秦柏暖問聲過後,溫知鳶接過她遞來的紙巾,擦了擦眼睛,忍不住看向坐姿懶散的冷奕閻,哽咽著說,“大嫂,你別誤會,閻哥哥沒欺負我。”

“你別替這臭小子說好話,他什麼德行,我和你大嫂清楚的很。”這聲奚落,來自冷奕池。

冷奕閻摩挲著茶杯,側目瞥了他親哥一眼,不禁冷嗤,“溫知鳶,你先別哭,好像多委屈似的。我說沒說過我今天有事?你還一路跟著我跑到飯莊,真當自己是私家偵探了?”

冷家二少,說話真不客氣。

哪怕對方是個委屈垂淚的姑娘,他依然沒什麼好態度。

“你給我閉嘴。”

“小閻,你少說兩句。”

他們夫婦同時開口告誡,而冷奕閻這番話過後,溫知鳶流淚更兇了。

硯時柒看到這一幕,有點頭疼。

這叫什麼事?

好好來吃個飯,還遇見了郎無情妾有意這麼一幕。

她是女人,看得出來,溫知鳶喜歡冷奕閻,但後者似乎很冷淡,近乎反感的態度。

這位溫家千金,長相不算絕美,但也屬小家碧玉,秀氣的眉眼藏著書香氣,一雙水瞳被眼淚洗滌的更加清澈透亮,鼻尖小巧,說話時露出唇角一側的小虎牙,給她平添了幾分輕靈。

溫知鳶含淚的水眸定定看向冷奕閻,期期艾艾的,又緊緊抿著唇角,努力地抑著眼淚,半餉才說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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