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男人的眸光深邃了幾分,若非因為商陸的關係,曾經他也會將破傷風這種病症,歸結為受傷後吹了風導致的。

但小柒會這麼問,必然是發現了什麼。

少頃,硯時柒就一臉慎重,“我剛才離開客房的時候,發現那個窗戶開啟的縫隙,正好對著溫知鳶的肚子。”

男人眯了眯眸,“說不定是傭人開啟的。”

硯時柒不認同地搖頭,“我一開始也是這麼以為的。

但三姐他們壓根沒讓傭人打掃過,剛才冷奕閻直接抱著她去了那間客房。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說完,她就端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牛奶,垂下的眼睫卻不斷地輕顫。

不懂醫理的常人,是不是都會有這種認識誤區?

所以那扇被開啟的窗戶,會不會代表了什麼?

……

當晚,八點整。

溫知鳶悠悠轉醒,她的目光泛著迷離,頭重腳輕。

客房裡昏暗一片,視物不佳。

她抬手捶了捶額頭,小腹上依舊火辣辣的疼著。

不知怎麼回事,房間裡的溫度很低,她感覺渾身徹骨的冷。

溫知鳶捂著小腹,將上卷的衣服整理好,動作緩慢地下了地,一陣頭暈目眩,險些讓她摔倒。

她晃了晃頭,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嘴裡不停地喃喃,“閻哥哥……”

沒人回應。

她拉開門,被走廊裡乍亮的燈光刺得睜不開眼。

閉上眼緩了幾秒,才扶著牆壁打量四周。

數秒後,她似乎聽到了活動室那邊有聲音傳出。

帝景別院的房間佈局溫知鳶並不陌生。

她扶著牆走向活動室,動作小心翼翼。

活動室的門虛掩,她湊過去,眼睛閃了閃,側耳傾聽。

但,下一秒,房門豁然被人開啟,還伴隨著冷奕閻忍怒的低吼,“秦四哥,既然不肯幫我,那我們就無須再談了!”

溫知鳶被冷奕閻開門的動作嚇到,她驚慌似的往旁邊躲了一下,眼睛又順勢往房間裡看去。

一道頎長的身影駐足在原地,隔空向她投來的視線,幽暗且深邃。

溫知鳶幾乎一秒就別開眼,捂著小腹往冷奕閻的身邊靠,聲音透著虛弱,“閻哥哥,你們在聊什麼?”

“我和他,沒什麼好聊的。”

冷奕閻說完,又看著她,“你怎麼起來了?”

“我頭好疼,也好冷……”

溫知鳶不是裝的。

因為她的臉頰過分紅潤,身上卻很冷,就連這幾句話的功夫,她都瑟縮了好幾下。

見此,冷奕閻和她對視的眼睛裡噙滿擔憂,彎身將她抱起,折回客房時,責怪道:“醫生讓你不要亂動,走廊裡溫度低,小心受涼。”

溫知鳶窩在他懷裡,本想說房間裡的溫度更低,但又怕惹他心煩,微微垂眸,話鋒一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們這一段交談,像是很普通的一對情侶。

而站在活動室內的秦柏聿,負手望著他們的背影,冷峻的五官神色淡漠,眼眸漆黑,半餉才抿唇搖頭嘆息。

沒一會,硯時柒出來找他,在走廊裡逡巡了一圈,才驚訝地發現男人從活動室走來的身影。

她歪頭看了看,沒見到其他人,這才走過去,拉著他的手:“你怎麼去活動室了,做運動嗎?”

男人迎著她,低沉回應,“沒有,接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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