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連女士一掌拍在茶几上,怒不可遏,“你這叫什麼話!養你這麼多年,好吃好穿供著你,現在家裡有難,這點犧牲你都做不到嗎?”

硯時柒委屈的眼眶泛紅,連女士的話如同一把利刃射向她,錐心刺骨的疼,“媽,我的存在就是給家裡做犧牲的?”

也許是母女倆的爭執聲太激烈,硯軍從書房走出來,站在二樓的迴旋樓梯口,面色不佳的質問:“你們在吵什麼?”

看到硯父出現,連女士壓下怒氣,舉止雍容的攏著耳邊髮絲,“還不是你的好女兒,不肯聯姻。”

硯父眉心一皺,眼底漫上無奈,“小柒,你上來。”

硯時柒倔強的抬著頭,輕眨著雙眸,想逼退湧上來的淚意。

上樓前,她再次睨了一眼連碧秀,見她繃著臉的冷淡模樣,嘴角泛起一絲淺嘲。

書房,硯時柒坐在硯父對面。

她低著頭,指甲摩挲,斂眉遮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緒。

久久地,硯父才嘆息一聲,“丫頭,昨晚你和秦柏聿在一起?”

“爸?你怎麼……”知道。

話沒說完,硯時柒就想起了早上秦柏聿接電話時的古怪神色。

她自嘲的笑了笑,“是他告訴你的?”

硯父搖頭,“昨晚你電話不通,我讓張嫂打給你朋友,她也不知你在哪兒。後來是柏聿的助理通知了我。”

硯時柒恍然,再回想起秦柏聿敘述了她昨晚宿醉後的狀態,也便釋然了。

“爸,我和他什麼都沒有,昨晚只是喝多了,在他家睡了一覺……而已。”

硯軍雙手撐在膝蓋上,微微傾身,目光泛著歉意的心疼,“丫頭,爸你知道委屈。但你也別怪你媽,硯家這次的危機洶湧,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這麼突然的安排聯姻。其實柏聿的為人你可以多多瞭解一番,他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說了這麼多,硯時柒明白,父親只是想讓她放棄掙扎。

聯姻,已經箭在弦上。

“爸,我……知道了。”

面對硯父為難澀然的神色,硯時柒再也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這個家裡,她可以誰都不在乎,卻不能將硯父置於不顧。

硯父欣慰的點點頭,“和秦家比起來,我們硯家才是搬不上臺面。你能嫁過去,未來也是享清福的命。”

……

回到房間,硯時柒推開窗,迷茫空洞的望著窗外藍天。

鳥兒自由翱翔,風輕雲淡,卻無法平息她心底的惆悵。

片刻,她從包包裡拿出手機,剛充上電開機,應菲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聽筒裡,是她焦急的聲音,讓硯時柒感到了少許的溫暖。

一番解釋過後,應菲菲好奇又八卦的試探:“你和秦四少,滾床單了嗎?”

“怎麼可能。應菲菲,你可真齷齪。”

硯時柒嫌棄的撇嘴,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她和秦柏聿滾床單的畫面。

隨後就惡寒的抖了抖,沒有感情的兩個人,怎麼做那種事?

“嘁,這叫什麼齷齪。秦四少那種極品男人,還不知道多少女人求著想和他滾呢。”

掛了電話,硯時柒疲憊的將自己丟在床上,思緒翻飛,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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