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景花園這方天地裡,秦柏聿沉靜的陪伴令人心動。

她踏上一級臺階後,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斟酌再三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你也認識喬斐白?”

男人單手插著褲袋,身姿俊朗挺拔,清輝的眸溫柔縱橫,他沒有隱瞞,淡淡的點頭,“嗯,喬家三房的女兒。”

“唔。”硯時柒站在原地,思索間指尖習慣性地點著唇,餘光不時地瞥著男人,“你既認識她,怎麼當初還把她和肇事車主的影片照片給我?”

一般來說,熟人不是更應該互相包庇?!

秦柏聿長身立在臺階下,恰好和硯時柒平視的目光,睨著她嬌俏靈動的模樣,薄唇漸漸浮上笑意,他伸手撥開一縷飛到她嘴角的髮絲,“想知道我怎麼不幫她,反而幫你?”

硯時柒嘟了一下唇瓣,剔透的水眸飄忽地閃了閃,低聲喃喃:“那你說說唄。”

“呵……”男人的嘴角緩緩流淌出低沉的笑音,他向前一步,兩人近在咫尺。

月色燈影下,眼前女子嬌媚透白的臉蛋染了層清暈,似乎因他的笑意而有些羞惱。

“你不說拉倒,笑什麼笑。”硯時柒賭氣似的嘀咕了一句,那雙閃凌凌的眸卻心虛的不敢看他。

在秦柏聿那雙極具穿透力的眸光中,硯時柒感覺自己的臉頰耳畔在發熱,心裡的老鹿似乎也撒開蹄子橫衝直撞。

她抿著唇瓣,抑著紊亂的呼吸,轉身想繼續攀走臺階,動作還來不及施展,手腕卻被男人輕輕捏住,微一用力硯時柒就驚呼著倒向他。

她慌了手腳的想穩住身形,可太近的距離,她的呼聲還掛在唇邊,人已經被帶入了清冽的懷中。

“走什麼,不是想聽我說麼。”

硯時柒的下顎落在男人的右肩上,耳邊是他磁性醇厚的嗓音,噴灑著酥麻的灼熱。

“你……你說就說,別動手動腳的。”

硯時柒聲音發顫,小幅度的推搡著他的胸膛。

她發覺,今晚的男人似乎格外放縱,攬腰、入懷的這些小動作,被他做的愈發得心應手了。

男人輕緩地給出答案:“因為是你,所以……義不容辭。”

說話間,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薄唇擦過了她的耳骨,而僅僅是輕微的觸碰,卻激盪的她靈魂都在顫慄。

而那一句‘因為是你,所以義不容辭’,大概是這一時這一刻最動人心絃的情話。

事實上,硯時柒能察覺到秦柏聿和她相處中,蘊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她一直以為是即將成婚,所以在努力適應彼此。

但此刻,她卻徹底推翻了這個念頭。因為她清晰地體會到男人毫無理由的縱容和寵愛。

清晰明瞭,坦蕩磊落。

硯時柒微微怔在他的懷裡,不敢言,不敢動。

她拿捏不準該用什麼態度去回應,絕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心因他而變得柔軟充盈。

“哎喲,我的眼睛。”

這時,墨涼羽欠欠的聲音從花園入口傳來,他煞有介事的捂著眼,指縫開啟,語氣雖戲謔,卻堂而皇之的偷看。

硯時柒慌張的推開秦柏聿,後退兩步,掩耳盜鈴似的低頭整理著裙襬。

秦柏聿的鼻尖還殘留著她身上的幽香,深情款款的望了她一眼,遂轉身睇著墨涼羽,嗓音斂著冷涼,“眼睛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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