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了這麼久，在蘇宛佟情緒崩潰的這天夜裡，兩人再次情動。
大概這就是愛情，讓你傷，讓你痛，卻在傷痛之中難以忘懷。
……
次日，清晨四點。
蘇宛佟悠悠轉醒，她睜開眸望著光色昏沉的臥室，有片刻的失神。
而昨晚的畫面，也瞬間侵入腦海。
她心跳紊亂地轉眸，卻意外發現身側的床畔空蕩蕩的，伸手摸了摸，似乎還有淡淡的餘溫。
蘇宛佟撐著身子坐起。
房間角落地亮著一盞柔和的小夜燈，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眼神透著迷茫。
不知怎麼就發展到了這一步，也許是情不自禁。
她嘆了口氣，打量著周圍，想要找到自己昨天的衣物。
但，地面上乾乾淨淨，除了被褥有些凌亂，她的衣物已不見蹤影。
蘇宛佟靠在床頭，餘光一閃，就瞧見看到她曾經穿過的睡衣整齊地疊放在枕邊。
是……凌萬邢放的？
蘇宛佟套上睡衣動作緩慢地下了床，身體輕微的不適讓她蹙了蹙眉。
稍頃，她走出臥室，在走廊裡環顧了一圈，依舊沒看到凌萬邢的身影。
凌晨四點，他去了哪裡？
在昨夜意外溫存過後，他就離開了嗎？
蘇宛佟步伐緩慢地走下旋梯，很快就被廚房裡的動靜吸引了腳步。
她輕輕走上前，透過明亮的廚燈，再一次看到了凌萬邢在凌晨為她熬粥的身影。
這個時間，連傭人都沒有起來。
而且……印象裡，過去的那些年，都是她在凌晨四點昏暗的天色裡，為他開始忙碌準備一切。
蘇宛佟沒有上前，而是轉身回了樓上。
也許是不知該怎麼面對，所以她選擇逃避。
時間來到早上五點半，躺在床上的蘇宛佟突然聽到房門傳來了響動。
她闔上眸，假寐。
腳步聲徐徐靠近，直到床畔微微塌陷，她感覺到一隻微涼的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撫摸。
爾後，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凌萬邢在俯首偷親她。
他的薄唇沿著她的眉心眼角一點點下滑，吻過她的鼻尖，掠過她的臉頰，最後在她的唇上啄了又啄。
蘇宛佟被他的呼吸燙的有些心慌，睫毛也不可抑制地開始輕顫。
很快，一聲愉悅的輕笑從凌萬邢的薄唇溢位。
他坐直身子，隨即拉著蘇宛佟的手吻了一下，笑問：“醒了？”
蘇宛佟喟嘆一聲，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只好睜開了眼睛。
此時，窗外破曉，他坐在床邊眼裡有笑。
凌萬邢牽著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我做了你愛吃的皮蛋粥，丫頭今天想吃南瓜粥，我也做了一份，要不要起來嚐嚐？”
他似乎是真的對蘇宛佟的喜好了如指掌。
見狀，蘇宛佟邊點頭邊掀開了被子，“怎麼起這麼早？這些事我做就好。”
“一樣的，過去一直是你做，以後換我來。”
蘇宛佟心頭一顫，失神地望著他，原來他知道自己都做過什麼……
大概是讀懂了蘇宛佟眼裡的愕然，凌萬邢溫和一笑，“你做過什麼，我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