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韓雲廷向前一步，無視地面上零落的照片，以手背輕輕蹭著她的臉頰，俯首在她耳邊呢喃：“不必再收集照片了，今後我把自己給你，隨時隨地你想怎麼拍都可以……”
話落，冷舒桐呼吸一凝，胸腔裡脹滿了無以言表的澎湃和感動。
這些年的努力似乎終於有了結果。
不僅僅是在一起，而是……提及了未來。
冷舒桐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裡不期然地閃現水光，紅唇顫抖地問道：“以後？永遠嗎？？”
他可知道，這樣的說法，會讓她解讀出太多太多其他的可能了。
韓雲廷回望著她，幽嘆著將她拉入懷中，“嗯，永遠。”
這句話，比很多情話都讓人心動。
冷舒桐闔眸深呼吸，體會著心頭髮酵著情愫，其實她還想問一句，那你現在喜歡我嗎？
但，話還是梗在了喉間。
冷舒桐將自己的臉頰埋在韓雲廷的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那說定了，以後我可以隨便拍你的照片，動態的，靜態的，美的醜的，我都可以拍，你不準拒絕。”
“好，不拒絕，都依你。”
如今的韓雲廷，是真的變成了冷舒桐的繞指柔。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隨後才雙雙蹲下身，將散落在地面上的照片全部拾起。
離開公寓之前，韓雲廷再次回眸細緻地打量著房間佈局，“除了這裡，在倫敦還有別的住處麼？”
冷舒桐微一搖頭，“只有這兒和菲爾德莊園。我平時經常世界各地跑，所以住酒店的次數會比較多，房產太多的話，打理起來很麻煩，酒店更方便一些。”
聞此，韓雲廷瞭然地應聲，“走吧，既然沒有了使用權，以後不用回來了。”
冷舒桐抱著懷裡的照片，跟著韓雲廷一步步走向了電梯間。
曾經來這裡，僅僅是因為有這麼多照片能陪著她度過每一個難熬的深夜。
如今韓雲廷就在她咫尺的視野裡，這間公寓也徹底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
次日，韓雲廷如約帶著冷舒桐去了VAN品牌的工作室。
這裡和巴黎的工作室相差無幾，裁縫和設計師們一直走走停停，自顧自地忙碌著。
冷舒桐被帶到了設計室，坐在化妝臺前，透過鏡面看著韓雲廷，“不是說有問題要處理嗎？怎麼又給我量尺寸？”
韓雲廷手裡拿著米尺，邊挑選布料，邊回答：“明晚有一場宴會，我帶你出席。”
“什麼樣的宴會？RS在倫敦也有工作室，如果需要晚禮服，我可以……”
話未落，韓雲廷從面料上抬起頭，“你的晚禮服，我來選。”
冷舒桐莞爾一笑，不置可否。
她喜歡韓雲廷偶爾表現出來的霸道。
這會讓她有一種很受重視的感覺。
不一會兒，韓雲廷將比量好的尺寸交給設計師，並讓他們按照要求修改晚禮服，轉眼就帶著冷舒桐離開了工作室。
直到出了門，她才狐疑地扯住他的臂彎，“問題解決了？”
“嗯，解決了。”
冷舒桐目光一閃，有點難以置信。
她還以為工作室有棘手的麻煩，所以才不惜驅車五個小時從巴黎趕來倫敦。
明明他剛才什麼都沒做，甚至都沒有離開過裁縫室，問題怎麼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