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眉邊說邊看向了凌梓歡。

見狀,喬牧並未隱瞞,淺笑坦言道:“沒錯,讓伯母見笑了。

她平日裡性子就衝動,這次為了找她母親,就擅自跑來蘇家,打攪了伯父伯母,實在是抱歉。”

剛說完,凌梓歡就討巧地看著柳月眉,“我這次來不但找到了媽咪,還找到了外公和外婆,雖然衝動但也不算是壞事,外婆你說對不對!”

柳月眉笑意加深,看著凌梓歡笑吟吟地臉蛋,嗔道:“就你嘴甜!”

有些人,天生就招人疼,小丫頭就是這種典型。

這樣的反轉,讓喬牧和凌萬邢都暗自吃驚。

原本他們還擔心凌梓歡意氣用事,惹怒了蘇家長輩。

可現在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稍頃,蘇長慶以杯蓋撇著茶葉,又吹了兩下,才說:“小景,你帶小佟和丫頭去外面走走吧,我和小喬有話說。”

“好。”

蘇裕景俊顏凜然地掃了眼凌萬邢,爾後就招呼蘇宛佟和凌梓歡。

此時,凌萬邢望著蘇宛佟的身影欲言又止。

他灼熱的目光緊鎖著她的倩影,明明一舉一動都那麼熟悉,可在這方寸之間,始終沒能得到她一個施捨的眼神。

從進門開始,蘇宛佟似乎已將他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這種被忽略和無視的尷尬,讓凌萬邢如坐針氈。

他甚至迫切地想要上前拉住她,開誠佈公地談談所有的一切。

奈何,直到他目送蘇宛佟拉著凌梓歡離開,都沒能鼓起勇氣招呼她一聲。

蘇家父母對他的態度,已經透著明顯的牴觸。

人在屋簷下,他不敢輕易造次。

待蘇裕景三人離開後,蘇長慶呷了口茶水,再次開腔,“小喬啊,不知你身邊這位先生,來蘇家是打算做什麼?”

彼時,凌萬邢陡地聽到蘇長慶的詢問,也顧不得顏面,順勢開口自薦,“蘇伯父,我是歡歡的父親凌萬邢,也是宛佟的丈夫,我……”

“丈夫?”這話,被柳月眉強行打斷,“我們家小佟什麼時候結的婚?我這個當媽的怎麼不知道?”

此情此景,喬牧雖同情大哥,但也只能以沉默作為鼓勵。

畢竟,這是他必須要面對的。

凌萬邢滿腹解釋被盡數堵在了喉嚨裡,面對柳月眉的質問,他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進行回應。

而一旁的蘇長慶,眸光幽深地看向他,扯了下嘴角,嚴肅地說道:“你是誰我們並不關心,既然是來找女兒的,找到了就自行離開吧。

蘇家雖不是什麼豪門權貴,但也向來家教森嚴。

小佟在外私自替別人代養了一個女兒,這件事我們也有所耳聞。

但看在賢老弟和小喬的面上,蘇家就不追究了。

所以,凌先生還請自重,莫要和我們家攀親,小佟可從未和我們說過她有丈夫!”

這番話,讓凌萬邢面如土色。

四十歲的人了,被這般諷刺,他有口難言。

這時,眼看著蘇家二老的神色已經極度不悅,喬牧不得不出言解圍,“伯父伯母,這件事說來話長。

不如我陪著二老先坐坐,讓我大哥到外面理一理頭緒。

千錯萬錯,也總要有個說法不是,二位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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