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腸倉,位於太原西北兩百里外,傍依汾水上游,既是當年大漢朝廷儲存北疆大軍軍需物資的大倉,同時也是從西北方向進出太原郡的咽喉要道,戰略地位非常重要。

這一日傍晚,羊腸倉城寨內燈火通明一片喧囂,負責守衛羊腸倉的五百官兵正在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不快活。

這些官兵顯得沒有什麼紀律性,看那氣質模樣,倒是與匈奴人頗為相似。

原來這守衛羊腸倉的五百官兵並非張浪手下的嫡系官軍,而是由之前戰爭中俘虜的匈奴人改編過來。

總共也只有這五百人,如今都被放在羊腸倉上負責守衛這處關隘的重任。

領頭的那個軍官大笑道:“大夥兒放開了吃!放開了喝!酒肉還多等很呢!”

一眾官兵紛紛大笑大叫起來,吃喝得更歡了!那軍官旁邊的一個士兵笑道:“袁買將軍對我們還真是不錯,居然有這麼多的酒肉任由我們享用!作為匈奴人的時候可很少能有這樣的享受啊!”

那軍官笑了笑,卻好象有些不滿似的道:“這算得了什麼?讓我們賣力,總得要拿出點東西來才行!說起來,那些嫡系漢軍可比我們舒服多了,此刻他們恐怕都呆在太原摟著女人吃著酒肉呢!”

而此時此刻,在兩百餘里外的太原,雖然春節已經過去,然而整座城市卻張燈結綵,熱鬧喜慶處竟然還要超過了不久前的春節。

原來,那位右賢王的妹妹巫教的聖女已經在龐大送親隊伍的護送下進城了,入住城中早就為他們備好的豪華行館。

大婚就定在三日之後,整個城市都在為這件喜事而忙碌著。

行館後廳之內,一位絕代佳人正站在那裡,她身著草原特有服色,梳著草原貴族女子特有的那種髮式,身材高挑,小麥色的肌膚透出一股來自草原的野性,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侵略性的誘惑來!讓人覺得她很危險,卻禁不住想要去征服她擁有她!如此氣質出眾,又糅合了高貴與危險兩種氣質的絕代佳人,正是這一次和親的主角之一,右賢王的親妹妹,草原巫教的聖女,輕歌。

此時,一個老者正站在輕歌的身邊,對輕歌道:“剛剛接到訊息,右賢王率領的大軍已經秘密潛入到了羊腸倉附近.”

隨即嘲弄似的笑道:“那袁買定然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的大軍已經趁機潛入了太原郡!”

這個老者名叫昆布,乃是右賢王的叔父,匈奴的重要人物,這一次是作為女方家長送親而來的。

輕歌皺眉道:“之前我們征服幷州的計劃之所以會功虧一簣,可說就是因為他!切不可大意了!”

昆布呵呵笑道:“右賢王自然不會大意。

聖女不必擔心,那袁買此刻恐怕正沉浸在即將迎娶聖女的喜悅之中,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末日就要來臨了!”

輕歌冷冷一笑,眼眸中閃過殘忍的神情,道:“膽敢與我們大匈奴做對!我定要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昆布道:“雖然我們計劃周詳,但要一舉殲滅這裡的漢軍奪取太原,卻也絕非易事。

從之前的戰爭中可以看出,袁買麾下的羽林軍戰力十分強悍,如果不能一舉壓制住他們,則就算最終我軍取勝奪取了太原,也必將付出十分慘痛的代價!”

看向輕歌,道:“所以這一次聖女的行動非常關鍵!務必要在新婚之夜洞房之時一舉擊殺袁買!漢人有一句話叫做‘蛇無頭不行’,只要殺死了袁買,羽林軍雖強也會瞬間崩潰!”

輕歌道:“你不必擔心,這一次的刺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一名匈奴侍者進來了,朝輕歌和昆布拜道:“聖女,大人,袁家的家長袁成大人來了,想要與聖女的家長昆布大人說話.”

昆布笑道:“定是要與我談一談大婚的事情.”

輕歌冷冷一笑,眼眸中流露出嘲弄的神情來。

昆布朝輕歌行禮道:“聖女就好好休息,我去會一會這個袁成.”

隨即便轉身去了。

輕歌走到窗戶邊,望著窗外的景色,眼中流露出一種嗜血的渴望來,喃喃道:“袁買,大漢帝國的羽林中郎將,威震我匈奴的大漢將軍!你的血想必格外甜美!”

微風迎面而來,吹動了輕歌的秀髮,此時此刻的輕歌透出一種邪惡的誘惑來。

行館大廳之中,昆布快步來到,見到了正在大廳上等候的袁成,當即滿臉堆笑地上前抱拳道:“不知道袁成大人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袁成笑著抱拳道:“你我就要成為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客氣!今日我過來,只是想要與昆布大人閒聊一下!”

昆布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來,請坐.”

兩人分賓主坐下了。

這時,有匈奴侍女送來了茶水,退下。

昆布指了指茶水,笑道:“這是我們草原上出產的,狼血毛尖,乃是草原第一的名茶,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袁成大人的口味!”

袁成拿起茶碗,喝了一口,頓時感到一股帶著一絲血腥味的異香充滿了口腔,不由得驚歎道:“早就聽聞狼血毛尖之名,今日總算嚐到了,果真令人驚歎啊!”

說著放下了茶碗。

昆布微微一笑,道:“袁成大人若是喜歡,待會兒我便命人送給大人一包.”

袁成笑著抱拳道:“那我就多謝了.”

昆布豪爽地道:“我們就要成為一家人了,大人何必跟我客氣!”

袁成笑了笑,道:“我這一次來,是想就此次大婚的一些細節與大人磋商一下.”

昆布笑道:“既然是我們的聖女嫁入袁家,那麼一切風俗習慣都按照漢家的習慣便是,我們一律遵從.”

袁成頗感意外,隨即喜道:“如此,那倒是省了許多麻煩了.”

昆布暗自冷笑:這場婚姻本來就是假的,我們又何必在乎?一切都隨你們讓你們高興,也好叫你們完全不會懷疑什麼。

袁成就婚禮上的具體安排與昆布協商起來,昆布一律贊成,一副一切都聽從安排的架勢,這令袁成非常高興。

他此刻恐怕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心中的險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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