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人肯定沒安好心,想借著我的病找‘海上來藥堂’挑事,原本這昧良心的事我也做不出來,可一想到兩個兒子沒錢娶媳婦就動心了……”

眾人罵道,“你這個見錢眼開的老傢伙,幹下這缺德事,許大夫也是寬宏大量屢次救你性命。”

葛大爺被眾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不停道歉。

還是許景洛出面阻止大家,才住了嘴。

葛大爺羞愧難當,兩腳把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踹翻,在他們身上一通翻找,翻出一百兩銀票和那張賭契,滿臉堆笑地捧給許景洛。

“抱歉啊許大夫,我的肺癆的確被你治好了,按照賭約這是我該付給你的一百兩診金,你請拿著。”

許景洛笑了笑,雖然這出戏的幕後指使沒被揪出來,不過藥堂的名聲不但沒有損壞,反而打得更響亮了。

這就夠了!

她要的就是‘海上來’這個品牌打出名聲,將來有的是掙錢的機會。

葛大爺這一百兩她還真沒打算收。

之所以不收一是葛大爺雖然幹了湖塗事,但也不算什麼壞人。二是葛大爺揭穿了真相,這五十兩銀子肯定會被對方拿回去。

她若把錢收了,葛大爺怕是會惹上麻煩。

如此一想正欲開口,一道身影迅速跑了過來,劈手把那一百兩銀票奪了過去。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對面藥堂的方御醫。

方御醫見許景洛解了葛大爺的蛛毒,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這,這到底說明他自個兒的醫術低劣還是許景洛的醫術高明?難不成真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倒是聽說過西魏有一位神醫醫術逆天,能活死人肉白骨,許景洛該不會是拜了他為師吧?

雖然疑惑但到底不甘心,方御醫不顧江雪露的阻攔衝了過來。

方御醫把那一百兩又重新交回到葛大爺手裡,大義凜然地背起了手。

“葛大爺,你的肺癆病也曾經在我這裡瞧過,那可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的,可有找大夫把過脈?確定已經被根治了麼?”

“把脈倒沒有。”葛大爺搖頭,之後一臉肯定道,“不過自己的病自己哪能不知道?我不咳不喘不難愛了,不就是好了?”

“那可未必,說不定停幾天不吃藥,就復發了呢?”方御醫嘴角扯出一抹嘲諷,“好些黑心大夫為了賺錢,給病人下猛藥把症狀壓制住,看起來好像病已經好了似的,可一旦停藥病情就會猛然加重,死得更快。”

邊說邊一臉冷笑地掃視大家,好似提醒他們但凡在許景洛這兒把病治好了的,那都是用猛藥壓住了症狀,病壓根就沒好。

他這番話還真把大家給唬住了,大家面面相覷,雖然相信許大夫不是這樣的人,但總免不了有些擔心。

許景洛抬手把那個裝了四隻‘黑寡婦’毒蛛的瓶子舉到方御醫面前,冷笑道:

“世上最毒的毒蛛之毒我都能解,肺癆中風這種小病我隨隨便便都能醫得好,方大夫說的那種黑心大夫恐怕就是你自己吧?因為只有醫術低劣的大夫才會幹這樣的蠢事。”

這話把方御醫堵得啞口無言,許景洛作勢要把瓶蓋揭開,語氣森冷道:“方御醫要是不信我能解‘黑寡婦’之毒,不防親自試試?”

方御醫慌忙後退,拌到跪在地上的葛老大兄弟差點兒跌倒,邊擺手邊哆嗦道:“別別別,不必試了,我信,我信。”

說完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眼底閃過一抹不甘。

“蛛毒不必試了,不過葛大爺的病我倒想把把脈,確認一下。”

“沒問題,請吧。”許景洛神色淡然。

這時一名圍觀的北梁士兵大聲開口:“方大夫,這脈可得好好把,聽說許大夫能醫肺癆我爹正往雙龍城趕呢。”

方御醫忙不迭地點頭,知道這回把脈只能老老實實不能瞎說八道了,畢竟北梁軍營裡還有軍醫呢,他若敢瞎說那不是找死麼。

方御醫擔心肺癆傳染,小心地戴上面罩,又在葛大爺手腕上搭了塊汗巾之後才給他把脈。

噝~~這,好啦?真的好啦?這脈博跳動有力完全正常啊,要是不說誰敢相信這老頭一個月前還是個肺都差點兒咳出來的癆病患者?

方御醫不甘心啊,總以為自己把錯脈了,認認真真屢次三番地把了一次又一次後,他不得不一臉頹喪地說了一句。

“葛大爺的肺癆的確好了。”說完還想挽回一下顏面,“不過若有百年人參和雪蓮這種名貴藥材的話,我也不是醫不好他。”

言下之意許景洛用了人參雪蓮這種名貴藥材,她不是和西魏三皇子這種身份尊貴的人不清不楚麼?所以拿到這麼名貴的藥材也不算什麼難事。

不過可沒人在意他的面子,紛紛大聲感慨。

“唉呀,用了百年人參和雪蓮治好了人家的絕症,才收一百兩銀子啊,許大夫真的是良心大夫。”

“可不是?這要是放在其它藥堂,非收幾千上萬兩銀子不可。”

“許大夫真是懸壺濟世的救星,咱們來她這兒瞧病拿藥~~她肯定沒賺咱們什麼錢。”

方御醫懊惱的腸子都要打結了,面子半點沒挽回來,又變相的給許景洛打了一波廣告。

許景洛笑得杏眼眯眯,她原本就想借著醫治葛大爺的肺癆給自已藥堂打廣告的,這廂廣告打得這麼響亮,背後的指使也懶得追究了。

打這之後,‘海上來藥堂’徹底壟斷了城內城外所有病人的生意。

甚至連昌寧城好多得了疑難雜症的病人都跑到雙龍城找許景洛醫治,把雙龍城的經濟都帶動起來了,許景洛乾脆又盤下一間樓,開了一家客棧。

城外衛胥晗府邸,好久不曾現身的顧長恭出現在花廳,和衛胥晗相對而坐。

顧長恭曬得黑了些,也瘦了,面部輪廓卻愈加流暢,俊美得令人惻目。

“三皇子,情況如何了?”衛胥晗一臉期待地望向顧長恭。

衛胥晗為了皇位,處心積慮地來到雙龍城,並且在岳丈姚總兵的張羅下,把本該處死的二十多萬南周戰俘偷偷留了下來,如今差不多全部送進雙龍城裡了。

可二十五萬士兵到底不算多,太子衛胥晴手裡可握著一百五十萬大軍。

而八十萬大軍就佈置在北邊,距離京城不過十來天的路程。

他一旦在雙龍城有異動,那八十萬大軍很快便能調到京城,這樣讓他如何能夠攻到京城裡去?坐上他夢寐以求的北梁皇位?

所以,他便以交出南週一半土地為籌碼,和顧長恭做了交易。

屆時萬事俱備他在雙龍城動兵時,就由西魏國出兵拖住太子衛胥晴佈置在北邊的八十萬大軍,和西魏軍來個南北夾擊。

如此一來,衛胥晴便會顧首難顧尾,必敗無疑。

“我父皇已經答應了。”顧長恭除了在許景洛等家人面前面目柔和,在外頭一律冷若冰霜讓人望而生畏。

他這段時間辦成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是和衛胥晗達成協議,衛胥晗用半個南周做交換,由西魏協助衛胥晗奪得北梁帝位。

第二件,他日夜兼程回了一趟西魏,從父皇手裡拿到了一道聖旨,若他能從北梁國手裡拿到一半南周土地,那麼這一半土地便給他做封地。

這,就是顧長恭謀取天下的第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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