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位是……今日在城南與我對視的那位姑娘?”

司徒晏望著斜下方正在等上搞推銷打廣告的許景洛,瑞鳳眸子不由眯了眯。

見許景洛笑容滿面地追著人家、請求人家品嚐她的美食,被拒絕了也不覺得難為情。

司徒晏抿了一口茶,臉上不由浮起一抹笑容,繼續居高臨下地觀察著許景洛。

許景洛一心一意做著推銷,完全不知道害羞為何物,也不在乎別人的冷眼和看法,那副旁若無人遺世獨立的模樣,充滿了一種獨特的魅力。

那副厚臉皮的樣子和自己還真像。

嘿嘿,他喜歡!

司徒晏倒是好奇這位姑娘所推銷的食物究竟好吃不好吃,特別想下去品嚐一下。

正準備起身,這時幾名男子打青樓裡出來,朝許景洛走了過去。

“免費品嚐是嗎?我嚐嚐。”

許景洛眸光變了變,直覺告訴她,這幾個人有點兒像是來找茬的。

不過人家主動要求品嚐又怎好拒絕?倒看看他們想要幹嘛。

略微思索了一下,許景洛拿出幾根細竹籤,每樣插了一點遞給他們。

幾個人嚐了一口後便一臉嫌棄地吐了出來,把籤子狠狠甩在地上。

“阿啐~~這東西能吃?比臭豆腐還臭。”

“海上來海鮮乾貨鋪是吧?你們這鋪面開在哪?賣這麼難吃的東西坑害別人,我明天就去砸了它。”

說著一腳就踢向許景洛手中的食盤,許景洛麻利地躲開。

另幾人也撲上來企圖把許景洛手裡的食盤弄翻,都沒有得逞。

見這邊發生了矛盾,許多人圍過來瞧熱鬧。

幾名男子大罵。

“你們可千萬別嘗這女人的食物,太難吃了,是臭的,苦的。”

“是啊,說不定裡面放了毒,會毒死人都說不定。”

“還不趕緊扔掉?還想哄人家品嚐,害人呢?”

好些人曾經買過朱靈湘他們鋪子裡的臭海鮮,一看許景洛賣的也是海鮮,便義憤填膺道:

“明明臭了的東西非拿出來賣,缺德不缺德?掙這種昧心錢,呸!”

“就是,還說海鮮就這個味道,忽悠誰呢?”

“真不要臉,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許景洛也沒生氣,舉起手裡的食盤和顏悅色地對大家道:

“大叔大伯大嬸大娘,我的海鮮是香是臭是鮮是苦、嘗一下就能知道,我既然敢拿出來給大家試吃,自然是對自己的東西有信心。”

“這樣吧,但凡嚐出我的食物是臭的苦的,我賠十文錢,怎麼樣?”

她話音一落,一名男子在身後搭話。

“這位姑娘對自己的食物既然這麼有信心,那麼由我來做擔保如何?”大家抬頭一看來者,呼啦啦跪了下去。

在許景洛身後接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北梁國太子衛胥晴。

衛胥晴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有著和北梁普通民眾一樣不很高的身形,狹長的眸子,入鬢的劍眉,稜角分明的臉龐。

這張臉太過冷硬,極有侵略性。

他的聲音許景洛十分熟悉,今天早上在城南衛胥晴騎著高頭大馬打街上經過,言語間視雙龍城的囚犯為螻蟻,充滿了冷血無情。

這個人,她看第一眼就覺得不舒服。

但話說回來,此刻她的確需要一個人來給她做擔保。

並且這個人還是北梁太子,身份地位足夠碾壓任何一個人。

有了他做擔保,那麼自己的海鮮鋪就能打個翻身仗,也能為真正的幹海鮮正名。

稍作沉思後,許景洛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回過頭,波瀾不驚地望了衛胥晴一眼,之後朝他跪了下去。

“見過太子殿下。”屈居他人屋簷之下,她也同樣能屈能伸。

此刻周圍所有人,都勾著腦袋一臉畏懼地跪在地上,包括躲在角落的朱靈湘和許景婷。

朱靈湘和許景婷頭埋得低低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實在沒想到北梁太子會突然插手。

不過這豈不正好?若她的幹海鮮也帶了臭味的話,同樣是砸自己的招牌,說不定還會惹惱北梁太子,招來禍端。

這樣一想朱靈湘和許景婷不由相視一笑。

此刻還有一個人沒有跪,就是剛走到茶樓門口、正準備過來給許景洛做擔保的司徒晏。

司徒晏斜倚在茶樓門框上,緩緩打著扇子,望著衛胥晴眼中滿是玩味。

衛胥晴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沒想到竟然會站出來替許景洛作保,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倒看看他是何意思?難不成也看上這位姑娘了?

“大家都起來吧。”衛胥晴掃向其它人時眼中依舊充滿了鄙夷,不過把視線移到許景洛身上時,那股鄙夷倒是斂了起來,“這位姑娘也起來吧。”

他和衛胥晗正在一旁酒樓用膳,許景洛在街上那新穎的推銷手法和那種大膽獨特的性格同樣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一直在默默觀察著許景洛,覺得她,可謂是南周的‘一枝獨秀’。

無論南周的文人還是南周的女子,無不惺惺作態,他一點兒都瞧不慣,甚至極為鄙夷。

但,今晚他卻從這位女子身上看到了另外一種吸引人的品格。

這位姑娘臉上烙著囚字,年紀也不小了,實在算不得什麼絕色美人。

但她明媚的笑容,與人交流時的坦然與自在,無不透露著她內心的自信與強大,由內而外地散發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人想要與她接近。

原本他下樓是想替這位姑娘解圍的,不曾想這位姑娘竟然自己想到了解圍的法子。

所以她手中託著的食盤裡、請求人家品嚐的食物應該是真的很美味才對。

在衛胥晴複雜的目光中,許景洛站了起來,朝衛胥晴大方一禮。

“多謝太子殿下替民女作保,民女說了,只要有人覺得我的食物有異味,不好吃,我便甘願賠償。”

“好。”衛胥晴點了下頭,“不過若有人敢不說實話,那本太子便砍了他腦袋。”

大家又嚇得一個哆嗦,見許景洛捧著食盤走到近前,無人敢不嘗。

一位大娘苦著臉,雙手打顫地拿起一根細竹籤插了塊魷魚放進嘴裡,皺著眉頭嚼了一口之後突然緊鎖的眉頭就舒展開了。

“這,這位姑娘的海鮮真的是又香又鮮啊,味道絕了!”

旁邊的人還以為她拍北梁太子的馬屁,沒人信,也不想嘗,見食盤懟到了自己面前只能咬牙品嚐。

嘗過後一臉震驚,“誒呀,這的確好吃啊,誰說是臭的苦的?這不是瞎說八道故意坑害人家姑娘嘛。”

其它人嘗過後也個個說好吃,這才是真正的海鮮,原來先前在‘海鮮鋪’被坑了,買到臭東西了。

“本宮也來嚐嚐。”衛胥晴見個個都說好吃,倒想看看究竟有多好吃。

反正大家吃了都沒事,也不需要試毒了,他直接上前便每樣都吃了幾塊。

“味道的不錯,這位姑娘的商鋪叫什麼名字來著?本宮每樣買三十斤帶回京城。”

“回太子殿下,叫‘海上來海鮮乾貨鋪’。”許景洛聲音響亮道,“明天我就打包好,送到北城門去。”

“不必送,本宮會派人去‘海上來海鮮乾貨鋪’取。”說完衛胥晴深深地望了許景洛一眼,帶著一行人離去。

而那幾個挑事的混混方才就趁亂退出人群,偷偷逃了。

朱靈湘和許景婷也悄悄躲進了一旁巷子,傻在那那裡。

“許景洛的幹海鮮真的沒有臭味?真的好吃?”許景婷一臉的不相信。

朱靈湘有些頹喪地道,“你以為北梁太子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也是,他還要每樣買三十斤呢。”許景婷也萎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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