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婷觀察了一下龐老夫人和許萬鈞的臉色,也大致上猜到他們在打什麼算盤。

咬死不請下人,柳姨娘要是受不了就和離,或者讓鄧瑾萱進門。

許景婷知道這個事必須有一人做出妥協,想了想只能再次回到柳姨娘屋裡。

“娘你想想,爹和那個鄧瑾萱的事如今鬧得人盡皆知,若你硬是不肯讓鄧瑾萱進門豈不落個善妒的罵名?”

“再說了,你讓爹把她養在外頭屆時孩子生下來了你都不知道,倒不如讓她進門……娘你放心,她鬥不過我們的。”

柳姨娘聽了這話眸子轉了轉,覺得倒有幾分道理。

想了一下之後揭開被褥下床,披上外裳趿著鞋子就出了屋門,披頭散髮的來到桌旁坐下。

“想讓那鄧瑾萱進門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扶我做正妻,家我來當,二,洗衣做飯這種家務活我不幹。”

龐老夫人臉色難看地數落。

“要做正妻、要當家、啥都不幹……你這分明是三個條件啊。”

柳姨娘雙手抱胸哼道,“這我不管,總歸要是不答應,啥事我都做得出來。”

許萬鈞眸子眯了眯,衡量了一下道,“家讓娘來當,其它兩條答應你。”

“三條必須全答應,否則你死我活!”

柳姨娘對許萬鈞的感情本來就是虛假的,說這話時眼裡的兇光特別駭人,真的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情說出來的。

許萬鈞被柳姨娘狠辣的神色給嚇到了,脊背不由發麻,自己之前當寶一樣寵著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惡毒之人啊!

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

沒辦法,鄧瑾萱那邊逼著他抬進門,不肯再偷偷摸摸做外室,只能先這樣了。

見許萬鈞屈服了,柳姨娘臉色緩和下來,委委屈屈地抓住許萬鈞的手。

“老爺啊,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你難道真的瞧不見嗎?我也是為咱們這個家好。”

許萬鈞也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心儀啊,往後只要你善待瑾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我會的,老爺放心。”柳姨娘說著嬌嬌柔柔靠向許萬鈞的肩膀,許萬鈞只覺得頭皮一陣發緊,就彷彿一條毒蛇纏了上來。

當天晚上一家人彷彿又回了當初和和睦睦的時候,去酒樓吃的晚飯。

夜裡許萬鈞還在床上對柳姨娘極盡討好,不過等柳姨娘滿足的睡去之後、許萬鈞盯著她那張姿色漸衰的面龐目露殺意。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把他逼急了可別怪他不顧念舊情……

第二天吃過早飯,許景婷收拾了幾件衣裳,揹著包袱尋了個藉口離了家,去同朱靈湘會合,前往東邊的漁村去收漁貨。

四日後,朱靈湘和許景婷抵達了東邊的漁村。

東邊這一片海岸比南邊更為寬闊,共有五個三四十戶人口的漁村。

村裡家家戶戶曬滿了乾魚,幹魷魚,幹蝦皮這種,老遠就聞到一股腥臭味兒。

不錯,腥臭味兒,就好似發臭了似的。

朱靈湘一行在村裡走訪了好幾戶,聞了聞他們曬製出來的海鮮乾貨,總覺得有股子臭味兒。

“大娘,你們曬製出來的這些魚啊蝦的不行啊,有股臭味兒。”朱靈湘拿起一條魚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搖了搖頭。

那名大娘振振有詞道,“唉呀小姐,我們這些幹海鮮可全是活蹦亂跳拿來曬的,這種東西就和臭豆腐一樣的,聞著好似有股臭味,吃起來那叫一個香。”

朱靈湘許景婷一行都是內陸人,哪懂這種東西?只覺得似乎說得有道理。

於是幾番砍價後,以一個近乎低價的價格收購了千把斤的海鮮,由漁村的漁民們送進城。

幹海鮮收購回來之後,當天雙龍城第一家海鮮乾貨鋪就開張了,取名‘風月海鮮乾貨鋪’。

別說,生意還不錯,雖然有點兒臭味但買的人還挺多,可把朱靈湘和許景婷樂壞了,急忙又張羅起了雨具鋪。

朱靈湘和許景婷忙活的這段時間,許景洛和村民們也沒閒著。

這半個月漁村已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位於村子西北方向的學堂已經建成了。

兩間金黃色的木屋,院子裡鋪著木質露臺,外面圍著青磚高牆,牆外種著枝繁葉茂的棕樹。

學堂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塊大大的牌匾,‘瀚海書院’四個字剛勁有力龍飛鳳舞,許景洛現代的時候練過書法,寫得一手好字。

和學堂一道建成的還有一間木屋,就位於許景洛家斜後方的位置,佔用了楊大嬸一大塊菜地,用來給孟先生和城裡來的娃兒們居住,也是想得夠周全的。

屋子和學堂落成後,全村人都高興極了,紛紛放下手裡的活前來參觀。

站在學堂露臺上四下觀望,風景無比醉人。

前方是蔚藍的大海,右邊是開花鮮花的崖壁和瀑布,左邊是一片落滿海鳥的的紅樹林,美不勝收。

連道路都鋪好了,自打在叢林裡找到黃泥後漢子們便日夜制磚燒磚,甚至在許景洛的提議下燒製出一種長和寬各七寸的磚塊拿來鋪路面。

鋪上後又防滑又幹淨。

整個村子的道路都鋪上了這種青磚,直通海邊的沙灘,乾淨舒適下雨天再也不怕泥濘了。

“這學堂都修好了,孟先生怎的還沒回來?”馮永勝有些不安地捋著山羊鬚,“要不月丫頭你帶幾個人進城裡瞧瞧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我覺得應該是孟裴哥沒找到書本。”許景洛猜測道,“否則他不可能食言的。”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大家夥兒的斗笠蓑衣都存下許多貨了,我也正想進城一趟,先把雨具鋪開起來再說。”

這些東西數量很多,用馬車肯定是裝不完的,得人工挑著送進城。

馮永勝在一旁補充。

“海鮮乾貨鋪其實也可以開張了,先前大家曬了有五六百斤的幹海鮮,趁這次機會一道挑進城吧。”

“好。”許景洛應著,“我這就去村裡通知一下,讓大家把編織好的斗笠蓑衣全部捆紮好,明天一早便進城。”

說完,許景洛往村裡曬穀坪去。

在那裡當場便清點了一下,斗笠統共有一千個,蓑衣三百件,售賣的價錢進城之後再定。

頭一回做生意得先試試水,先看一下市場的反應才好定價錢。

第二天一早,許景洛便領著村裡的人們出發前往雙龍城,幾十名漢子大擔小擔地挑著,浩浩蕩蕩熱鬧極了。

到底是練過功夫的漢子,腳程比尋常人快兩三倍,三天後一行人就進了雙龍城。

還走到城門口呢,便見兩列北梁兵大呼小叫地揮著馬鞭騎馬奔來。

“避讓,避讓,趕緊避讓。”

擁擠的人群急忙往兩旁躲避,挑擔的人們差點兒被擠倒。

也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總歸陣杖挺大的。

莊上的人們挑著擔,被擠在人群裡斗笠差點兒被擠扁,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退到後頭一塊空地上把肩上的擔子放下來。

不過這個地方前頭有屋子遮擋就瞧不見熱鬧了。

“景安走,我們到前面看熱鬧去。”

許景洛一臉興致地招呼許景安,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許景洛也想瞧瞧,來的是什麼大人物,來做什麼。

畢竟是他國俘虜啊,小命捏在人家手裡呢,關注一下總沒錯。

“好。”許景安應著,提起戒備和許景洛往人群中鑽去。

方才熙來攘往的街道一下空蕩下來,全部被北梁兵拿刀拿槍擋在街邊,大家好奇地朝北邊探頭,有人小聲地議論。

“聽說來的是北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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