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我……”

“我什麼我?若敢再在孩子們面前自稱後爹,打斷你的腿!”

都要走了還忽悠孩子們,給孩子們畫有爹疼有爹愛的大餅,缺德不缺德?

望著眼前氣鼓鼓的女人,顧長恭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忍著傷口的疼痛大步上前,拉過她擁緊入懷。

“混蛋,放開我。”許景洛又氣又惱,拼命掙扎。

掙扎中,許景洛一下重重撞到顧長恭的傷口,痛得他倒吸了口涼氣。

“碰到你傷口了麼?我不是故意的。”

“不礙事,總歸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將來也就歸你了。”

“誰要你?不要臉!”許景洛狠命把顧長恭推開,抿著櫻唇狠聲警告。

“離潤天怡寶遠些,別再讓他們喊你後爹,否則打斷你的腿!”

“可是阿洛,這跟我的腿有關係麼?”

“怎麼沒關係?孩子們不會要個斷了腿的後爹!哼!”

許景洛滿肚子冒著火,懟了顧長恭幾句,端著衣盆去瀑布那邊洗衣裳去了。

“長恭。”許景安站在顧長恭身後,俊臉小豹子一樣泛著怒氣,狠狠瞪視著顧長恭,“你既然那麼急著要走,為何要惹我四姐和我兩個小外甥?”

“你的命是我四姐救回來的,你不感恩便罷了,居然這樣戲弄他們。”

一邊說,許景安一邊揮起拳頭朝顧長恭砸來,被顧長恭一把握住。

顧長恭臉色有些泛白,方才被許景洛那一下撞得不輕,神色倒是清冷鎮定,一字一句都充滿了力度。

“阿洛是我的女人,潤天和怡寶是我的孩子,我會娶阿洛為妻的,這些話若有半句摻假,讓我顧長恭死無葬身之地。”

許景安愣在那裡,盯著顧長恭那張好看到令人眩目的面孔,覺得他這番賭咒發誓有些不可思議。

但又那麼真誠不容置疑,讓他一下就困惑了。

顧長恭卻捂著胸口搖搖晃晃往屋內去,許景安忙上前扶住他。

“我不是要走,是擔心阿洛的安全,想陪同她一道前往城門口領取種子。”他方才想同自家女人解釋來著,可一開口就被堵了回去。

這廂在小舅子面前得趕緊解釋清楚,好歹先博取他的支援。

“真的?”許景安臉色緩和下來,眸光深深地望向顧長恭,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撒謊,“這麼說,你真的願意娶我四姐,要給潤天和怡寶當後爹?”

“別加個‘後’字,當爹。”顧長恭滿臉篤定地糾正。

那副堅定的神色,讓許景安都不由恍惚了一下,彷彿這個男人真是兩個娃兒的親爹。

要不是知道當年在宮裡汙了四姐清白的是個侍衛,他都不由要重度懷疑了。

扶著顧長恭躺下後,許景安才發現他傷口滲血了。

拆開紗布一看,原本即將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許景安一陣心疼。

這可是他親姐夫啊,這傢伙可是發了毒誓要娶他四姐、要給兩個小外甥當爹的,他不心疼誰心疼?

上好藥後,邊給他包紗布邊問:“是我四姐打的?”

“不是,使力過猛繃的。”

“使力?這麼重的傷,四姐還讓你幹苦力?”

“也不算苦力吧……”

“輕活也不行,待會兒我就找四姐說說去,哪能這樣對待傷者?”

許景安迅速把紗布紮好,二話不說就去水潭邊找許景洛規勸去了。

許景洛老老實實捱了自家弟弟一通‘訓’,說她不該對傷者太苛刻。

她怎麼就苛刻啦?哦,合著被人非禮還不能反抗啦?

關鍵還不能把實話說出來,只能唯唯喏喏地聽著,勾著腦袋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錯誤’。

心裡則暗戳戳把這筆賬記到了顧長恭的頭上,等他傷好後天天叫他幹苦力,累不死他!

打這之後,許景安徹底把顧長恭當成了自家姐夫,給他端水送飯,夜裡扶他起夜,開口閉口長恭哥,不知捱了許景洛多少白眼。

許景洛乾脆不搭理他倆,專心帶著章氏許景菱還有翠英開荒。

婦人們個個都很拼,二十多戶齊頭並進,揮砍著灌木荊棘,除了果樹其它的一律清除,一點點朝北方推進。

累是累,也有收穫。

這幾天,撿了三窩野雞蛋,生擒了一對肥野兔,許景洛打算全部養起來。

在這個年代,肉可是很精貴的東西,想吃的話就得自己養,別人可指望不上。

顧長恭的傷,經過這幾天的調養好了許多,不過體力活依舊幹不了,一旦出汗,讓傷口發炎那就麻煩大了。

他敲敲打打做了個兔籠子,把兩隻野兔關了進去,潤天和怡寶高興壞了,後爹後爹叫得更勤了。

做了兔窩又做雞窩,在雞窩裡墊上棉絮,把十枚野雞蛋放進去精心照料著,打算人工孵化。

也不在乎許景洛的冷眼和白眼,自在得很。

沉船那邊,河水一天天消退,大船一大半都露出了水面,拆解木料的工作就變得更加容易了。

馮永勝便又增加了一支修建房屋的隊伍,如此一來,速度就更快了,一座座木屋撥地而起。

站在海邊往北邊眺望,一排排金黃色的木屋整整齊齊地座落著,屋與屋之間的間隔為四百米,留下了足夠的空間砌圍牆,等空閒下來便能隔離成一座座獨立的小院落。

這一片方圓十里全部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碧海,椰林,木屋,一個美麗又寬闊的海邊小村落已經初步顯現。

這天,大家正在沉船這邊忙碌,突然看到江邊飄下來一艘小船,船上似乎坐著一個人,正撐著竹竿順流而下。

船上之人看到擱淺在江邊的那艘大船時,激動萬分地靠了岸。

“請問諸位,你們可在這艘大船上救下過什麼人?”

見大家一臉警惕,來者慌忙解釋。

“哦,是這樣的,我家主子來北梁國做生意,遇到了劫匪下落不明,這艘船正是我家主人乘坐的那艘。”

莊上的人們聽了這話,紛紛打消了戒備。

“你家主子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是個什麼樣的長相?”馮永勝謹慎地詢問。

“我家主子姓顧名長恭,二十來歲,容貌出眾……”

此番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顧長恭身邊的張福全。

見張福全臉上滿是焦急,也不像是來找長恭尋仇的,馮永勝便指著遠處瀑布邊的小木屋。

“喏,顧公子受了重傷被許姑娘所救,眼下住在他們家中。”

張福全忙道謝,之後急急往瀑布那邊過去。

“許姑娘?不會是許景洛許姑娘吧?若真是她的話,那她和主子這段緣份,恐怕也是上天安排的了。”

一路唸叨著,張福全提著袍角穿過紅樹林,沿著海灘邊新修的石子小道,往許景洛家中跑去。

顧長恭正把裝了野雞蛋的雞窩搬到院子裡曬太陽,一個尖細且熟悉的聲音,在身後激動地響起。

“主子,奴才終於找到你了,嗚嗚嗚!”

之後,張福全撲上去抱住顧長恭的大腿,哭得像個孩子。

“奴才該死,奴才沒有保護好主子,還好主子沒事,否則奴才萬死難辭其咎!”

顧長恭面無表情,清清冷冷地道,“哭什麼?我這不是好著麼?趕緊起來,別讓人瞧見了。”

“是,主子。”張福全慌忙抹著眼淚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站在顧長恭身側。

“坐。”顧長恭用的是命令的語氣,“我是西魏國商人,你可別洩了我的底。”

“是,奴才知道。”張福全聽話地在桌旁坐下。

到底是在皇宮裡摸爬滾打出來的,若連主子這點小心思都揣摩不透的話,也不可能在主子身邊侍候這麼久。

沒跟顧長恭通氣,張福全卻能在打探顧長恭的訊息之時、口徑與顧長恭完全一致,憑的就是對主子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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