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失望的是,不但沒找到翁洪堯,還發現發放物資的是之前的那位猥瑣至極的曹都尉。

喬申望著那邊低聲道:“這位曹都尉是朱城主的人,物資一發放出來,直接就被朱城主的人收走了,除非走關係。”

這下不用說了,只能讓喬申這幫人賺走四成的物資了。

“可以,不過我們有個條件。”許景洛望著喬申道,“作物種子我們全部得拿走,其它的分給你們四成。”

這樁生意可以談成,喬申特別高興,立即點頭答應。

“好,就這樣定了,嘿,好巧不巧,我熟識的稅務官就在那邊,許大人……”

大家忙循著喬申的視線望過去,便看到許萬鈞一臉威風地瞪視過來。

“呵~~逆女,原來是你們……”

許萬鈞?原來是他!大家面面相覷。

“這,你們認識?”望著一臉憤怒地走過來的許萬鈞,喬申一臉納悶。

“何止認識,她不是別人,正是七年前與人苟且、未婚生子,丟人現眼被我逐出許家的逆女!”

許萬鈞故意撥高嗓門,說得特別響亮,特別大聲。

就是要把這個逆女的醜事宣揚出去,讓大家都來戳她的脊樑骨,讓她在雙龍城待不下去。

逃亡路上這個逆女的所做所為,每每想起都讓他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她下場悽慘,無處安生。

許萬鈞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無不嘲諷地望過來。

原本就是從京城流放而來的囚犯,七年前那樁轟動全城的醜聞,誰不知道?

“不要臉!”有人大聲唾罵。

“可不是?混在男人堆裡,一看就不是正經女人。”

“要是我的女兒,七年前我就拿她浸豬籠了,許大人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我們稟告城主把這個死丫頭趕出去,永遠不准她出現在雙龍城~~”

“閉上你們的臭嘴!”葉佳明和馮澤安氣憤地拖著棒球棍就要上前理論,被許景洛拉住。

顧長恭還未張嘴,也被她一眼瞪了回去。

許景洛一臉淡定、泰然處之,全當沒聽到大家對她的辱罵。

她左手託著下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走到許萬鈞身邊。

“許大人,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頓了頓,聲音徒轉直下,寒意攝人。

“我是來領取物資的。想個法子,讓我們好生把物資帶走,否則,要你身敗名裂!”

“你個逆女!哪來的資格威脅我?”許萬鈞差點被這話給氣笑。

“哪來的資格?你不比我更清楚麼?”許景洛輕哼了一聲,好整以暇地望向喬申。

許萬鈞心裡咯噔一下,他和喬申又不是第一次聯手中飽私囊,看樣子,這逆女知道他們抽取回扣之事了,忙朝喬申瞪過去。

喬申苦著臉點了下頭,他哪知道這是許萬鈞的女兒啊,收取回扣這事要是被捅出來,他倆非被朱城主給殺了不可!

許萬鈞這下不得不放低姿態了,忍怒問了一句:“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想帶著該得的物資離開雙龍城。”

“那就按規矩來,抽取四成回扣!”

許景洛冷冷地扯了下嘴角,態度異常堅決。

“一成回扣都不給,我們要全部拿走!”

許萬鈞的性格,她能不清楚?比誰都貪得無厭,如今找到這麼一條生財之道,家中不知屯了多少米糧物資,他若敢不答應,就當眾揭穿他。

前程斷送掉不說,保不準,朱昌陵還會把他給殺了!

南周尚未亡國時,太子朱昌陵就屢次向皇帝進言要清貪官,可惜,老皇帝昏庸,完全不當一回事。

如今,國都亡了還敢這樣貪,朱昌陵能饒了許萬鈞才怪。

許萬鈞哪能不曉得?心裡不由哆嗦了一下,頗為忌憚地望著許景洛。

這個賤丫頭,在鄉下待了幾年,一改怯懦無能的模樣,變得手段狠辣,什麼事她做不出來?還真不敢不答應。

權衡利弊之後,只能咬牙點了點頭,想到有把柄握在許景洛手裡,換了一副嘴臉打起了感情牌。

“景洛啊,我也是看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才讓你們把物資帶走,打斷骨頭連著筋,你身上到底流著我的血……”

許景洛只覺得這話又假又噁心,一個字兒都不想聽下去。

“剛才不還想著讓我名聲掃地麼?這會兒,倒顧念起父女情份來了?”

“放心,我許景洛不惹事生非,但求相安無事……許大人不要耽擱時間了,趕緊帶我們領取物資去。”

許萬鈞沒說完的話,被堵在嗓子眼裡,氣得吹鬍子瞪眼。

葉佳明和馮澤安一看事情得到了解決,激動地喊人去了,顧長恭則滿臉柔和地注視著許景洛。

這丫頭處理起事情來冷靜沉著淡定,完全不被別人的言論左右情緒,始終讓別人跟著她的思維走。

這樣的女子,渾身散發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太有勇氣了,太有能量了!

讓人不由想要探索和接近。

正如她之前所說,她決不是一顆攀附高枝的藤蔓,而是一珠如火如荼的木棉,熱烈而耀眼,讓人欣賞和尊重!

有了許萬鈞從中周旋,幾個時辰後莊上的人們就領到了該得的物資。

這些物資,包括米麵油和農具,還有許多修建房屋的木料。

糧食和農具必須挑回海邊村落,但是,木料就沒那個必要了,路途遙遠不說,村裡也不缺。

許景洛一番思索後,決定用這些木料在城裡修座宅院。

雙龍城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將來房屋鋪面定會成為搶手貨,修座房子在這裡絕對不會虧。

於是兵分兩路,張福全護送大家,把米糧等物資運送回海邊村落,她和顧長恭,留在雙龍城想法子修建房屋。

此刻,這些木料全部堆放在了城南的一塊空地上,有許萬鈞這塊擋箭牌,辦起事來容易多了。

顧長恭看了看天色。

“天色不早了,阿洛,先去吃飯,再找間客棧住下來吧。”

為了能和自家女人獨自相處,他費了不少口水,把原本要留下來的葉佳明和馮澤安偷偷勸退了。

今晚為了省錢,鐵定只要一間房~~嗯嗯,一定是美好的一夜。

“開房?不必了。”許景洛往木板上一坐,“攤兩塊木板搭個窩棚,睡這就好了,又不是沒有風餐露宿過,費那個錢做什麼?”

“噝~~這可有點危險啊。”顧長恭一臉認真地嚇她,“城裡到處是酒鬼賭鬼,夜裡可不安全。”

許景洛一聽,急忙站了起來,出門在外,還是注意點安全的好,畢竟這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夜裡被酒鬼當成女人給……

想想就有點殘忍,還是為他花點錢吧。

便以一斤米的價錢僱了一位漢子看守材料,之後,和顧長恭去街上尋找落腳之處。

許萬鈞今天被許景洛逼著給她做了不少事,心情也是糟糕透了,板著面孔回到家。

“爹,你怎麼啦?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許景婷正對著鏡子塗脂抹粉,見許萬鈞一身冷氣地進來,奇怪地問了一嘴。

“還能怎麼啦?除了那個逆女,還有誰能把爹氣成這樣?”

一聽這話,許景婷噌地站了起來。

“許景洛?她進城啦?爹在哪兒瞧見她啦?”

朱靈湘正四處找她呢,若能把她的行蹤告訴朱靈湘,那就是立了大功一件了。

一聽到許景洛的名字,一家子人全湊了過來。

“那賤丫頭還活著呢?不都消失好幾個月了麼?”

柳姨娘手裡拿著鍋鏟,扯起衣襟揩了一把臉,她正在灶房裡做飯,一臉黑黢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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