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後,顧昊炎怒氣衝衝地回到寢殿,寧毅晨匆匆忙忙地跟在身後,輕聲勸道:“皇上息怒,微臣是這麼想的,滿朝的文武是各有各的想法。但是沒有一個人會認為,撤藩對自己是有好處的。這也是人之常情嘛,皇上沒必要為這個生氣。”

顧昊炎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道:“生氣?朕生氣了嗎?”

說著,又問身旁的大內總管道:“小蘆子,你說朕生氣了嗎?”

小蘆子咬著唇低著頭,道:“奴才不敢說!”

“說!”顧昊炎大聲命令道。

小蘆子這才低聲回道:“皇上有時候假裝生氣,那是為了震懾小人而已,皇上怎麼會真的生氣呢?您說奴才說的對嗎?”

顧昊炎聽了,微微一笑,輕聲呵斥道:“小蘆子,這裡只有寧公子,你說的小人是誰啊?你這不是明顯得罪我們寧公子嗎?還不快給寧公子賠禮?越來越沒有眼力見了!小心我震懾你!”

小蘆子忙道:“皇上,奴才怎麼能和國舅爺相提並論呢?國舅爺,小蘆子奉旨賠禮。”

寧毅晨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顧昊炎看向小蘆子,道:“就你花樣多。什麼叫奉旨賠禮?”說完,他又對寧毅晨道:“毅晨,等一下你陪我去見一個人,咱們三個一起去散散心。”

寧毅晨道:“皇上,您說的是長恭吧?聽說他們家少奶奶有喜了。”

顧昊炎笑道:“人家那種事你都知道了啊?”

寧毅晨笑而不語。

夕陽西下,顧昊炎帶著寧毅晨、顧長恭二人騎著馬兒,來到了湖邊悠閒地散步。

三人翻身下馬,將馬兒放去飲水洗澡,他們則繞著湖邊走動,談天說地。

“我的決心已下,無論有多少人反對,我都不擔心。”顧昊炎首先開口道:“可是準備工作千頭萬緒,不瞞你們二位,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可是我又必須知道,在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是最孤獨的。”

顧長恭聽了,立馬安慰道:“古往今來,人間此心,我想每個當皇帝的都有這種心境。不過大家不說罷了,也許這就是皇帝的宿命。”

顧昊炎微微一笑,看著他道:“長恭,你信命嗎?”

顧長恭認真地道:“我只想在我們年輕的時候,轟轟烈烈地大幹一場。”

寧毅晨也跟著附和道:“對,不夠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們還不幹呢。我們要讓後人崇拜我們。”

顧昊炎聽了,問道:“那你們打算從哪兒開始?”

寧毅晨道:“皇上可以密令三藩各省加強武備,把吳桂榮他們給包圍起來,威逼吳桂榮就範。在這些省份當中,我們手中還有一招好棋。”

他說到這裡,顧長恭立馬就猜出來了:“你指的是廣西?”

寧毅晨點點頭,道:“沒錯,就是廣西!廣西如果忠於朝廷的話,就能拖住吳桂榮,為朝廷爭取時間,廣西如果倒向吳桂榮的話,讓他長驅直入,就會風助火勢。”

顧昊炎聽了,一臉嚴肅地道:“毅晨,那你就替我去一趟廣西。”

寧毅晨忙道:“皇上,如果吳桂榮老老實實的撤藩,那就算他命好,如果他膽敢胡思亂想,那我就在廣西,揪住它的尾巴不放。皇上調動您全國的九大精銳,殺他個落花流水。”

顧昊炎聽了,看向顧長恭,問道:“長恭,你覺得呢?”

顧長恭抱臂,想了一下,道:“素兒不會背叛朝廷的,我相信她!”

......

廣西,將軍府。

朱靈素不禁抱怨起孫延齡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大興土木?好好替你過個生日。”

孫延齡面不改色,淡定地道:“我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是怕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好端端的,又說這樣的話?”朱靈素撇撇嘴,道:“再說了,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怎麼知道的?”

孫延齡一本正經地道:“賜婚文書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頓了頓,他又道:“我差點忘了,他從來沒膽量說真話。連個生日都要胡編亂造。”

朱靈素望著他,道:“你好像對皇上很不滿?”

孫延齡苦笑一聲,道:“一個窮鄉僻壤的老兵,只配給他家做一輩子的看門狗。人家現在已經把最喜歡的骨頭扔給了我,我還敢有什麼不滿?”

朱靈素站了起來,道:“孫將軍,這兩年,確實是我對你不好。你怎麼說我都行,可是我想你是恩怨分明的大將軍,我不想你遷怒於別人。再說,我既然嫁給了你,你是誰家的看門狗,我的臉上也不光彩。你正在氣頭上,我不想和你多做解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她就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

孫延齡叉了會腰,暗暗磨了磨牙。

......

此時,顧昊炎微服出巡,帶著顧長恭與寧毅晨來到了大街上的茶棚裡坐下喝茶,歇息。

“拿你們店最好的茶過來。”

顧昊炎剛說完,一抬頭,就瞧見那位老闆娘竟然就是兩年不見的蘇凝香!不禁大吃一驚。

蘇凝香將顧昊炎帶去了一個房間裡,顧昊炎沉吟片刻後,問道:“請問姑娘認識阿泰嗎?如果要認識,請代我轉告他,我很想念他,很想見到他。”

蘇凝香背對著他,淡淡道:“前世今生,人和人之間認識怎樣?不認識又怎樣?”

顧昊炎抿了抿唇,道:“我只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蘇凝香這才轉過身來,幽幽地道:“有的人活在過去,有的人活在現在,還有人只活在將來。”

顧昊炎看著她,問道:“那你呢?”

蘇凝香淡淡地道:“我活在茶香裡,失陪了。”

說完,她就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此時的端親王府,顧振宇展開一張藥方,對身旁的高太醫氣勢洶洶地道:“老高啊,我和你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你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你開的這個方子是什麼玩意?你欺負我不懂醫嗎?”

說完,猛地將那張藥方拍在桌子上,一旁的柳姨娘和許景洛見狀,皆大驚失色,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柳姨娘抿著唇上前勸道:“老爺,你剛上朝回來,別發這麼大脾氣呀。當心自己的身體,有什麼話好好說,慢慢說。高太醫又不是什麼外人。”

顧振宇黑著臉吼她道:“高太醫如果是外人,那還沒有這麼可恨!下次他家要是有人懷孕,就讓她吃這個藥,他還有臉姓高?他還有臉在太醫院裡混?”

高太醫鄭重其事地道:“端親王,你罵老夫,老夫正人君子,絕不跟你計較。可你方才說老夫不該姓高,那就有辱我列祖列宗之大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請教下端親王,老夫不姓高,難道王爺要給老夫賜姓不成?人云,君子絕交,不出惡語。大人此舉,未免太過小人也!”

說完,他就面向許景洛,道:“少奶奶,對不起,老夫一生行醫,絕不做害人之事,今日雖和端親王絕交,但是此時此地,老夫同樣開不出第二張方子來!老夫斷不可一錯再錯!”

顧振宇聽了這話,悄悄給柳姨娘遞了個眼色。

柳姨娘點頭會意,立馬上前去對高太醫道:“高太醫,老爺一回來就要看方子,一看方子就變成這樣了,叫景洛來問話吧,她愣是一個字也不說,一直在哭,弄得我們心裡一直在發慌。高太醫,您多擔待,我給您賠禮了。”

說著,朝高太醫福了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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