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靈素瞪著他,冷冷地喝問道:“你為什麼讓人攔著我?我只不過想出去散散心而已!”

孫延齡忙解釋道:“靈素,你誤會了,你身體太虛,我不放心你跑到外面去,再說了,現在局勢又不穩,朝廷和吳桂榮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我,要我一個表態。你是個公主,又是我的夫人,萬一他們挾持你來威脅我,那我怎麼辦?”

朱靈素淡淡道:“所以,你就限制我的自由,是嗎?”

孫延齡面色不悅道:“你說什麼?”

朱靈素轉過身來,冷聲質問道:“之前,你派人把我關在小黑屋裡,現在又把我關在府裡,你是因為我不肯向吳桂榮這個狗賊低頭,是嗎?”

孫延齡皺著眉頭道:“你怎麼能這麼想?”

朱靈素板著臉道:“你還要我怎麼想?廣西是你的地盤,你不點頭,誰敢把我怎麼樣?可你為什麼後頭又把我給放了,是因為我生病了,還是念在夫妻的情分上?你不忍心了?”

孫延齡有些不高興,沉聲道:“難道在你的心裡,我真的是這樣的嗎?靈素。”

說著,就要去拉朱靈素的手,卻被她給甩開了,一臉悲憤道:“我這輩子都在失去自由,就連我的丈夫你,也要限制我的自由。”

孫延齡委屈不已,大聲道:“我連我的命都可以給你!我還有什麼不能給你的?靈素,難道跟我在一起,你真的像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嗎?”

......

翌日上午,寧毅晨與顧長恭一起坐在草地上,各懷心事。

寧毅晨首先開口道:“依我看,孫延齡現在還不會有什麼動靜,他還在猶豫,可是吳桂榮的人,恐怕就不會再有耐心等下去了!你看著吧,過兩天,他們就會有所動作了!”

寧毅晨見顧長恭一直盯著天空,默然不語,有些疑惑地問道:“長恭,你老是望天有什麼用啊?老天爺能給你出主意啊?”

顧長恭依然抬頭望天,深情款款地道:“月有陰晴圓缺,人間又何嘗不是?你爭我奪,此消彼長,何必呢?”

寧毅晨面色凝重道:“皇上派咱們來,可不是派咱們來感慨的!這趟差事要是辦砸了,咱們倆誰也別想回去見皇上了!”

顧長恭聞言,轉過頭來看他,道:“如果孫延齡歸順了吳桂榮,恐怕就不會放咱們回去了!”

寧毅晨站了起來,道:“所以呀,咱們應該先下手為強,把吳桂榮派來的人殺掉,絕了那個孫延齡的念頭!”

顧長恭也站起來,深表贊同地含笑道:“好主意!”

寧毅晨微微頷首,道:“我想好了,這件事還需要請朱靈素來幫忙。讓她出面去跟廣西將領們說,再給孫延齡施加一點壓力,我看,除掉吳士紳並不是很難。

顧長恭想了想,道:“毅晨,我絕不反對你除掉吳桂榮派來的人,可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驚動靈素?讓她過幾天安靜的日子吧?”

寧毅晨卻一臉嚴肅道:“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還能過安靜日子?”

顧長恭卻堅持道:“毅晨,想別的辦法吧!”

......

顧長恭剛回到房間,一推開門,就瞧見孫延齡竟然在裡面等他,不由得大吃一驚,臉上還是露出笑容道:“孫將軍,你怎麼來了?”

孫延齡叉著腰環顧四周,道:“你住的這個地方,看不出來有行醫的模樣。”

顧長恭問道:“您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孫延齡笑道:“你別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

顧長恭點點頭,道:“對。孫將軍找在下有事嗎?”

孫延齡拍拍手,道:“有。”

顧長恭忙道:“將軍有何吩咐?”

孫延齡擺擺手,道:“吩咐不敢,是請求。我想請你幫我做件事。”

顧長恭疑惑地問道:“什麼事情?”

孫延齡開門見山道:“我和內子之間有一些問題,一直解不開,這可能是當局者迷吧,我想請你幫個忙,解開我們之間的一些疙瘩。”

顧長恭面露難色,遲疑道:“好像不妥吧,將軍?”

孫延齡忙道:“你誤會了,誤會了,我知道你一定會覺得很奇怪,我怎麼會找你辦這件事呢?”

顧長恭躬身一禮,推脫道:“將軍,這種事情,在下恕難從命。”

孫延齡卻連連道:“不不不,這事兒,只有你最適合做。第一,廣西這個地方是非很多,各種派系各有所圖,你是一個外人,既不會有私心,內子對你也無所戒備;第二,上回你替我看病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你是一個懂人心思的人,這結要是解不開的話,就好像有個東西卡在我的喉嚨裡,早晚要憂鬱而死。你就當做救治病人吧?”

顧長恭轉過身去,彷彿猶豫不決,卻偷偷地牽唇笑了一下。

第二天,城牆上就張貼了告示,說是要全城通緝寧毅晨。

圍觀的群眾們,竊竊私語:

“讓我看看,別擠呀。”

“好事壞事啊?”

“賞銀一萬兩呢!這好事要是讓我碰上就好了!”

“你別做青天白日夢了,那可是朝廷欽差大臣!”

“是啊,誰這麼大膽子?敢捉拿欽差大臣?”

“除了孫大將軍,還有誰?城裡,就他敢發這樣的話!”

“這樣一來,孫將軍豈不是要和朝廷做對了嘛?”

說著,一個行人伸手搭上了寧毅晨的肩膀,道:“嘿,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個明白人,依我看,這告示的事情,絕對不是孫將軍的主意!你別忘了,孫夫人是西魏的公主,孫將軍他們夫妻情深,怎麼可能和吳桂榮是一夥呢?唉,這份賞銀啊,可真是讓人眼饞啊!公子,你說是不是?”

寧毅晨氣惱不已,一把甩開他的手,冷哼一聲。

......

此時的吳士紳正在悠哉悠哉地喝茶,下人一邊給他扇著風,一邊諂媚地笑道:“公子爺,咱們那幾張告示一出,南寧城裡就跟炸了鍋似的!老百姓都在尋找那個姓寧的人頭呢!公子爺,這麼高明的招數,您是怎麼想出來的呀?”

另一個下人也吹捧道:“公子爺,您真高!現在別說人頭,就連菜市場的豬頭都被搶光了!我看那個姓寧的,在街上抱頭鼠竄呢!”

“太好笑了!哈哈哈!”

那兩個人說著,紛紛捧腹大笑起來。

“這算什麼呀?”吳士紳得意洋洋地放下茶杯,道:“我順道教教你們,這個人他也不姓寧,蘭舟人的姓都是嘰裡呱啦的一大串,放在前頭,知道嗎?明白了嗎?懂了嗎?”

就在這時,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衝進來,手裡拿著一張告示,稟報道:“公子,不好了,他們也出了告示,您快看看吧!”

“慌什麼!”吳士紳不慌不忙地端起茶繼續喝起來,吩咐道:“你給我念!”

“是!”下人依言照做,道:“近有逆賊吳桂榮奸細名士紳者,混入南寧城中......”

剛唸到這裡,吳士紳頓時臉色一變,一把將他的那張告示奪了過去,仔細唸了起來:“百姓若得此頭者,賞大錢一枚,首級自行處置。”

吳士紳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咬牙切齒道:“哼,他也不過如此嘛!那老百姓都說了什麼呀?”

下人低著頭,小聲道:“他們,他們什麼也沒說!只是在那裡一個勁兒的傻笑!”

吳士紳氣極,憤怒地將那張告示撕成了碎片,怒斥道:“什麼東西!”

......

此時的朱靈素,正獨自一人在房間裡,對著窗外發呆。

沒過多久,顧長恭推門而入,朱靈素沒有回頭,以為是孫延齡,便淡淡地道:“孫將軍,你讓那些護衛都撤了吧!我不會離開這間屋子的!本來,我對這種日子都已經習慣了!”

怎料,卻聽得背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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