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邢紫嫣領著裝扮成大夫模樣的顧長恭來到了孫延齡的房間,此時,孫延齡正躺在榻上休息。

邢紫嫣看了顧長恭一眼,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拜見孫將軍?”

說著,她走到孫延齡面前,彎下腰柔聲道:“這個不是別人,是我請來的大夫。”

孫延齡仍然閉著眼,沒好氣地道:“我讓你請大夫了嗎?”

邢紫嫣撇撇嘴,道:“你是沒說過,可是,我是關心你呀!看你在屋子裡躺了幾天,臉都瘦了。”

說著,見顧長恭仍然站在原地沒動,便催促道:“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來給將軍看病?”

顧長恭“哦”了一聲,走了過來,邢紫嫣起身,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叮囑道:“別忘了我說過的話。”

顧長恭微微點頭,看向病榻上的孫延齡,道:“孫將軍,先給你把脈吧?”

孫延齡有氣無力地睜開眼,吃力地坐了起來,任由顧長恭給他把起了脈。

邢紫嫣又提醒顧長恭道:“大夫,你別聽將軍嚇唬你,他現在是你的病人,不是將軍。”

顧長恭抬頭看了一眼孫延齡,道:“孫將軍也是怕在下看的不準,砸了我自己的招牌吧!請恕在下斗膽,將軍和夫人一向可好?”

孫延齡聽得眉頭皺起,疑惑不解地問道:“有病的是我,跟夫人有什麼關係?”

顧長恭一本正經地問道:“可否讓在下見見將軍夫人?”

孫延齡聽了,面色頓時有些不悅,剛要發作,就聽邢紫嫣忙道:“誒,你是給將軍看病的,怎麼關心起將軍夫人來了?”

顧長恭認真解釋道:“我看病的方式不太一樣,並非在下好奇,將軍與夫人朝夕相處,讓在下見一面的話,或許可以幫助診斷病情!”

孫延齡沉著臉道:“夫人不在,那就診斷不出來了是嗎?”

顧長恭笑道:“也能診斷,而且已經診斷出來了,只是不好開治病的方子。”

孫延齡捏著下巴,道:“還有方子?你已經瞧出來什麼病了?”

顧長恭一本正經地道:“孫將軍確實有病。”

邢紫嫣一愣,忙吃驚道:“你在胡說什麼?”

顧長恭立馬給她擺了擺手,邢紫嫣便改口道:“他真的有病?厲害嗎?”

顧長恭面色凝重道:“很厲害!而且已經到了食不甘味,臥不安寢的地步!”

邢紫嫣急忙追問道:“那是什麼病?”

顧長恭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相思病!”

孫延齡怔了一怔,抬頭望向顧長恭。

......

而此時的軍營裡,寧毅晨窩著一肚子火,提起一把斧頭,就對著木柴一頓亂砍,嘴裡還罵罵咧咧道:“我砍你個縮頭烏龜,孫延齡,我算你狠!你竟敢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等著,我讓你認識認識你寧爺!”

“孫延齡和瑾萱公主不和,時間久了,心裡氣不過,說不定就恨上公主了!”

“不會吧?”

寧毅晨聽了兩個參將的對話,冷冷地道:“我這個欽差大臣來了這麼久,就連公主的影子都沒見著,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其中一個參將連忙解釋道:“公主這兩天身體不舒服。”

寧毅晨道:“那只是你們將軍的一面之詞,你們當中有誰見過,公主不舒服嗎?沒有吧?”

參將聽了,大吃一驚,道:“照你這麼說,公主現在是不安全了?”

寧毅晨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不安全?僅僅是不安全?你也太會給自己寬心了!”

另一個參將跳出來,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寧毅晨比劃了一下殺頭的動作。

背後的將領見狀,不肯相通道:“將軍是不會幹出這種事的!”

寧毅晨卻一本正經地道:“男女之間如果有了仇恨,他就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這一點,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問你們的大將軍去呀!”

“對。咱們去問問!”

“慢著慢著,凡事得師出有名,你們這麼鬧哄哄的去了,豈不成了聚眾謀反嗎?”

“那我們總得知道瑾萱公主是死是活吧?”

寧毅晨轉過身來,道:“沒錯!你們應該向孫延齡要人,但是要看怎麼個要法!”

說著,他就掏出一沓銀票來,道:“來,這個拿去。”

一名為首的參將接過銀票,驚訝地問道:“你給我們錢幹什麼?”

寧毅晨微微一笑,道:“這錢,不是我給你們的,而是公主給你們的。”

那參將回到那幾個人身邊,將那一沓銀票每人平分了。

“可這明明是你給的!”有人質疑道。

寧毅晨向他們走了過去,道:“如果是公主給的,你們應該怎麼辦吶?”

眾人紛紛異口同聲道:“當然是謝恩啊!”

寧毅晨又問道:“向誰謝恩?”

眾人又拱了拱手,異口同聲道:“當然是公主了!”

寧毅晨含笑道:“對呀,如果這麼見公主,不就正好師出有名了嗎?”

眾人聽了,頓時眼前一亮:“對呀,這是個好辦法!”

......

此時,顧長恭給孫延齡看完了病後,就退出了房間,邢紫嫣看向撐著額頭默然不語的孫延齡道:“原來,孫大將軍的病,是因為想公主想出來的。這個大夫怎麼樣啊?”

孫延齡淡淡道:“大夫是不錯,我是得了這個病,可是卻沒有藥。你說我該怎麼辦?”

邢紫嫣沉吟片刻後,笑道:“再過一段時間,不需用藥,孫將軍自然就會好了。急什麼?要不試試我這副藥行不行啊?孫將軍,吳大人還等著你共商大事呢!”

孫延齡急躁得拍案而起,道:“我不要她愛我了,我只要她乖乖地待在將軍府裡,每天讓我看到她就行了!”

邢紫嫣聽了這話,頓時心就涼了一大截!

從孫延齡的房間出來後,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擺著一桌酒菜,自斟自飲,喝著悶酒。

沒過多久,吳士紳從門口鑽了進來,一臉急切地問道:“怎麼樣?孫延齡的病,你瞧好了沒有?”

邢紫嫣沒好氣地道:“好?好不了了!他病入膏肓了!”

吳士紳嘆了口氣,道:“他還真的病了?”

邢紫嫣握緊了手中的酒杯,咬牙道:“是啊,相思病!”

吳士紳再次嘆了口氣,在她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道:“孫延齡明擺著是故意不見我,我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等我回到雲南稟告舅舅,帶軍隊踏平了他的南寧城!”

邢紫嫣卻白了他一眼,道:“吳大人,你太沖動了!孫延齡之所以躲著不見你,也說明他還沒有下定決心跟西魏決裂,那咱們就還有機會。你知道嗎?孫延齡一直在猶豫,是因為一個人,他的病根兒也是因為一個人。”

吳士紳聽了,試探著問道:“你是說瑾萱公主?”

邢紫嫣點點頭,面色發狠道:“如果沒有這個人,他可能早就鐵了心跟吳大人了!他的病也就不治而愈了!”

吳士紳微微頷首,道:“說得對!這個朱靈素是不能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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