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延齡喝醉了酒,醉醺醺的倒在房間的地上,滿屋子一片狼藉。

邢紫嫣抬腳走了進來,環顧四周,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醉如爛泥的孫延齡身上,冷笑道:“難怪她看不起你!你瞧人家顧長恭,越是大禍臨頭,越是挺身而出!你再這樣下去,連我都看不起你了!你把女人的東西砸得再爛,也算不上什麼英雄好漢!如果我是你,我就把整個世界都砸個稀巴爛!這才是大丈夫的憤怒!”

說完,她就要轉身離開,孫延齡連忙叫住了她:“把吳士紳給我找過來!”

邢紫嫣淡淡地問道:“怎麼?你想反嗎?”

孫延齡微微頷首,壓著滿腔怒火,道:“大丈夫一言既出,說反就反。”

邢紫嫣望著他,一臉嚴肅地道:“要是有人反對呢?”

孫延齡喘著粗氣,默然不語。

“末將肝腦塗地,也要誓死跟隨將軍,孫將軍說反,咱們自然沒有二話。可我說,孫將軍應該自立為王,決不能跟著吳桂榮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朝廷勢大,吳桂榮難測,大將軍您可一定要三思啊!”

孫延齡當著眾將士的面宣佈了這個決定,杜參將首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孫延齡聽了這話,面色不悅道:“思什麼思?我們今天不反,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個問題。”

就在這時,另一個副將小聲開口道:“能不能聽一聽公主的意思?”

又一個副將打趣道:“你說什麼呢?大聲點!又不是小媳婦開會!”

緊接著,那名參將面色凝重道:“廣西將士,大多是朱家舊部,現在廣西千鈞一髮,何去何從。我們該不該讓公主出來說句話?”

其他人立馬跟著附和道:“對啊對啊,是應該讓公主出來說句話!”

孫延齡將所有人的話都默默聽在耳中,步入大廳,吩咐下人道:“拿酒來!”

邢紫嫣端了一杯茶過去,孫延齡想也沒想就接過去喝了,頓時又吐了出來,呵斥道:“我要的是酒,不是茶!”

邢紫嫣卻一本正經地道:“你要的不是酒,而是要讓廣西的將領聽話!你堂堂將軍,難道還不會殺人嗎?”

孫延齡嘆了口氣,道:“殺的只剩我一個人,我看,連你也未必會跟著我!”

邢紫嫣淡淡道:“問題還是出在她身上,對嗎?”

孫延齡望著他,有些疑惑地問道:“難道,你有辦法?”

邢紫嫣莞爾一笑,道:“孫將軍是幹大事的人,這點芝麻小事,就讓我來解決吧!”

孫延齡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

於是,當天下午,邢紫嫣獨自一人去了天牢,命獄卒將朱靈素帶了出來。

朱靈素出來,一看到她,頓時就吃了一驚,問道:“原來是你?”

邢紫嫣背對著她,淡淡開口道:“沒錯,坐吧!”

“為什麼要這麼做?”朱靈素沉聲問道。

邢紫嫣撇了撇嘴,道:“關你的人不是我,你何必對我這麼兇?”

朱靈素冷著臉,哼了一聲,道:“就憑你,也想關我嗎?”

邢紫嫣淡淡道:“我來這裡,不是跟你鬥嘴的!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孫延齡已經決定率部投靠平西王了!”

朱靈素聞言一愕,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那隻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邢紫嫣哼了一聲,道:“沒錯,現在廣西那幫人就很不服氣,很麻煩,所以我才來找你幫忙,我知道你可以勸服他們。”

朱靈素望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又開始一廂情願了!”

“是嗎?”邢紫嫣說著,眸光忽然變得凌厲起來,她將燒紅的烙鐵放進水裡,瞪著朱靈素道:“你說,這傢伙在一個人身上輪著使一遍,會成什麼樣子?”

朱靈素卻毫無所懼,淡定從容道:“我是從墳墓裡出來的人,這個東西嚇不住我。”

邢紫嫣握著烙鐵,淡淡道:“公主說得對,我邢紫嫣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您動刑啊!可是別人就沒有這份待遇了!比如,小皇帝派來的那兩個人!特別是那個吹笛子的!他救過我,人又長的好看,真可惜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步步逼近朱靈素。

朱靈素果然擔憂不已,只好妥協,道:“你要我做什麼?”

......

從大牢出來後,孫延齡就帶著朱靈素召見全體將士。

“廣西全軍聽候將軍、夫人號令!”士兵們異口同聲地喊道。

朱靈素看向眾人,緩緩開口道:“我與孫將軍一體同心,一切聽孫將軍的!”

孫延齡接過西魏的旗幟,扯了個稀巴爛,大喝一聲道:“廣西反正!”

而南寧城裡,即刻加強了盤查,又將所有想進城的人都趕了出去,嚴嚴實實地關上了城門,原本從端親王府逃出來,想要見顧長恭一面的許景洛,也被拒之門外了!

她帶著丫鬟翠英,只好回到了髒破不堪的破廟裡。

翠英忍不住抱怨道:“小姐,你的呆氣好像又犯了吧?你燒得很厲害,難道你不知道嗎?”

許景洛捂著額頭,面白如紙道:“本來沒有什麼感覺,現在被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到了頭暈!”

翠英滿臉擔憂道:“小姐,你發發燒就算了,你可千萬別喘病也來呀。”

許景洛有氣無力地笑罵道:“你這張嘴啊。”

翠英慌張不已,道:“這可怎麼辦?不行,我去找大夫!”

“皇上,廣西來的,八百里加急!”

大內總管小蘆子,風風火火地將一封奏摺呈遞給了正在御書房內批閱奏章的靖安帝顧昊炎。

顧昊炎接過奏摺,開啟看了一遍,就立馬站起身來,臉色微微一變,道:“他們到底還是反了!”

說完,憤怒地將那本奏摺扔在桌子上。

另一邊,虛弱至極的許景洛,由翠英找來的大夫正在把脈看病,那大夫賊眉鼠眼,看了看許景洛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玉佩,眼前一亮,連蒙帶騙道:“你這病是會要命的!幸虧你遇到了我,不過,要花很多錢的,要買很貴重的藥!你們帶的銀子夠嗎?”

許景洛沒有力氣說話,一旁的翠英便道:“大夫,我們家少奶奶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嗎?”

大夫裝模作樣,道:“發燒,嚴重的發燒!”

“她發不發燒,傻子都知道!”翠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問你,她到底得的是什麼病?還有沒有救啊?”

大夫連連點頭,道:“有救,還有救!”

許景洛顫抖聲音道:“大夫,本來就沒救了嗎?”

大夫得意地揚起下巴,道:“要沒有我,當然早就沒得救了!”

翠英又在後頭白了他一眼,道:“那就趕緊開方子救人吧!”

“開方子,對,開方子!”那假的大夫說完,一把搶過許景洛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玉佩,飛也似的就要逃之夭夭,卻被翠英眼疾手快地拖住了手!

“給我,快把東西還給我家小姐!”翠英死死地抱住了那個小賊,死活不撒手!

“放開我,放開我!”那小偷奮力掙扎,翠英就是不肯放開,小偷一氣之下,突然拔出腰間的一把匕首來,猛地插向翠英的腹部,然後飛一般逃走了。

翠英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頓時就奄奄一息的了。

“翠英,翠英!”許景洛見狀,大驚失色,忍著頭疼慌忙衝了過去。

翠英望著她,嘴角汩汩冒血,顫抖聲音道:“姑娘,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說完,她腦袋往旁邊一歪,立時就斷了氣,一命嗚呼。

“翠英,翠英!”許景洛傷心不已,一遍遍地呼喚著翠英的姓名,可她的靈魂卻再也喚不回來了。

如此喚了幾句,她又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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