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渾身打顫不知如何是好,在那邊修路挖黃泥砌磚窯的青年小夥子們得到訊息也趕回來了。

五六十個,個個是擁有魔鬼肌肉的青壯年小夥。

有人特意把衣裳拉開半邊,抖動著駭人的胸肌。

有人隨手撿起地上一個椰子殼,稍一用力便被捏了個粉碎。

有人怒挺硬如鐵石的臂肌,‘哈~’的一聲將鋤頭把打在臂肌上,鋤頭把子立即斷成兩截。

這一切都在向朱靈湘召示著,方才幹仗的女人和中年漢子,並不是這個漁村的主力,這群年青小夥才是!

朱靈湘雙腿不由打起抖來,要是和這群人打起來再多十倍人恐怕都未必有勝算!

馮澤安和葉佳明咔咔掰動著指關節沉步上前,眸光兇狠地盯著朱靈湘。

“景洛妹妹誰找你茬呢?直接打死扔海里喂鯊魚得了!”

朱靈湘膝蓋一軟撲通就跪了下去,嚇得面如死灰。

“對,對不起啊許景洛,我往後再也不敢了。”

許景婷和其它一眾小姐妹也慌忙跟著跪了下去。

許景洛冷笑,不急不緩地走到朱靈湘面前,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臉上重重拍了幾下。

“朱小姐,還是那句話,我們漁村不惹事,但誰若敢欺上門來,把人綁了丟海里喂鯊魚的事也不是幹不出來。”

朱靈湘顫聲道:“嗯嗯嗯,我知道了,我會記住的。”

“記住了就好。”許景洛再次警告似地在她臉上又用力拍打兩下,“我們漁村老老少少皆會功夫,並且他們的功夫都是我教的,聽明白了麼?”

說這話的目的也是為了震懾朱靈湘,讓朱靈湘今後不敢再輕易找她的麻煩。

畢竟她不是原主,原主或許對朱靈湘給她下藥導致她未婚生子之事恨得咬牙切齒,但現代過來的她倒覺得有這樣一對可愛的兒女或許是天賜的福氣,所以她也並不怎麼恨朱靈湘。

她的的確確只求相安無事!不想到處樹敵!

聽許景洛說村民們的功夫是她教的,朱靈湘一臉駭然。

這個女人在鄉下待的這七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性格變得堅毅大膽不說還學會功夫了?這,這往後的確不能再輕易惹她了!

忙點頭如雞啄米,“記住了,聽明白了,我懂了!”

許景洛見朱靈湘駭意直達眼底,知道她的確怕了她,這才滿意地扔下她,來到許景婷姐妹面前蹲了下來。

許景洛抬手揪起許景婷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

許景婷嚇得唇瓣打抖,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捱打她倒不怕,就怕許景洛把父親許萬鈞中飽私囊之事洩露出來,那樣的話父親可就死定了。

父親一死她們剛到手的舒適生活豈不就全沒了?她可不想再過沒吃沒喝自己洗衣做飯的苦日子,忙用哀求的目光望著許景洛。

“許景洛,咱爹可是你的親爹,你斷不能坑害他……你要是恨我就打我罵我好了!”

這話別人聽不懂,但許景洛能不懂?許景婷最怕的是她把許萬鈞中飽私囊之事揭露出來,丟了榮華富貴呢。

冷笑了一聲道:“我和許萬鈞早斷絕父女關係了,他的死活幹我屁事。”

邊說邊鬆開許景婷的頭髮,轉身朝朱靈湘走去。

“對了朱小姐,有件事你回去告訴朱城主,許……”

“不要,許景洛,我求求你了。”許景婷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追上來抱住許景洛的大腿。

抬手啪啪抽打著自己耳光,邊打邊哭著發誓。

“我錯了我錯了,我許景婷豬狗不如,坑害自己親姐姐,今日我指天發誓,往後我若再敢對四妹做出什麼惡毒之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許景芸也急忙爬過來抱住許景洛另一條腿,慘兮兮地哭求。

“姐,姐我們錯了,我們做錯了事你打我們就好,和父親無關啊。”

許景洛身上沾了這兩個惡毒女人的淚水只覺得噁心極了,幾腳把她們蹬開,之後再次揪起他們的頭髮用冷得瘮人的眸子注視著她們,一字一句警告道:

“誰是你們姐?別在這裡噁心人了。”

“許景婷許景芸我告訴你們,我許景洛再不是七年前那個任你們打罵凌辱的窩囊廢,如今的我恩怨分明仇恨分明,誰若不讓我好過我定會百倍千倍不讓她好過。”

“我不惹事並不代表我怕事,誰要是把我惹毛了,殺人的事我都能做得出來。”

“我再告誡你們一次,今後若敢再興風作浪被我逮到,叫你們一家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許景洛狠狠推開她們。

“漁村永遠不歡迎你們,給我滾!”

聽到許景洛說出那個‘滾’字、朱靈湘和許景婷等人宛如聽到了特赦令,屁滾尿流地跑了,生怕許景洛反悔,再回過頭來收拾她們。

直到出了叢林之後,朱靈湘臉色才緩和過來,緩緩坐直身子,竟然有些慶幸沒挨許景洛的打。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讓她害怕到這個程度!

與她同坐一頂轎子的許景婷,還在瑟瑟發抖,許景洛方才差點就把她父親許萬鈞中飽私囊之事給抖擻出來了,嚇得她三魂丟了七魄。

不過正因為此她才更加憎恨許景洛,恨不能讓許景洛馬上去死!

生怕朱靈湘失去鬥志,顫聲鼓動道:“靈湘姐你可別被許景洛給唬住了,她嘴上狠罷了,不敢拿你怎麼樣的。”

不敢嗎?這賤女人都扇了她好幾回嘴巴子了,今日要不是她跪得及時,許景洛差點兒又一巴掌抽過來了!

朱靈湘沒說話,這個瘋女人她實在不想再招惹了,反正北梁三皇子又不在漁村,又沒有真的和許景洛有什麼牽扯,息事寧人算了。

可許景婷不甘心啊,她和許景洛的競爭與仇恨打生下來就存在了!

許景洛在府裡那麼不得祖母和父親的寵,可到了外頭卻處處要比自己尊貴,那些夫人嫡女們個個不拿正眼瞧自己,卻對許景洛另眼相看。

但凡上門說親的,都要說尚書府嫡女許景洛。

而她呢?一旦有媒人來,就是要把她說給某某男子做妾。

她憑什麼就要比許景洛低一等?叫她如何甘心?所以許景洛必須去死!

許景婷狠狠咬了咬後槽牙,望著朱靈湘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靈湘姐,你真的不想對付許景洛了?”

“罷了,和這種只知道喊打喊殺的粗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她還不配成為我的敵人。”朱靈湘攏了攏有些凌亂的髮髻掩飾著眼中的窘迫,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許景婷竭力忍住打抖,讓自己冷靜下來。

“嗯,那就由她去吧。”

認同了一句之後接著漫不經心地挑撥。

“對了靈湘姐,許景洛在城南的宅子修好了,當街三間鋪面,聽說一間賣雨具雜貨,一間售賣海鮮乾貨,應該很快就會開張了。”

“看情形這兩間鋪面一定有生意……瞧我說這些做什麼?她就是經商成為了北梁首富也不關咱的事,咱出街的時候別打那經過就是,省得瞧見她糟心。”

經商,北梁首富……這一個個的詞刺激著朱靈湘的神經,一下就讓她不服氣起來。

不由重重哼道:“經商?呵,那樣的粗人也會經商?”

“靈湘姐可別小瞧了她,你沒見她早已今非昔比了麼?說不定,經商也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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