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也拉著許景菱的手擔心道,“你沒有你四姐那身功夫,進了叢林豈不給大家添麻煩?聽你四姐的,下次吧。”

許景菱只能點頭應了。

天才剛矇矇亮,潤天和怡寶還沒起床,倒是小灰灰不知打哪鑽出來,搶在許景安前頭就往北邊跑去。

“小灰灰,你回來。”許景菱喚道,小灰灰彷彿聽懂了似的,停下來回了頭。

但嗷嗷叫了兩聲,硬是不肯挪步,一副非要跟著許景洛保護她的架勢。

“讓它去吧。”許景洛道,“它是隻狼,可別把它養成了二哈!”

小灰灰又好似聽明白了似的,奔回來繞著許景洛開心地繞了兩個圏圏,之後打北邊去。

“小灰灰,你也跟著咱們一道進城?”葉佳明挎著包袱從院裡出來,笑嘻嘻地和小灰灰說話。

嗷~~

小灰灰應了一嗓子。

村裡的人們都是特別有愛的,對小灰灰從來沒有半點敵意,大人孩子抱的抱喂的喂,讓小灰灰感受到這是一個家庭,每一個人都是它的親人。

它開開心心地跟著大家一道,準備進城了。

這回進城,許景洛帶了二十三個人,每家每戶都派了一個人來,屆時把船買好後,每艘船都需要一個人撐著回家。

大家身上都挎著包袱,手裡拿著柴刀棒球棍這種武器,出門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何況要穿過叢林,雖然莊上的人們天天揮動著柴刀鐮刀往北修路,但縱使路修好了,兩旁還是莽莽叢林,不知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危險。

來到北邊叢林外,便見砍出了一條几丈寬的大道,直直通往雙龍城方向。

六天的時間,大道往前修出了十幾裡,大家步伐很快,不多久就來到大道的盡頭處。

“先別進林子,我看看還有多遠才能穿過叢林。”

許景洛說著,麻利地攀上一顆大樹,站在樹頂用望遠鏡往北邊遠眺。

這一看,讓她感到無比詫異。

你道她瞧見什麼了?北邊也有人正往這邊修路,再有七八里路就相互砍通了。

這讓許景洛感到納悶,畢竟南邊是莽莽叢林,在沒有望遠鏡的情況下,誰都不可能知道南邊的盡頭是大海。

所以,不可能有人會莫名奇妙地砍這條道,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這個事情。

不過,想那麼多幹嘛?這不是天助他們麼?

如此一來,原本得在叢林裡跋涉十來天,這廂,有得一兩天就能穿過從林了。

許景洛高興地從樹上滑下來。

為了防止在叢林裡走散,還是用上回那個相互照看的法子分配了一下,之後才進了叢林。

在叢林裡走了不到半個時辰,眼前豁然開朗,前方出現一條直通北方的大道。

“這,這怎麼回事?”葉佳明即驚喜又驚訝,“是誰在修路呢?不會是要修到咱們漁村去的吧?”

“看樣子一定是了。”馮澤安面色凝重,心中警鈴大作,“目的性這麼明確,不會對咱們不利吧?”

“不用怕。”許景洛神色淡然道,“翁洪堯說過,城裡有律例約束著的,但凡人家開墾出來的土地,其它人若敢搶佔的話,一律處以極刑。”

“極刑啊!掉腦袋的事,誰敢違抗?”

這話,讓大家緊繃的神經平靜下來,放下顧慮繼續往前。

走了沒多遠,看到一行人拿著柴刀等工具迎面過來,一看到許景洛等人,他們愣住了。

“兄弟們,你們打哪來?”那群人也是一臉納悶。

“打南邊。”許景洛也沒打算隱瞞,畢竟大道很快就要砍通了,屆時,通往哪裡一目瞭然,趁機問道,“你們這路也是要修到南邊去的吧?請問是受何人僱傭的?”

對面領頭的回答,“朱城主的妹妹,朱靈湘。”

許景洛一聽這個名字,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雖然知道朱靈湘修路,定不安什麼好心,但還真要感謝她了,讓大家少費好多功夫呢。

那邊漢子又問了,“你們是打南邊來的?那還有多遠才能抵達海邊?”

“不遠了,還有七八里路。”許景洛坦然道,“我們就住在海邊,村裡的人們也正在修路。”

說著,回頭指給這群人看,“不過,你們這邊的道偏右了一點,再往左挪個幾丈遠,兩條道就對接上了。”

“哦?那可太好了。”領頭的笑答。

他們拿了朱靈湘三十兩銀子負責修通此道,沒想到,對面也有人正往這邊修路,這下得省好多時間呢。

許景洛她們更是高興,有人花了這麼多銀子幫他們把道修通了,你說該不該高興?

但高興之餘,也難免擔心。

“朱靈湘把路修到海邊,定是想上門找姐的茬,這可是難纏的女人。”許景安握了握拳,面色有些凝重。

許景洛神色淡然而篤定,“她如今和咱們一樣是雙龍城的囚犯,怕她?我上回還在質子府門口抽了她丫的一耳光。”

許景安葉佳明等人,驚得下巴差點兒掉下來。

朱靈湘是誰?南周長公主啊!雖然如今淪為了囚犯,但大家見了她仍舊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屈居人下之心,不敢有絲毫造次。

“大家都不必怕她。”許景洛見眾人面有凜色,趁機教育大家道,“這群皇室宗親全是些欺善怕惡的主,你若在他們面前低頭,那他們便會認為你低他們一等。”

“可南周都亡國了,皇室宗親屁都不是,好好的一個國家,被他們弄得亡了國,他們根本就是罪人,哪來的臉在南周百姓面前耀武揚威?”

“也是北梁皇帝大度,要是換作一些暴君,第一個就會拿這些皇室宗親開刀!”

“我們不招惹他們,可他們若敢招惹我們的話,我們也絕對不要屈服於他們的淫威!”

聽了許景洛這番話,大家都猶如醍醐灌頂。

“不錯,他們哪來的臉高高在上?他們根本就不配。”

“棄天下百姓於不顧,這樣皇室有何值我們怕的?他們就是孬種!”

“沒錯,孬種,懦夫,我們沒必要怕他們。”

一路上義憤填膺地數落著南周皇室的罪狀,一群人大步往北,往叢林外走去。

“大家把腿上的沙袋取下來,加快步伐。”許景洛看了看天色,“爭取在天黑前走出叢林,找處鎮子過夜。”

“好。”

一行人個個彎下腰,撩起褲腿把綁在腿下的沙袋取了下來。

這二十三個小夥子都是二十出頭,每一個人腿上都綁了三個沙袋,一個一兩斤,負重十幾斤,幹再累的活都不曾取下過。

算算時間,都已經六七個月了,這廂把沙袋一丟,個個健步如飛。

“姐,你這一招苦是苦,但效果實在太明顯了。”許景安不由感慨。

剛逃亡那會兒他還是個柔弱小書生,跟不上隊伍,走不多遠就氣喘吁吁,這會兒早已鍛鍊得身矯體健,真正成長為一位能打能扛的男子漢了。

葉佳明等人也大笑著接話。

“可不是?我感覺我都會輕功了。”

“要不,跑起來試試?我估計我能快過四條腿的馬兒。”

“要不景洛妹妹,咱們就用跑的吧,這身子,也太輕快了!”

“好,那大家就跑起來吧。”許景洛話音一落,二十三個小夥兒,便迎著風飛奔了起來。

不過,兩條腿的到底還是跑不過四條腿的,小灰灰始終在前頭領路,還要時不時的停下來等他們。

不到傍晚,一行人便出了叢林,在天黑前趕到了寧家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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