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今天要跟他算算賬
顧長恭含笑道：“二孃看爹什麼都好。”
柳姨娘立馬道：“你呀，你帶回來的那位姑娘，還不是和我一樣？”
顧振宇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面色凝重地向二人走來。
“爹，來，坐一坐吧！”顧長恭見狀，連忙起身，端來了一把椅子，讓顧振宇坐下來。
“老爺，您一天一夜沒閤眼了，你去歇著吧！”柳姨娘心疼顧振宇，一臉擔憂地道。
顧振宇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今天夜裡是哪兒也不會去了，要在家裡好好的和家人聊聊天。”
說著，他一臉欣慰地看向顧長恭，道：“長恭，面對此情此景，你不想做首詩嗎？”
顧長恭沉吟片刻，問道：“不如爹出一道題來吧？”
另一邊，顧昊炎與寧毅晨從皇宮的西直門出來，寧毅晨跟在後頭，有些擔憂地道：“選秀的事情，我認為衛坤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讓皇上如願的。明天早朝，恐怕又是一場惡鬥。”
顧昊炎微微頷首，停下腳步，道：“對，可我至少弄他個措手不及，就算他能阻止蘇克斯的女兒當皇后，他也再沒有時間，再沒有臉面把他自己的女兒硬塞給我了！那樣的話，朕會每天睡不著覺的！”
寧毅晨聽了，不禁笑道：“皇上的計策實在是高明，不過，皇上為什麼要在這吃緊的時候，給端親王下一道聖旨呢？這樣，會不會讓人抓住什麼把柄？”
顧昊炎聽了，側過頭道：“朕只在那道聖旨上蓋了一個玉璽，一個字也沒寫。”
寧毅晨聞言，沉吟片刻道：“端親王要是沒事，那就可以解釋成是一道慰勞的聖旨，他要是有事，那就可以解釋成一道賜死的詔書。皇上高明，微臣佩服，佩服！”
顧昊炎龍顏大悅，含笑道：“端親王很能幹，所以我要逼他成為衛坤覺的敵人，毅晨，明天上午，朕要你去辦趟差事。”
“是，皇上！”寧毅晨拱手，應道。
......
到了半夜，許景洛與朱靈素睡在一起，見朱靈素翻來覆去的好像睡不著，便笑著寬慰道：“素姐姐，你快睡吧，等明天就什麼都過去了。”
朱靈素翻過身來，問道：“景洛妹妹，你說鬼神真的會跟著他認識的人走嗎？”
許景洛聽了這話，頓時慌張失措道：“你，你別嚇我，我最怕鬼了！”
朱靈素望著床帳的帳頂，道：“我不是故意嚇你，我在想，要不是先帝一直跟著我，為什麼我到哪兒，災禍就到哪兒？他一定是怪我對不起他，所以誰對我好，他就生氣。”
許景洛蹙起了眉頭，問道：“你不是說，沒見過他嗎？那他怎麼知道，你就是你？”
朱靈素回答道：“雖然，我沒見過他，可我在地宮裡陪了他十年，他一定認識我的。這幾天，我總覺得身邊有什麼似的。”
許景洛聽得花容失色，爬了起來，道：“素姐姐，我怎麼感覺後面涼涼的。”
朱靈素抱住她的腦袋，柔聲安慰道：“別怕，先帝恨的人是我，我這就求他，有什麼禍事，就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好了！”
許景洛定定地望向朱靈素，道：“我只怕鬼，不怕什麼禍事。”
朱靈素輕聲道：“別吵，我要念經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嚇得朱靈素渾身一震。
“洛兒，你快開門啊！舅舅想你了，洛兒！”衛坤覺在外頭喊道。
衛坤覺不請自來，許景洛也嚇得不輕，忙道：“舅舅，我睡了，您先回去吧，明早我再來給您請安。”
衛坤覺瞥了一眼身旁的端親王顧振宇，道：“洛兒，你屋裡進了壞人，我怕你不安全，我是特意來看望你的。”
許景洛聞言，緊張地瞥了一眼同樣滿臉驚恐的朱靈素，道：“我很好，這裡沒有壞人！我真的很好！”
衛坤覺聽了，語氣嚴肅地道：“洛兒，舅舅知道，你小的時候就願意跟舅舅捉迷藏，洛兒，你藏好了啊！”
站在他身後隔著不遠距離的柳姨娘聞言，頓時捂著嘴，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來。
顧長恭見狀，彎著腰，一臉茫然地道：“看二孃嚇成這個樣子，她就住在那兒是不是？”
柳姨娘嘴皮子直打哆嗦，支支吾吾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長恭蹲下身來，掏出那一枚盤龍玉珏道：“二孃，單憑這個是救不了我們的，爹也知道的，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聽我爹的話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不要再瞞我了。她就住在那兒是不是？”
柳姨娘還是十分驚懼地道：“老爺什麼都不讓我說。我只聽老爺的。”
顧長恭無奈，換了種問法道：“二孃，我不問你這些，可是衛坤覺的外甥女，是不是就住在那兒？你一定要告訴我。”
柳姨娘沒有說話，見顧長恭要起身到房間門口去，她便立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你要幹嘛？”
顧長恭一本正經地道：“我答應過爹，我不會見她的，我言而有信。”
說完，他就站在一旁，拿起竹笛，自顧自地吹奏起來。
那邊，衛坤覺沒有耐心再等，直接一腳踹開房間的門，闖了進去，大大咧咧地喊道：“洛兒，洛兒？”
“舅舅。”許景洛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往前走了兩步。
衛坤覺向她走過去，話裡有話道：“洛兒，咱們不是捉迷藏嗎？我怎麼沒叫你，你就自己跑出來了？舅舅來看看，你看這麼小的地方，要藏個人還真不容易呢！”
許景洛面不改色心不跳道：“舅舅，您怎麼就這麼闖進來了？”
“那有什麼關係？”衛坤覺不以為然道：“我是你舅舅，他是你公公，這裡沒有外人啊！”
說著，他看向站在原地的顧振宇道：“親家，你說是不是啊？”
“對對對！”顧振宇陪著笑，只有點頭附和的份兒了。
衛坤覺瞧見床底下襬著兩雙繡鞋，而許景洛腳下穿著鴉頭襪，心中頓時泛起了疑惑。
但他仍面色如常地對顧振宇道：“親家，古人說選擇朋友最為重要，這話說的有道理，可是我覺得呢，選擇敵人更要慎重，這話更有道理。比如說我吧，當我的敵人可比當我的朋友簡單多了。為什麼呢？因為當我的朋友，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提拔他，保護他，讓他做人上人。這多麻煩？但是，做我的敵人那可就簡單多了。那只有一條路，死路！而且死的很快很慘的路！所以，我告訴任何人，不要跟我衛坤覺為敵，千萬不要！哈哈哈！親家，你說是不是？”
顧振宇聞言面色一僵，既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許景洛見狀，忙道：“舅舅，我雖然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可我聽著害怕。”
衛坤覺聽了，笑呵呵地走過去，道：“好了，那舅舅就不說了。你說，他們是怎麼欺負你的？你告訴我，我給你出出氣！”
許景洛看向顧振宇，笑吟吟道：“他們對我很好，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衛坤覺指著顧振宇道：“洛兒，你不要怕他！你把你的委屈都告訴我，我今天要跟他算算賬！看看這些年，他欠我的怎麼個還法！”
顧振宇聞言一愣，忙湊近前去道：“大將軍，長恭這孩子不懂事.....”
衛坤覺卻立馬打斷了他的話，冷冷地道：“你不要插嘴，你比他還不懂事！我在和洛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