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皇宮金鑾殿內,皇帝正與文武百官上朝,商量選妃大婚之事。

衛坤覺首先開口稟道:“皇上,孝陵的塌陷,正說明先帝的怒氣很大,現在誰敢提大婚,誰就是目無先帝,目無大清的列祖列宗。”

說著,他走到一個大臣面前,怒視著對方道:“蘇克斯,你也是先帝的舊臣,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為了討好新主子,居然做出這種絕情的事情來!你現在唯一能夠贖罪的辦法,就是在先帝的陵墓前自殺謝罪。”

蘇克斯絲毫不懼,回懟道:“只要你衛坤覺先去,我隨後就到!”

靖安帝顧昊炎龍顏大怒,喝斥道:“你們兩個想幹什麼?你們是先帝留給朕的顧命大臣,而不是外面的殺豬屠戶。”

蘇克斯站了出來,跪下請罪:“奴才知罪,請皇上息怒!”

顧昊炎一臉嚴肅地道:“先帝是朕的父皇,朕是先帝的兒子,你們以新主子、舊主子來議論的話,這好比拿司馬昭和高貴鄉公的故事,來影射先帝和朕的骨肉親情嗎?”

衛坤覺皺了皺眉,往前踏了兩步,道:“皇上,你說清楚點,我聽不懂!我為咱們西魏國東征西討,沒時間學這些高談闊論的玩意,我只知道南周人是說東道西的亡國,我西魏是指南打北的立國!我只知道皇上生下來,就在這紫禁城裡了,書本里的東西我不懂,可外面的東西,皇上你不懂。”

顧昊炎瞪大眼睛,道:“大婚是朕的家事,和外面有什麼關係?我看孝陵塌陷,就是先帝暗示著我們,朝中有些大臣早就起了不臣之心,這樣,你們改該聽懂了吧?”

跪在地上的蘇克斯,這時忙抬起頭來,磕了幾個頭,應道:“奴才聽懂了!”

而衛坤覺依舊打算跟顧昊炎唱反調,板著臉道:“皇上的家事就是國事,大婚一事,我寧可得罪皇上,絕不辜負先帝。奴才不能從命!”

顧昊炎猛地拍了一下龍椅的扶手,看向默然不語的顧振宇,道:“端親王,你跟他說,大婚是誰的意思?”

顧振宇嚇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裝聾作啞道:“皇上,您有何訓示?微臣昨夜偶感風寒,耳朵聽不見,皇上說的,微臣恭祝皇上,恭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文武百官聞言,頓時鬨堂大笑。

顧昊炎氣得火冒三丈,怒斥道:“衛坤覺,朕來告訴你,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衛坤覺一挑眉,道:“皇上,您不要老是拍桌子,奴才有張桌子,奴才也會拍。”

顧昊炎上半身微微往前一傾,道:“難為你還知道向朕稱臣,朕不敢當!”

衛坤覺拱手,道:“我感謝先帝的大恩,聽從先帝的遺訓。”

顧昊炎簡直氣得就要厥過去了:“在朕的面前,桀驁不馴,難道也是先帝的遺訓嗎?”

衛坤覺抬起下巴,帶有幾分得意道:“先帝讓我匡扶幼主,糾察朝政,不像有些人迎合皇上的過失,把先帝的遺訓忘在腦後!”

顧昊炎氣得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指著衛坤覺叱道:“衛坤覺!朕要成親難道也是過失嗎?朕看,你是鐵了心要和朕作對!”

“皇上息怒!”這時,姚文強站出來道:“衛大將軍心直口快,衝撞了皇上,請皇上務必寬恕。不過,微臣認為,衛大將軍的心是向著皇上,向著西魏的。”

顧昊炎聞言,臉色更加黑了幾分,難看到了極點!

......

退朝之後,衛坤覺就徑直去了慈寧宮求見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聽了他此來的目的,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孩子大了,談婚論嫁的事情,我們不操心,誰會操心?皇陵的事我都知道了,天災之類的事也是在所難免,用不著大驚小怪的嚇唬自己。你說對嗎?起來吧!”

“謝太皇太后!”衛坤覺站起身來,拱手道:“太皇太后說的是,我只是想著先帝的十年祭出了岔子,現在又來個大辦婚事,我是擔心下邊人沒有見識,胡亂議論起來。這樣,對皇上不好!”

他話音剛落,顧昊炎就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孫兒給太皇太后請安!”顧昊炎掀起龍袍的衣襬,跪在了地上,對太皇太后道。

“起來吧!”太皇太后抬手,讓他起身。

顧昊炎依言站起來,撇了一眼一旁的衛坤覺,衛坤覺別過臉去,沒有接收他的目光。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道:“都老大不小了,火氣怎麼還那麼大?”

說著,笑著看向衛坤覺,道:“衛大將軍,請坐吧。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好商量。”

“謝太皇太后。”衛坤覺也不客氣,找個椅子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顧昊炎見狀,有些氣急道:“衛大將軍要是肯商量的話,又何必跑到太皇太后這裡來告狀呢?”

衛坤覺立馬回道:“皇帝的吩咐,微臣怎敢不聽呢?微臣今天可是特地前來給太皇太后請安的。至於商量什麼,微臣不敢。”

顧昊炎沒好氣地道:“大將軍客氣了,大將軍只要口下留情,朕就感激不盡了!”

太皇太后見二人吵得不可開交,忙從中調解道:“你們不要再做嘴上功夫了,我看現在咱們就先開始選秀,等皇陵恢復正常了,皇上再大婚,到那個時候別人也不會在說閒話了!你看怎麼樣?”

衛坤覺聽了,忙笑著拱手道:“太皇太后高見,微臣哪敢有異議。”

太皇太后微微頷首,和藹地笑道:“衛大將軍,聽說你家最近也有喜事?這個玉如意送給新人,年紀大了,總是怕孤孤單單的,總希望身邊多一個說話的人,至於兒孫們的福氣,讓他們自己去修就是了!”

說著,她從几案上拿起一隻玉如意,讓身邊的嬤嬤呈給了衛坤覺。

衛坤覺接過玉如意,笑道:“微臣明白了。”

話落,側眸瞥了顧昊炎一眼。

待衛坤覺出去了,顧昊炎才低聲罵道:“這個兩面三刀的老賊!”

太皇太后聽見了,面色凝重地道:“怎麼,你想殺了他?”

顧昊炎抿著唇道:“老祖宗,您不知道,剛才他在朕面前,根本不把我這個皇上放在眼裡,他說他也想要一張桌子,太氣人了!”

太皇太后聞言皺了皺眉,問道:“他要桌子幹什麼?”

“拍呀!”顧昊炎胸中憋著一股火,沒好氣地道。

太皇太后哼了一聲,道:“這個老東西,肝火還這麼烈,也不懂給子孫們留條路走。”

說完,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顧昊炎上前兩步,道:“可他一到了您這兒,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自古以來,奸臣、權臣的嘴臉,他算是佔盡了!”

說著,他氣憤地坐在一旁的榻上,接著道:“還有那個端親王,我放了他兒子,滿心指望他關鍵時候可以出來替我說句話,誰知道,他竟然裝聾作啞,虧他想的出來!我看這滿朝的文武大臣,全都是一幫見風使舵的狗奴才!”

太皇太后揉了揉眉心,道:“廣泰三年,帶兵攻下了喀什島,六年,贏得浣州會戰,八年,隨苔巴爾安征討南周大捷,被崇武帝封為金刀勇士!正康元年,先破曹孫欣,再滅張羨崇,迎我西魏皇帝入關坐正,皇上,你以為這樣的大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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