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柳姨娘推門進來,搖著團扇,環顧四周道:“這裡怎麼這麼悶吶?”

然後,衝裡間喊道:“景洛,我來看你們來了。”

“二奶奶。”

“二孃!”

翠英與許景洛迎了上去,同時福身,盈盈行了一禮。

“在府裡住得可還習慣嗎?缺什麼跟我說,千萬別客氣!”柳姨娘望著許景洛,開口就一臉關切地問道。

許景洛笑吟吟道:“二孃,我很好,什麼都不缺。”

柳姨娘瞧見翠英跑去將房門關上,忍不住有些疑惑地問道:“今天天氣這麼好,不開開門透透氣嗎?”

翠英忙道:“回二奶奶,是小姐不讓開的。”

柳姨娘聞言,又轉頭看向許景洛,問道:“這裡比雙龍城還要更冷一些,是不是啊?”

翠英又道:“小姐把門縫用布條堵住了,說是怕風把樹苗給吹壞了。”

柳姨娘聽了,一轉眼就發現了桌子上的一棵小樹苗,便跑過去打量了一遍,問道:“喲,這是什麼樹啊?”

“別摸它。”許景洛忽然出聲提醒她道。

柳姨娘怔了一怔,又見許景洛端著水盆,便問道:“景洛啊,你老端著一盆水乾嘛呀?”

翠英跟過來解釋道:“是小姐給荔枝樹洗澡用的。”

柳姨娘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一臉好奇地道:“這就是荔枝樹啊?幾年前,老爺從宮裡拿過荔枝回家,我都忘了是什麼味了。只記得特別好吃,這個樹,在北方很難養吧?”

許景洛莞爾,道:“二孃,您不知道,翠英家就在荔枝樹旁,既然她到北方能活,我想這棵荔枝樹一定也能活。”

翠英望了一眼桌上的荔枝樹,笑道:“小姐,我們家那裡的荔枝樹,可沒有在木頭盒子裡長大的。”

柳姨娘聞言,便提議道:“要不,我明天叫老爺,請宮裡的花匠來看看,你公爹是端親王,全世界最好的花匠都能夠使喚得到。”

許景洛聽了這話,樂不可支地應下了。

......

到了晚上,內室裡。

柳姨娘一邊輕輕幫顧振宇拔白頭髮,一邊道:“老爺,您實在是太操心了,白頭髮長出來這麼多了。”

顧振宇抽著旱菸,道:“再過兩年,你就不用拔了。”

柳姨娘笑吟吟道:“就是,到時候咱們家就事事順心了。”

顧振宇卻沉聲道:“到時候頭髮都全白了,你還拔什麼?”

柳姨娘停下手中的動作,道:“老爺,我看景洛這丫頭真不錯,心眼挺實在的。”

顧振宇聞言,嗤了一聲,道:“就憑她每天過來請個安?”

柳姨娘接過他遞過來的旱菸杆,道:“她大老遠的抱了一棵荔枝樹過來,當個寶貝似的,說是要給我們新鮮的荔枝吃。你說,她心眼實在不實在?”

顧振宇卻斜著眼乜了她一下,道:“心眼實在的人,更容易說錯話。”

柳姨娘在他旁邊坐下,勸道:“老爺,咱們還跟一個孩子計較嗎?”

“我說的是衛坤覺。”顧振宇站了起來,道:“這丫頭,聽到的看到的,回去跟她的舅舅一五一十的一說,咱們家就是多根針,他們都會一清二楚的。”

柳姨娘跟著站起來,道:“那咱們還跟防賊似的,防著人家一個小姑娘啊?那也有點過了吧?”

顧振宇沒好氣地道:“你這個腦子,要是在外面混,不出三天,全家都得死的乾乾淨淨的。”

柳姨娘抿了抿唇,接著又鬆了一口氣,道:“老爺,長恭他總算沒事了。老爺,我就是佩服您,天大的事,也難不到你。”

顧振宇卻面色凝重,語氣沉重地道:“你以為皇上放他出來,是白放的嗎?你以為,衛坤覺知道皇上放了他,就會裝作看不見了?皇上和衛坤覺遲早要大幹一場。這步棋,我要是走對了,就頂子紅。走錯了,就是脖子紅!比如這次皇上大婚的事情,就十分的棘手。我究竟怎麼能混過去,還沒有想好!弄不好,就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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