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宇頓了頓話音,指了指那幾大箱子聘禮,笑呵呵道:“衛大將軍一向寬宏仁厚,這是人所共知的。”

衛坤覺喝了口茶,哼了一聲,道:“端親王,要不是令郎闖了禍,你才不肯向我低頭呢。你少給我來這文縐縐的,我聽不懂!”

顧振宇忙道:“但是,衛大將軍無論如何,要救救我家那個小王八羔子啊,端親王府上下,感恩不盡。”

衛坤覺眯了眯眼,望著顧振宇道:“老實說,我挺喜歡顧長恭這小子的,十幾年沒有人敢跟我動手了。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我年輕的時候,就這副德行。我怕誰呀?你要我做什麼?說吧!”

顧振宇微微拱手,道:“多謝衛大將軍。我家那個臭小子,怎麼能和衛大將軍相提並論呢?衛大將軍,您能不能派人連夜通知各位大臣一聲,明天上摺子的時候,稍微的斟酌斟酌。”

衛坤覺放下茶盞,道:“這個,我做得到。我明天看他們誰敢多說一句。不過,皇上要是真想殺他,那我可就沒轍了!”

顧振宇賠笑道:“那就看我家長恭的造化了。可不管結論如何,衛大將軍永遠是端親王府的恩人!”

衛坤覺哼笑一聲,道:“既然咱們都是親家了,就不要那麼客套了。宮裡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將來多給我通個氣,免得我老出錯,惹皇上生氣。這個,皇上一天天長大了,咱們必須好好伺候著,對吧?好,你先回去吧!”

顧振宇聽得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告辭後,轉身離開了。

......

此時的慈寧宮內。

太皇太后正在與幾位宮女們談話:“那天啊,風可大呢,你們知道草原上的風嗎?可跟咱們這兒的大不一樣啊。我們那的風啊,一旦起來,就像許多的小刀子颳著臉似的,我呀,就騎在馬背上拼了命的跑呀,也不管什麼路不路的,我也不嫌累,可是馬兒不行啊,我就四仰八叉的摔倒在草地上,我就這麼躺著,也不想起來。想起也起不來了。”

太皇太后說到這裡,忍不住掩著嘴兒笑了起來,轉眼望向幾位宮女,和藹地問道:“後來,後來你們猜怎麼著了?”

跟前的嬤嬤試探著道:“是不是菩薩顯靈了啊?”

太皇太后擺擺手,道:“不對不對。你呀,盡會挑好聽的說。你們再猜猜,怎麼著了?”

“後來呀,您就移駕到慈寧宮裡,給這幫小丫頭講故事,對不對?”

就在這時,靖安帝顧昊炎走了進來,笑道。

太皇太后瞧見他手裡拿著一隻布老虎,不由得好奇地問道:“炎兒,這是什麼?你是來給我講故事的嗎?”

顧昊炎望著太皇太后,道:“老祖宗,孫兒想請您講一講朱靈素的故事。”

太皇太后聞言,微微一怔,吩咐嬤嬤與幾個宮女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嬤嬤與幾個宮女們應了,立馬行禮退出慈寧宮。

顧昊炎扶著太皇太后坐了下來,太皇太后幽幽地道:“你父皇是個好丈夫,也是個好父親。可是他用情太深,他不是個當皇帝的好人選,你父皇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一些。他對女人好,他還得一定會某個女人特別好,所以他的後宮裡是一塌糊塗,好了,不說這些了。靈素這丫頭,很是貼心,那時候你父皇身邊,剛剛失去了心愛的人,我就想把靈素留在他的身邊,冊書都寫好了。誰知道,他就這麼著急的去了,可是我想你父皇身邊也沒個人照顧,就把這丫頭送去陪他。”

顧昊炎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老祖宗,端親王的兒子顧長恭,您見過嗎?”

太皇太后想了想,道:“他十歲的時候,端親王帶來見過。那真是個倔小子,你可以信他,但不可以用他。你可以殺他,但是不能傷他。”

顧昊炎聽得點了點頭,又道:“老祖宗,父皇的事兒,您能不能再跟孫兒說一說?”

太皇太后看著他,道:“你想知道什麼?我說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有,外面的流言蜚語,你也都聽了。前幾天,衛坤覺來見我,問我封陵的事情。我答應他了,不是我不向著你,我只是想讓你父皇安靜一會兒,他這輩子已經夠煩的了。還有,顧長恭此人,你打算怎麼辦呢?”

顧昊炎不假思索地道:“我本來想放了端親王一馬,可是剛才上朝的時候,大家都裝糊塗,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個端親王,倒是挺能折騰的。如此一來,倒逼得我非親手把他殺了不可。”

太皇太后垂下眼睫,沒有再說什麼。

......

端親王府。

“昨天,你不是說長恭不可能去那種他不該去的地方嗎?現在怎麼樣?”

顧振宇懷著滿腔怒氣,訓斥了柳姨娘一頓。

柳姨娘低下頭,小心翼翼地道:“老爺不是說,他命挺好的嗎?我想,憑著老爺的面子......”

顧振宇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喝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這個小兔崽子,明擺著就是去送死!只不過是皇上和衛坤覺不想直接殺了他,我的面子僅此而已。”

柳姨娘咬了咬唇,有些不悅地道:“要是真有什麼事,我們大不了不做什麼端親王了,省得整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顧振宇瞪了他一眼,道:“你能不能說句好話?”

柳姨娘默了默,忽然想起什麼,忙抬起頭道:“對了,老爺,能不能從那個丫頭身上找點線索?或者再去求求太皇太后。她不是挺願意為您說話的嗎?”

顧振宇皺了皺眉,道:“那個丫頭是太皇太后親自放進去的。我要是去找她,那不更是送死嗎?出的什麼餿主意!”

柳姨娘委屈巴巴地嘟了嘟嘴,卻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

此時的皇宮天牢之內,顧長恭斜靠在稻草蓆子上,一手支著腮,一手翻動著自己從陵碑上拓下來的字帖,饒有興致地欣賞著。

而一旁的靖安帝顧昊炎怒瞪了他一眼,氣憤地坐在凳子上,面沉如水道:“顧長恭,普天之下,你是第二個見了朕不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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