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廚房,翠英已經把飯煮好了,曹嬤嬤也將火燒得很旺,就等許景洛再次親自掌勺下廚,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

飽餐一頓之後,許景洛就領了潤天、怡寶,母子三人一起睡東邊的那間房。許景安與馮澤安擠一張床,章氏、翠英以及曹嬤嬤則在西邊的那間過夜。

自從成為流民的那一天開始,所有人從未睡過如此踏實兒愜意的一覺,待第二日早早醒來,又都個個神清氣爽的,幹勁十足。

吃過早飯之後,眾人整理完了行裝,便重新啟程,一直往南方走去。

直到天色快要擦黑之際,他們才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大批人馬在緩慢地行進。

“終於找著大部隊啦。”馮永勝見狀,大喜過望,連聲笑道:“真好真好,若是加入他們一起,便無需害怕遇著北梁蠻子,再視為討飯對待了!”

“不過,我怎麼瞧著他們這些人之中還有坐車騎馬的?應該並非普通的平民百姓。咱還是謹慎為上,先別靠得太近了!”

許景洛剛說完,就看見從前方的人群之中,有個男子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往她們所在的方向疾馳而來。

馮永勝與百姓們見狀,皆大驚失色,慌作了一團,打算立即調頭撤離此地。

“且慢!”

許景洛揚起手,讓大家先別急著跑,然後不慌不忙地舉起手中的望遠鏡,朝來人身上定睛一瞧,發現他的臉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樣貌極為眼熟,當即就勾起嘴角,綻放出驚喜的笑容來。

“諸位莫慌,他是之前幫過我們的校尉,翁洪堯。”

馮永勝聞言不禁怔了一怔,疑惑地問道:“是翁洪堯?他為何突然在此處出現呢?”

許景洛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等下我再仔細聞一聞他吧!”

過了一會兒,男子的真面目漸漸清晰地出現在大家眼前,的確就是翁洪堯!

翁洪堯“籲”了一聲,一拉韁繩,馬兒人立而起,他敏捷地翻身下馬,來到許景洛與馮永勝的跟前,笑著道:“許小姐,馮莊主,還真是你們啊!我這幾天都是帶著大部隊南下,為何都未曾遇到過你們呢?”

馮永勝瞥了許景洛一眼,一時腦中空白,愣在原地,不懂如何應付才好。

許景洛卻早已有所準備,笑吟吟地撒了個謊:“咱不小心在路上迷路了,好不容易出了深山老林,便趕緊挑了近路,繞到這兒了,碰巧就遇見你們的大部隊啦。”

“原來是這樣啊,路上沒有發生什麼危險的意外吧?聽說,這附近經常有野獸出沒的!”翁洪堯捏了捏下巴,略帶關切的語氣問道。

“還好還好,我們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什麼野獸。”許景洛擺了擺手,又急忙問道:對了,翁長官,你為何會經過此地呢?”

“是這樣的,由於軍中人手不夠,所以,大將軍才命我負責壓解最後這一撥逃犯回雙龍城!”翁洪堯一面回答她的話,一面抖動韁繩,掉轉馬頭,含笑道:“剛剛,我聽到手下稟報,說是後面跟了一夥流民,遠遠地看見了兩個熟悉的面孔走在隊伍前面,隱隱絕的是許小姐與馮莊主,於是,就趕緊打馬跑來確認一下。不料,果然讓我給猜中了,太巧了吧!”

許景洛聞言,嘿嘿兩聲,道:“這就說明咱們仍緣分未盡,無巧不成書啊!”

話落,她抬起頭,指了指不遠處一輛輛華麗的馬車,問道:“翁長官,那些馬車裡頭坐著的,莫非都是你們北梁人麼?南周的流民應該不可能會享受到這麼好的待遇吧?”

翁洪堯搖了搖頭,道:“許小姐想錯了,他們並非北梁人,而是之前在半道上由大將軍親自率兵活捉的皇親國戚,陛下顧及他們以前尊貴的身份,才破例讓他們免於步行,但除此之外,其餘的一切待遇均與南周的普通百姓相同!”

翁洪堯話音剛落,又轉身掃視著身後的百姓們一眼,面色和善地道:“諸位如果可以趕的著我們的速度,便尾隨南周車馬一起出發,如何?”

“行!”

“可以的!”

“謝謝官爺!”

眾人聞言,紛紛不假思索地答應了。有翁校尉在前面帶路,總比他們自己橫衝直撞的要效率高且安全得多!

翁洪堯微微頷首,吩咐道:“行,既然如此,諸位都加快些步伐,儘快跟過來吧,隊伍現在還不能中途停下,只能辛苦諸位多走走了。”

話落,他飛身掠至馬鞍,揚鞭策馬,捲起一股煙塵,很快消失在前方的隊伍之中。

“謝天謝地,如今遇著翁校尉,便無需提心吊膽的,怕碰上那該死的都尉,心懷鬼胎,企圖對我們不軌了!”

見著了翁洪堯率領的隊伍,馮永勝表現得十分欣喜,右手朝自己頜下的短髭輕輕一抹,笑得每一條皺紋都浮了起來,春風滿面的。

其他百姓們同樣喜不自勝,滿懷期待地竊竊私語起來,似乎對未來的日子感到十分的憧憬。

因著心情愉悅,腳下就走得更勤了,一個個像是充滿了用不完的勁兒似的,很快就跟上了翁洪堯率領的大部隊。

現如今,大部隊的所有人正好停在原地,打算就於此地歇息一陣,然後開始做飯過夜。

翁洪堯妥善地安排了許景洛等人,與皇親國戚們隔了些不短的距離露宿,免得沾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翁洪堯發現他們都帶著物資,就交代許景洛道:“許小姐,我瞧著你們好像都帶了鍋碗瓢盆什麼的,可以在這兒用磚頭和泥巴搭灶臺生火煮飯,缺什麼就跟我講,我想辦法去幫你們弄一點,讓你們大家都吃飽喝足了!”

許景洛聽了,忙點頭應下,樂滋滋地衝他鞠了一躬:“成,有勞翁長官幫忙,我代百姓們衷心感謝您!”

“不必客氣!”翁洪堯深深地看了許景洛一眼,微微頷首,然後轉身離開了。

翁洪堯也不清楚,為何自己如此熱心替許景洛等人著想。

或許是因為他與許景洛談的投機,彼此引為知己,相見恨晚;又或許是他認為莊上的那些百姓們都團結友愛,和諧融洽,被他們的那種溫馨的氣氛所感染,情不自禁地想要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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