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論物資儲備,莊上百姓們車上的東西加起來恐怕也不及許景洛隨身空間裡的一半。

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必須大發慈悲,將自己的物資貢獻一部分出來。

眼下這種情況,物資才是王道,別說出雙倍價錢,就算四倍十倍,她也絕不會輕易賣掉的!關鍵時刻,一錠銀子還不如一袋糧食來得實在!

婦人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確實令人同情,然而問題是,當今亂世,像她們這般命苦之人多如牛毛,她能幫上少數幾人,卻幫不盡所有人!

再者說,如果她有隨身空間的這樁秘密,讓外人知道了,豈不是會成為眾矢之的?那就太糟糕了!

但是,許景洛剛回到車廂裡,章氏便勸說道:“景洛呀,他們幾個看起來真挺不容易的,老老少少都沒東西吃,我們家大米還十分充足,不如發發慈悲,賣他們些大米吧。”

許景洛聞言,頗感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她這個娘,還真是同情心氾濫!

章氏的話已經講到如此份上了,她如果還執意不賣,恐怕,就要被以為是冷血無情了。

於是,許景洛便硬著頭皮下車,對還在原地等著的婦人道:“嬸子,我可以按十文錢一斤的價格賣你們五十斤米,你們若想要,就隨我來吧。”

“要的要的!”婦人連連應下,跟隨許景洛來到後面那輛馬車身邊。

許景洛讓許景安搬了袋五十斤重的大米,交給那位婦人。

“有勞您了。”

婦人付了錢,高高興興地背起大米,笑呵呵地走了。

但是,就因為此事延誤了不少時間,許景洛一家人的車子就被遠遠甩在後面了。

許景洛便急忙吩咐許景安立馬加速,跟上隊伍的腳步,然而,馬車才往前行駛了一小段路程,就突然從別的什麼地方,衝出不少百姓來,擋在了車子的前面。

為首之人,赫然就是剛剛求她們賣糧食的那一家子!

原本還不停抹淚的老頭兒,這時卻十分得意地笑了起來,看向執鞭趕車的許景安,吆喝道:“鄉親們,咱家的大米便是從他們那兒賣來了,我親眼看見,他們車廂裡面裝了不少的大米呢!”

一旁的婦人跟著附和道:“沒錯,而且賣的還很便宜,鄉親們現在衝過去搶購吧。”

此話一出,一群百姓頓時一哄而上,爭先恐後地跑到車子前,將許景洛她們圍的水洩不通。

許景安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一時慌張失措,穩了穩心神後,衝他們大聲喊道:“都回去吧,我們並沒有多少糧食,別圍在這裡了!走開走開!”

但是,那群百姓全都餓紅了眼,壓根就不理會他的話,瘋狂地蜂擁而上,先不由分說將許景安給拖下車,然後衝進車廂裡,開始一袋一袋搶他們的大米。

翠英嚇了一跳,立馬跑過去制止,卻讓那些瘋子給揍倒在地,站也站不起來。

許景洛瞥了下身旁目瞪口呆的章氏,冷冷地道:“娘,看到了不?正因為我們同情心太犯懶,所以才導致如此惡劣局面的發生!”

章氏咬緊了唇,心裡真真後悔極了!

潤天與怡寶聽到外面巨大的動靜,都從夢中驚醒,膽小些的怡寶更是害怕得哭了起來。

許景洛立馬領了兩個崽崽從車上下來,外頭的局面,許景安與翠英根本無法控制得住,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發狂似的將車上大米陸續搬到地上,抱走一袋米,就往車上扔一小錠銀子,明明佔了便宜,還嫌棄她們出價太高。

更有甚者,那名得寸進尺的婦人,夥同自家丈夫一起,將她們的馬車也給搶走了。

許景洛氣得直罵娘,從懷裡摸出一塊沉甸甸的銀錠子,賣力地往那位婦人的後脖子上一扔,將她給扔的仰面倒地。

婦人狼狽地爬起來,面色登即陰沉下來,一面嘴裡嘟嘟囔囔的,一面吩咐幾個男人抄傢伙過去教訓教訓許景洛。

許景洛絲毫不懼,雙手抱臂,眯了眯眸子,鎮定自若地道:“哼!狼心狗肺的玩意兒!搶了我們的東西,還好意思叫人來教訓我們!咱若不是給你點顏色看看,我許景洛三個字倒著寫!”

曹嬤嬤是個有心眼的,見事態發展得愈發嚴重,立即就悄悄地跑去前頭喊馮永勝以及莊上的百姓過來支援了!

沒過多久,馮永勝就領了一大幫身材魁梧、人手握了一把鐵鍬的男人,浩浩蕩蕩地匆匆而來。

馮永勝回頭對身後的一名中年男人道:“大順子,你帶一撥人趕緊去將許小姐家的幾十袋大米給追討來,此處的事情由我來處理就行。“

“是!”那名中年男人應了一聲,立即帶了一部分人往剛才那夥‘強盜’逃竄的方向飛快跑去。

馮永勝交代完,便領了剩餘的人手,往婦人他們一家子步步逼近。

“喂,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眼看不過眨眼的功夫,許景洛就叫來了一大群幫手,個個手裡都抄著傢伙,瞧著根本就不是好惹的貨色,婦人和她的丈夫等人都大驚失色,趕緊從車上跳下來,準備溜之大吉。

許景洛摩拳擦掌,冷冰冰地道:“鄉親父老們,咱人多勢眾,什麼都不怕。他們一個個忘恩負義的,卑鄙無恥,只要別緻死致殘,無須對他們客氣才是!”

“成,就依許小姐的意思!”

義憤填膺的百姓們,聽了這話,皆擼起袖子,握緊手中的鐵鍬,大喊著“站住”,拔腿追了過去,胖揍了他們一餐,直揍得他們滿地找牙,呼天搶地。

許景洛將之前他們買米的錢,分文不少的丟在他們腳下,啐了一口,覺得不解氣,接著踢了踢那位婦人的肚子,惡狠狠地罵了幾句。

而另一邊,大順子帶去的人也將被搶走的糧食一袋不少的奪回,事情圓滿解決。

眼瞅著章氏在旁邊自責嘆息,許景洛靠過去,撫了撫她的後背,輕聲道:“娘,你別內疚了。我知道你心軟,見不得別人受苦。憐憫之心,我們確實該有,但,我們還需視形勢而定,絕對不能盲目的憐憫他人,否則,別人就以為你傻,很容易受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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