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附近也未瞧見半匹馬,就算我現在逃出去了,又該如何趕上錢伯母他們呢?光靠兩腿走,即便不停不歇,那也慢的很呢!只怕沒跟上逃亡的百姓,反倒半道被北梁士兵給捉去了,那可就真的完蛋吶!”

許景洛一面腳步匆匆地往前跑,一面暗自嘀咕,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手,喜道:“對啊,我記得空間的商城裡好像有電瓶車賣來著,要不等下花點錢買一輛電瓶車吧,那速度絕對比什麼馬車騾車跑得快地多啊!”

想了想,又喃喃地道:“人如果不多的話,還是先從西門出去吧,要是讓大家看到我騎電瓶車,肯定會感覺挺奇怪的!再說了,商城的錢還得省著花呢,該節約就節約些,還是走路吧!”

打定了主意,許景洛便跟著逃亡的百姓們一起往前跑,正如她所料,西門並不擁擠,他們很快就離開了京城。

許景洛悄悄走到一棵柳樹下,趁四周沒有人注意,便急忙遁入隨身空間的商城內,直接點選早餐的頁面,花幾文錢買了一些燒賣和油條、豆漿,吃飽喝足後,再將身上背的兩隻水壺裝滿了涼水,臨走前還不忘簽到打卡,領了當日的獎勵,一小盒清爽的防曬霜。

“防曬霜嘛,還行。這兩天都是烈日炎炎的,身上塗一層防曬霜,以後在太陽底下趕路也不怕曬了!”

許景洛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將防曬霜揣在懷裡,沒有再繼續逗留,很快就離開了隨身空間,一路往南趕去。

直到東邊浮起了魚肚白,許景洛才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來到了之前與錢伯母他們約定好匯合的地方:嘉裕口鳳凰嶺。

“姑娘,姑娘!”

翠英在樹下伸長脖子,苦苦等了整個晚上,一見到許景洛的身影,她便激動不已地衝上前去,緊緊握住許景洛的雙手,哭著道:“姑娘,我們等了您好久啊。您路上沒出什麼意外吧?”

“傻丫頭,我能出什麼意外?快別哭了,叫人看見了笑話。”許景洛笑著伸手,拭去了她臉頰上的淚痕。

“景洛!”

“四姐!”

“孃親!”

這時,章氏,許景安、許景菱分別抱了潤天與怡寶,都一起奔向許景洛,緊緊相擁著。

他們一家分隔數年,總算在此刻再次順利團聚了!

然而,他們現在不能在路上耽擱太久,必須接著趕路,否則,北梁蠻子若是此刻圍過來,恐怕就會將他們給一網打盡了。

於是,在原地歇了一會兒,隊伍便開始漸漸往前移動。

“景洛,你走了這麼久,想必已經睏倦了,要不去車上躺著,補補覺吧?”

“嗯嗯,知道了。”許景洛依言應下。

她早就困得不行,原主這具身體之前大病了一場,本就虛弱,加上昨天趕了這麼久的路,若非昨晚上她偷偷地在商城買了些葡萄糖補充,能不能有力氣堅持走到這裡來,都還是個問題呢!

往車上一躺下,許景洛很快就沉沉墜入夢鄉。

就在這時,一輛裝飾華麗的烏篷馬車打許景洛所乘坐的騾車身邊飛快經過,一位面容冷酷的少年,掀開窗簾,一雙宛若養在瑤池的黑瑪瑙般的眸子,不停地環顧四周,像是在找什麼人似的!

難道,她並未從西門出的城嗎?

只能說她這人比較倒黴了,不然,嗜寶如命的西魏乾德帝見她身上掉下個這麼稀罕的寶貝,說不定可以容她在西魏定居呢!

大家逃亡的方向皆是一致的,所以,好幾支分散的隊伍,最後又匯聚成了一塊,路窄車多,行進的速度自然慢了不少。

此時,好不容易跟上隊伍的許萬鈞他們一行人,之前因為城門擁堵,不得已棄車而逃,如今只能靠兩條腿走著,每個人都無精打采,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爹啊,我快渴死了!咱們真的沒有帶喝的麼?”

許景婷與許景芸兩姐妹,抿了抿唇,有氣無力地向同樣口乾舌燥的許萬鈞問道。

許萬鈞與趙姨娘當時只記得一個勁兒地往車上搬一箱又一箱的銀兩,哪裡記得要備點在路上喝的水?只臨走前才給每個人發了一個水壺。

一家子也都不知道得省著點喝,結果捱到現在,水壺早就空了,一滴水也倒不出來了!

“爹。”實在渴得撐不下去的許景陽,這時跟著附和道:“我們還要趕很長的路,現在水壺都空了,恐怕還沒到目的地,咱們就要渴死了!不如看誰家帶的水夠多,咱花點銀子,買一些水來喝吧?”

此話一出,許萬鈞尚未回答,一向吝嗇至極的龐老夫人就不樂意了,對許景陽厲叱道:“說的什麼蠢話?拿錢買人家的水?你是不是嫌我們家的銀子太多了花不完?敗家玩意兒!”

許萬鈞沉吟片刻,聲色俱厲道:“你們祖母說得對,不到迫不得已,箱子裡的銀子萬萬不能拿出來用,暫時先給我忍耐忍耐,等遇見路上有挖的井啊什麼的,到時候包你們喝得肚皮都要撐破了!”

許景陽三兄妹聽了,皆面面相覷,也不敢再喊渴了,繼續愁眉苦臉地往前趕路。

到了中午,大家又餓得肚子咕咕叫,車上也沒有準備食物,許萬鈞便在路邊拔了一把茅根兒,分給幾個人吃。

“爹,啥呀這是?看著就很苦,沒有胃口下嚥,更別提頂不頂飽了。”

許景婷看著手中的茅根兒,忍不住鼓起了嘴抱怨了幾句,實在難以說服自己塞到嘴裡嚼,便一臉嫌棄地狠狠往地上一丟,耍起大小姐脾氣道:“爹,我想吃大白飯,吃魚翅粉絲!”

許萬鈞兇巴巴地怒斥道:“愛吃不吃!現在老子去哪裡給你找大白飯、魚翅粉絲?餓死你算了!”

說著,他將手中的茅根往嘴裡塞,才嚼了兩口就全都吐了出來:“呸呸呸,真特麼難吃!”

一時間,嘴裡滿是苦澀的滋味,直氣得他也將茅根都給扔在地上,罵罵咧咧地走了。

直到日落黃昏,他們一家人都始終沒有吃一點東西,且滴水未進,兩條腿沉重得像是灌了鉛一般,趕路的力氣都快沒了,人也變得憔悴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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