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早會,但益恆回到辦公室,站在窗前,看著觀景路上鬱鬱蔥蔥的銀杏樹發呆。

他心裡明白夏蘭肯定是發現了一些端倪才把但星染送到了歐珈饅家,好給她家裡的人新增些壓力,讓她知難而退;同時也是給自己敲敲警鐘,她雖然不願離婚,但也絕不允許有人趁機而入。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但益恆拿起一看是歐珈饅打來的,眉頭一皺,按了接聽鍵放到耳邊。

“喂,哥,你女兒很聽話,這個時候在認真地打掃各房間的衛生.”

歐珈饅的聲音很小很輕,就像跟人說悄悄話一樣。

“珈饅,辛苦你了,只是最近我們最好少聯絡,以防染染聽到我們講話.”

想到但星染說的前天晚上在水上世界碰到但益恆的事,歐珈饅心臟莫名地一痛,這個男人……這個自己鍾情愛慕的男人這是在藉機疏遠我嗎?她咬了咬嘴唇,說:“我在鋪子裡,她在後面房間裡,咋會聽到我們說話。

對了,你前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但益恆一聽,馬上就明白了但星染肯定無意間提到了前天晚上在水世界碰到他的事,冷靜地說:“去水上世界耍了啊。

那天在工地上一抬頭看到河對面的萬達摩天輪,突然想泡溫泉,就去了.”

“你一個人去的啊?”

歐珈饅有些不相信。

“當然啦,難道還能找個美女相陪不成?”

但益恆張口就說謊。

“去水世界耍那有單獨去的,你可不要騙我.”

“騙你幹嘛?哪個女人敢單獨跟我一個有老婆的男人穿那麼少地去水上世界玩?她不怕碰到熟人,我還怕呢?那天也真是倒黴碰到夏蘭了,心情壞透了。

還有,你不要聽到一點就是風,你要相信我.”

說出這些話,但益恆狠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那你跟你女兒說的咋跟我說的不一樣,我都不知道你那一句是真的了.”

“珈饅,我不是跟我女兒說我在蓉城培訓嗎,突然在那碰到我,怎麼解釋,當然只能說是陪客戶了,至於你問到,我就不用扯謊了啥.”

“希望你沒騙我。

你女兒在我這耍我最擔心的是讓周姐、蔡姐她們看到。

你女兒的嘴我可控制不了,到時如果讓她們知道她是你但益恆的女兒而且你還有老婆,那她們不知道在背後如何說我了.”

歐珈饅說著這些話,心裡不是個滋味兒。

啊,要是讓周凌薇知道,她會咋辦?但益恆只感覺背脊裡串出一絲冷汗。

這女人雖然跟自己只是逢場作戲,可她一直認為我是未婚之人,而且跟歐珈饅在談戀愛而已,要是她知道了,肯定不會輕饒了我。

一個男人真的不能太貪心了,這如何是好?

“哥,你咋不說話呢?我感覺我們的路已經在往死衚衕裡走了。

你說讓我給你時間解決家裡的事,我給了,半年我可以等,甚至一年都答應了你,可是,現在它不按我們設想好的路走。

我本以為我與你家毫無牽扯,你恢復單身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跟你在一起了,而且這期間誰也不知道我是跟未離婚的你在談戀愛。

只是現在,我不得不面對你的老婆和女兒了,你教我如何跟她們相處,說我是你女朋友,所有人都會罵我是小三;說是你親戚,以後我們真在一起了別人指不定咋罵我呢.”

“珈饅,對不起,讓你處在這種尷尬的局面之中,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夏蘭不簽字就離不了婚,而我又不想把事鬧出來讓所有親朋看我的笑話。

我只想兩人心平氣和安安靜靜地離婚,可是從目前的形勢看希望不大.”

“那是你內心猶豫不決的結果。

你要真鐵了心離那有離不了的。

女人無非是要找能給她一輩子安全感的男人。

你就跟她下一劑猛藥,就說跟我在一起了而且同居了以後也絕不會回家了,並跟她說願意離就把所有家產都給她,不願離也行就這樣過反正再也不回家了。

你在外面有女人了而且鐵了心的不回家,她還能指望什麼?我想任何一個女人如果挽回不了自己的老公而且能得到夫妻的全部財產,你說她還扭著你不放那不是瓜到家了嗎?隨便哪個女人都知道,一手是不愛自己的老公,一手是可以讓自己後半生過得舒適的家產,怎樣選,她們心裡跟明鏡似的.”

“珈饅,你說得輕巧。

一劑猛藥就能解決問題,她夏蘭跟我說過要是我心裡過不了那道坎,也準我在外面找個情人,只要不影響家庭她也認了。

能說出這樣話的人,她會輕易放手?何況,憑什麼我辛苦十多年掙的家當要便宜對婚姻不忠的她,為了擺脫婚姻讓她以後衣食無憂而我卻要辛辛苦苦,憑什麼啊?”

“啊,你原來諸多借口不是你離不了婚而是你壓根就沒想過真正離,只是想在外面找個情人而已。

但益恆,你終於說出你的心裡話了,想不到你是這樣齷齪的人。

跟你說,我可沒那麼好欺負,你如果讓我不好過,那大家都不要過了!”

“啊”但益恆倒吸一口冷氣,被歐珈饅的話整暈,連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歐珈饅像吃了火藥似的聲音一下就拉大了:“我不管,你現在就來把你女兒接走,還有你不給我個交代,我就跟你拼命!”

但益恆想不到歐珈饅說翻臉就翻臉,他很清楚這個時候不能衝對沖怒對怒,只能低聲下氣,不然,後果很嚴重。

要怪就怪自己嘴賤,咋把夏蘭允許他在外找個情人的事說出來,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

“珈饅,你消消氣好不?我如果真是那樣的人,我能把這種話給你說嗎?我直接做就是了,何況你給了我那麼多次機會,我像是隻想在外面找個情人的樣子嗎?”

“那你總該為我的處境考慮一下。

我爸本來就反對我們,我妹更是反對厲害,要是讓我妹看到你女兒在這裡,我不知道她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我一直希望的是在你沒離婚之前不能與你的家人有什麼瓜葛,可是現在你叫我咋辦?”

但益恆沉默,剛才歐珈饅發火說出的話讓他內心有些牴觸,想到前次因青葉的事她性情大變已經讓他很難受了,似乎感覺又是一個夏蘭的真實寫照,只不過,她歐珈饅不像當年的夏蘭那樣有心眼,在婚姻沒有塵埃落定之前還曉得收斂一下性子。

離婚再娶這樣的女人,而且是個殘疾的女人,未來的道德綁架想想都可怕。

難道自己也該到下一劑猛藥的時候了,可是,這一切的緣由皆因自己情緒低落時沒有堅持原則造成的,一個男人就不應該在不是單身的時候與別的女人曖昧,而且還確定了關係給了別人希望……

“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

歐珈饅聽不到但益恆說話,語氣又重了,“問你話呢,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你一個大男人遇事優柔寡斷做事拖拖拉拉,事情都火燒眉毛了,你都不著急,硬是要讓我受盡委屈的來承擔,淪為別人眼中的笑話嗎?”

“珈饅,不是我不說話,而是我在想我們之間的事還有沒有必要堅持下去.”

但益恆權衡了下利弊,說出了心裡最不想說的話。

“什麼?你要跟我分手?”

歐珈饅一下愣了,傻了,本來自己想給他下一劑猛藥逼他一下,哪想到他卻反過來給自己一劑猛藥。

這是多無情的男人啊,歐珈饅感覺自己的心臟瞬間碎成一塊。

“珈饅,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可無意間又傷害了你。

你不清楚夏蘭的性格,她發現了你的存在,雖然暫時不動聲色,但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得為你的名聲考慮,也得為乾爹的臉面考慮。

如果我們兩家只是親戚,她夏蘭也掀不起大浪。

趁我們兩人還沒有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咱們分手吧,就以親戚相處行嗎?”

歐珈饅狠狠地掛掉電話,直接把手機扔在了辦公桌上,一臉的痛苦。

她想哭卻哭不住,這是多麼虛偽的男人啊,說分手是為了我的名聲考慮,那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拒絕我的愛意不為我的名聲考慮?現在怕夏蘭知道又怕事情鬧大影響他的工作,他就無情地拋棄我了。

我歐珈饅就活該嗎?

但益恆接連撥打歐珈饅的電話,她不接。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咋個還是一點都不理智呢。

想起當初發現夏蘭出軌的鐵證一點也不理智直接給夏丹說了,要是自己能隱忍,再追蹤蒐集她更多的證據誰也不告訴,然後直接去法院起訴,不僅家產可以多得,女兒的撫養權也能拿到手,或許可以達到悄無聲息地離婚,何至於現在畏首畏尾呢。

為什麼就做不到無情地對待夏蘭,還想到她與自己婚後多年的付出,以致如今活成了左右不是人的境地。

歐珈饅身有殘疾,對於她的喜歡,我為什麼也沒有理智的分析和防備一下呢?要怪還是怪自己在情緒低落時突然之間遇到一個不一樣的女人真誠的關懷就迷失了一切。

這下咋個辦,歐珈饅如果想不通發起瘋來說不定真要跟我拼命。

自己也是太草率了,女兒在她家住起,夏蘭又虎視眈眈的盯著,為什麼還要在電話上說這些?

暴風雨就要來了嗎?歐珈饅一直不接電話,如果不過去安撫她,不給她說清楚,後面會發生什麼事,但益恆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可是,過去,要是夏蘭正等著呢,那又該如何應對?

自己種下的惡果,哪怕鬧得雞犬不寧也得解決。

但益恆懊惱地一拳捶在桌上,咬了咬牙,拿起手機出了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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