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益恆與龍詩越兩人回到別墅,李卉正在客廳拖地,未見陳銘陽身影。

龍詩越問:“陽陽睡了嗎?”

李卉立起身,說:“您們今天吃飯吃得久喲,都十點了,平時這個點陽陽不都睡了嗎.”

但益恆剛換上拖鞋,一聽暗想龍詩越明知她兒子每晚九點過都睡了還叫我過來,這又是個什麼意思?龍詩越沉默片刻,這妮子話咋這麼多,就說累了剛睡下不就得了。

她臉面上有些掛不住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說:“李卉,你不要拖了,去睡覺吧.”

“龍姐,沒多少了。

我白天在鋪子裡幫忙,家裡的事耽擱了,你就讓我把該乾的活幹完,免得挨我孃孃罵.”

說完,她轉身移向一邊繼續拖。

龍詩越今天沒喝醉,但是雙腮微紅。

她沒回話,仰躺在沙發上,那傲立的山峰以及短褲下雪白的細腿難掩迷人的誘惑。

但益恆的眼睛看到,感覺心跳加快,不好意思地向一邊距她一米的地方坐下,卻也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地香味,心裡更是激起一絲盪漾。

他承認,這是他多年幻想想要一生要達到的生活。

最好在四十歲以前,事業小有所成,住著這麼一套別墅,開著一輛幾十百把萬的車子,每天回到家後與妻子挨著坐在沙發上聊聊天看看電視,旁邊有個小保姆伺候著。

雖然努力了多年,沒能實現這樣的夢想,但是對於一個從農村出來的人來說,在這座城裡擁有了兩套一百多平方的房子,一輛奧迪a4的車子,卻也距夢想差不了多少了。

本以為夫妻同心,日子會越來越好,幸福的指數會越來越高,那想到最容易變的就是人心,即使是夫妻同床共枕多年或者一生,你都不能保證她們的心真的在一起。

怎樣的夫妻才能彼此沒有欺騙一心為家呢?龍詩越這樣的家該是很完美的家了,可是,為什麼她們還是不能幸福地在一起?但益恆想不明白,只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怎樣的兩個人結合在一起才會心往一處使呢?婚姻有可靠的嗎?如果有,那什麼才能讓對方產生畏忌之心呢,想背叛對方都得掂量掂量呢。

思去想來無非是物質上和生理上滿足對方,如果任何一項都不足以讓對方產生滿足,那麼這樣的婚姻能堅守的又有幾人?夏蘭找了一個連我都不如的男人,甚至連她自己也不如,那這人又是如何入了她的眼的呢?是不是婚姻久了,經歷了多年的油鹽米醋和老公的無趣平淡之後,她覺得突然有一個婚外的男人關注她,喜歡她,還跟她有話說,讓她很舒服,很快樂,才會不顧家庭不顧禮義廉恥地背叛了自己的老公。

但益恆想到這,感覺胸腔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蔓延開來,他捂著左胸靠在沙發上,臉面都有些扭曲了。

龍詩越嫌李卉在這礙事,可她又不識趣硬要繼續拖地,正在琢磨找個恰當的理由支開她還得讓她覺得很自然,卻感覺身邊的但益恆不對勁,站起走過來扶到他,“你……你咋了,臉色這麼不好?”

“詩越,我…我的心莫名的有一些疼……”但益恆聲音輕顫,“不要擔心,可能剛才想起一些難過的事引起的.”

龍詩越趕緊放開手,衝李卉叫:“李卉,快去弄杯蜂蜜水過來.”

李卉聽到聲音,慌亂地把拖帕一扔往廚房跑去。

但益恆右手揉著左胸,輕聲說:“看著李卉拖地,突然之間彷彿看到前幾年的週末時間裡我與我女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老婆夏蘭在一邊認真打掃衛生的樣子。

那時覺得她好賢惠好勤快,感覺自己的婚姻越來越幸福了。

可實際上呢?原來是她在外與別的男人有了關係心裡面愧疚在家假扮賢妻良母呢。

我一想到有的人為什麼會有兩面性,讓你無法知道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實的她時,我就琢磨究竟是我對她不夠好掙得錢不夠她用嗎?可想想不是啊,她找的那人長相比我還普通,收入比我更低,為什麼端端就對上了眼,以及大膽得連羞恥之心都沒有了呢?”

龍詩越憤憤地道:“你咋個能理解這些齷齪人的想法呢?如果他們有羞恥之心、道德觀念,會去做這些事嗎?或許在他們眼裡多擁有一個女人或男人,才能彰顯他們的魅力吧。

我的觀念是不是同路人絕不同路走.”

但益恆揉了幾下,好了許多,神情黯然地道:“我沒有你那樣的魄力可以當機立斷!前段時間我沒有工作沒有住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活得有多卑微,生怕惹到收留我的乾爹不高興一句話就攆我走。

那種寄人籬下又無事可做的日子裡,人還有什麼自尊和骨氣呢,每天的日子有多惶恐多悽慘你根本無法體會。

我乾爹的一個眼神一個臉色都會讓我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那些日子每晚入睡前都會忍不住想要是乾爹第二天叫我走,身無分文的我又該咋辦?回自己家,肯定會遭受夏蘭更刻薄的輕視,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在乾爹家小心再小心,至少混到我能找到一個掙錢的工作為止。

幸好,歐珈饅與我同病相憐,心心相惜,在我最潦倒的時候給了我活下去的支援。

可是,我卻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她,而她更是打心裡喜歡我。

我礙於自己還未離婚,每每與她在一起哪怕只是逛個街吃個飯我都覺得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我根本沒有你所說的那種多佔有一個女人的心思,可就是身不由己的走成了這樣左右不是人的困境。

說真的,我自始至終只想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一個對感情專一的男人,沒想到珈饅就跟你們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怪不得她,錯在我,因為我一個失意落魄的已婚人就不該與別的異性有什麼牽扯。

本來,聽到你擺談歐珈饅找你的事,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失去你這個朋友、貴人,把我打回原形,再流落到街上找工作,找……”“你不要說了,我如果要怪你,就不會叫你跟我回來了.”

龍詩越打斷了但益恆的話,“說真的,當時聽到歐珈饅的那些話心裡特氣,我以為我又看走了眼。

約你到柳河街,我就想罵你,然後跟你斷絕關係,但是聽到你一番情真意切的話,我理解你的難處了。

是啊,你本來有一個幸福安穩的家,你的待遇也不錯,而且你老實本分地一心為家,本認為一家人可以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可是,你卻想不到最愛的人早已背叛了你,你無法相信這個實事也無法做到讓好好的一個家分崩離析,你不得不逃離。

你在最窮困的境地認識了歐珈饅和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你重獲勇氣找到了工作而且幹得不錯得到了提拔,那想到今天歐珈饅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地向我和她的朋友透露你們的關係。

你擔心她會毫無顧忌地找到你公司去鬧,你將失去一切,而且還抬不起頭做人了,你為此焦慮而心疼吧.”

但益恆搖了搖頭,說:“我不是為這個擔心,大不了又回到重新找工作的日子。

我在想夏蘭為什麼會找一個不如她更不如她老公的男人做情人呢?這簡直就是在羞辱我.”

“呵,這你就不懂了。

有些男人雖然本事不大,但情商很高,他們很懂女人的心。

女人跟這種男人在一起很舒心,很快樂,當然比眼裡只有家只有娃還無趣的老公在一起安逸得多了.”

但益恆仰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李卉端著一杯蜂蜜水走過來。

龍詩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示意她回屋。

李卉放下杯子轉身走到扔拖帕的地方輕輕地撿起來,然後向衛生間走去。

龍詩越看著但益恆樣子,皺了皺眉,暗道自己不應該說那些話,戳中了他敏感的神經。

是啊,男人最忌諱別人說他不如另一個男人會討自己鍾情的女人歡心了。

她得轉移話題,這個剛苦盡甘來的男人,恐怕最擔心的還是怕歐珈饅會影響他的工作吧,只是他不敢承認而已。

男人的權利慾望一旦得到滿足,那誰還捨得輕易放手?只是如何才能給他一個定心丸吃,卻又不能明說自己與龍建超的關係。

龍詩越深吸一口氣,端起杯子,輕聲說:“但哥,不要想那麼多了,來喝口蜂蜜水.”

但益恆睜開眼,對自己這一生的貴人微微一笑:“我沒事,情緒有些沉鬱而已.”

他接過來,喝了兩大口,遞還給她。

龍詩越接過來隨手放到茶几上,說:“我們合夥做生意,如果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何來合作?以後不管別人如何中傷你的為人,我都相信你。

你放心,就算你沒有工作憑你的佔股你都可以過得下去,不說多的,一年份個七八萬不成問題的。

你不再是一個月前朝不保夕的窮小子了,而是一個潛在的績優股了。

歐珈饅說你升職了,公司還給你配車了,你應該高興啥,還在擔心什麼呢?”

但益恆神情微頓:“我一打工的,一切命運在於老闆的意願,說不定那天他一個不高興我又從山頂跌入谷底,所以,吃過苦受過很多教訓的人知道唯有靠自己的真本事才能走到哪都有飯吃。

我不知道我的老闆為什麼器重我,我曾經想過你也姓龍,會不會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不然,為什麼單單這麼好的運氣會砸到我?”

龍詩越下意識地搖頭:“灌城市姓龍的多著呢?我的一客戶在你們公司幹前臺和招聘。

她給過我一張她們公司的名片,說她們正在招人,如果我有親朋找工作可以去試試。

那天下午她剛給我,晚上打拳就碰到你,你說你沒工作我才想到給你的,只是你沒用而靠你自己找工作竟然找到了她們公司。

這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氣運吧.”

但益恆抿嘴一笑:“黴運到頂碰到你這個貴人轉運了吧.”

龍詩越溫和一笑:“呵,你是我兒子的乾爹,就算你不是我的合夥人,這裡都是你的家。

你找不到住的找不到吃的,我可以免費養你幾個月的.”

但益恆眼睛斜視著她,笑道:“你看我有吃軟飯的資本嗎?像我這種普通的臉型都能吃上軟飯,那這世上的帥哥恐怕都死絕了.”

龍詩越伸手在他手臂上一扭:“你想哪裡去了,我又不是富婆包養小白臉,你瞎想些什麼,腦殼裡裝的是些啥?”

但益恆噓噓地叫了兩聲:“咋你們女人都喜歡這一招喲?”

“啥,你還捱過誰的扭?”

但益恆撓撓頭,就青葉扭過自己,夏蘭和歐珈饅可從來沒扭過,他怎敢說青葉呢,只得栽贓給歐珈饅:“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妹了,我都捱過她兩次扭了.”

“你撓什麼頭啊,是不是在想哪些女人扭過你啊.”

龍詩越嘟嘴,“人家歐珈饅那麼文靜的女孩像嗎,你老實交代.”

“真的只有她,你我都被她的表面矇蔽了,其實我妹性格很強勢的,要不是身有缺陷長期自卑,像我這種窮光蛋她根本看不上.”

龍詩越白了但益恆一眼:“一個女人心性高傲的話,無論她是否身有缺陷,她看不上的人就是看不上,你再有錢有勢她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你再窮再落魄她看上了就看上了,你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過,你沒離婚不要去禍害人家,適當保持點距離的好,以免將來鬧得滿城風雨.”

但益恆蹙眉,站起來說:“詩越,這麼晚了,我困了,想獨自一個人安靜安靜,好好想想我的這種行為,只是一時半會恐怕想抽身都難,我真的不想因個人的事影響我的前途.”

“哎呀,你把工作與私事分開就對了,未必你們公司還管你私事不成,你想那麼多幹嗎?”

龍詩越也站起來,“走啥,你的房間還是那個.”

但益恆跟在她後面,心裡暗暗得意只要這個富家女還認他這個朋友,以後的路再難走也不是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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