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東見歐珈饅出去了,再開了兩瓶啤酒,遞一瓶給但益恆,帶著一絲醉意地說:“兒子,我真的沒有一點看不起你的意思。

你從農村出來,十多年就擁有灌城市兩套房,一輛奧迪a4車,這對於普通上班人來說是很不容易了。

我相信你就是現在一無所有,幾年後你將又會有房有車的。

只是你沒離婚,我真不想你與珈饅有什麼牽扯;相反,要是你離婚了,你與珈饅戀愛,我很高興,也不管你入不入贅我歐家,我都會馬上給你們付首付買房子,但是看到你現在猶豫不決拖拖拉拉的樣子,離婚都不知要等到何時,你們這樣曖昧不清對珈饅的名聲有很大影響的.”

但益恆拿起酒瓶猛喝了幾口酒,放在桌上,睜了睜眼,說:“乾爹,我知道,可是每次看到珈饅溫柔的眼神望著我,我就怦然心動。

我知道我沒資格喜歡珈饅,就一直在心中把她當妹妹,可是,我也不知做了什麼,卻讓珈饅喜歡上了我。

您也知道,珈饅快二十七了,轉眼就三十,她的青春耗不起了。

我要是單身,馬上娶珈饅我都樂意,可是,我有家庭的牽絆。

我曾想悄無聲息地離婚,她卻不離;想狠心地離婚又怕此事鬧得傳了出去,影響女兒的成長,更重要的是我還能在親朋好友面前抬起頭嗎?我想的是現在我們兩人都在矛盾風口浪尖上,想要心平氣和地談離婚,恐怕任誰都難做到。

我不想自己奮鬥多年的所有給她,她也不知什麼原因想要留住這個家。

我曾想過淨身出戶地擺脫她,把什麼都給了她,可是萬一淨身出戶她也不離就想拴死我跟我耗,那麼,豈不又要耽擱珈饅半年時間?所以我心裡很是苦惱.”

歐陽東也拿起酒瓶往嘴裡抽了幾口,抹抹嘴說:“我說你與我的性格一樣,善良的讓人憤恨!做錯事的是對方,我們為什麼要讓別人快樂而我們難受。

當年,我老婆扔下我與兩個女兒跟有錢有勢的人了,她向我提離婚,我不離又能怎樣,她直接憑關係把她身份都改了,而我卻連向法院告發的勇氣都沒有且灰溜溜地遠離家鄉,還怕那男的找我麻煩。

我窩囊懦弱,以致於現在都耿耿於懷。

我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那還有資格去喜歡女人,註定光棍一輩子。

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像我,如果淨身出戶她都不同意,你就該拿起法律的武器勇敢地起訴離婚,因為你是受害方,該怕丟臉的不是你而是她。

你起訴離婚你還能分得多的家財,就算珈饅與你成不了,你都有資本再去找其他女人.”

但益恆又抓起酒瓶,抽起將酒全灌入了肚裡。

他一想到夏蘭與人瘋狂淫蕩的畫面,心裡就痛。

他恨自已為什麼這樣軟弱,為什麼就提不起勇氣起訴離婚,反而狼狽地逃離家還幻想有朝一日活出一個樣來給她看?可是,就算證明給她看了又如何呢?既然不愛了,這女人的態度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歐陽東剝著蝦,盯著他說:“兒子,你那麼聰明的人,難道還沒看透這個現實的社會嗎?剛才珈饅在,我才說你不好離婚就淨身出戶,讓她報有希望,可是,你要真這樣做了,真是蠢到家了!你要知道無論男女,只要有錢還怕找不到愛情嗎?你為了擺脫她,什麼都滿足她,那她豈不稱心如意了?一個女人在這座城裡擁有兩套120平方的房,一輛奧迪車還有投資的話,她的生活能差到哪裡去?反而是你,淨身出戶了,連個窩都沒有,靠你幾千塊的工資哪年才能擁有車和房?你的生活質量能好到哪裡去?她呢,出軌了還得到了所有家產,要是轉身嫁給別人,你十多年的辛苦豈不為別人做了嫁衣。

所以,你就算離婚,都要為你的權益去爭,咱絕不能做讓別人歡喜自己卻愁的事出來.”

是啊,過來人一點就透。

出軌的人霸道強勢,吃定了你不敢鬧騰出來,要麼原諒她的出軌,要麼你受不了一起過最後為了擺脫她而甘願淨身出戶。

乾爹說得對,淨身出戶,我就成了一無所有的人。

偌大一座城,沒房,那個女孩願跟到一個快到四十歲卻連一個窩都沒有的男人呢?歐陽東瞅了瞅但益恆,繼續說:“你不要怪我多嘴。

珈饅不知生活的艱辛,她不懂沒有家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你不會不懂吧。

兩個人結婚後租別人的房,房東稍微不滿意就得讓你搬家;要是有小孩了,漂泊不穩能給他什麼幸福?一個有擔當的男人,至少在結婚前要有個自己的房,那怕幾十平方也行。

所以,我給你的半年時間,不是要你淨身出戶,而是讓你像個男人一樣去解決你們的問題,並且要分得自己應得的那一份。

這樣,愛情沒了,你至少還有個家可回,你還可以迅速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不然,你一切從頭開始,憑你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你能給珈饅什麼幸福?”

但益恆把杯中酒一口喝完,又倒一杯,說:“乾爹,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希望我離婚時爭自己應得的那一份,那我也有個家。

這事,我何嘗沒想過。

我當初提了多分她家產她都不同意,恐怕只有滿足她淨身出戶才能擺脫她.”

“你啊,太優柔寡斷,下不了狠心。

你有沒有她出軌的證據呢?”

但益恆點點頭。

“那不就得了。

女人最怕名聲盡毀,親朋同事知道,你直接給她說,如果不同意協議離婚,那你就把這事鬧到她學校去,鬧到她主管單位去,鬧到她父母那裡去.”

“乾爹,這些事我做不出來,她畢竟嫁給了我十多年還給我生了一個女兒。

按理說她那樣對我,我不應該顧忌什麼,可是我心中還是念著舊情,我想給大家一個體面分手的機會,不想把事做絕,因為我們之間還有扯不掉的牽絆那就是我女兒。

我不想這事鬧得天下盡知,她名聲毀了,我也可能被人揹後指指點點,更會影響到我女兒。

所以,我只想與她好聚好散.”

歐陽東嘆了一口氣,說:“我說你性格像我,寧願自己痛苦難受也不想傷害別人。

有個詞叫及時止損,你懂嗎?你想清楚女人不像男人,她們動心了才會和外面的男人發生關係,所以說女人出軌只有零次與無數次的區別。

你不離婚不把她弄痛,她就不可能長記性,就有再次出軌的可能。

你不當機立斷,再這樣扭扭捏捏地下去,時間一久,你的痛和狠就淡忘了,只有被那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婚你還離得到嗎?”

但益恆不說話,又端起酒猛喝。

“兒子,我女兒珈饅雖有殘疾,但絕不是嫁不出去的人。

你如果做不到半年內解決家裡的事,並且分到一套房且自己還要有穩定收入的話,你今天走了之後就不要再招惹珈饅了,行嗎?”

但益恆終於明白歐陽東的意思了,他可以接受但益恆離婚後跟珈饅在一起,但必須要有房還要有穩定的收入,說的確切點就是能給珈饅幸福的未來;如果沒有這些,休想與他女兒在一起。

但益恆給歐陽東的杯子添了酒,站起,舉杯說:“乾爹,我敬您!”

歐陽東端起酒,臉上紅色更重了。

他一口喝完,伸手拍拍但益恆肩,說:“你走吧,我睡會覺.”

但益恆一口喝完酒,說:“乾爹,您放心,我知道該咋做了.”

但益恆從客飯廳出來,從鋪子走出去,沒有跟歐珈饅打招呼,徑直走了。

歐珈饅看著他出去,眼神有些詫異,不知爸與他又說了什麼,想叫,卻看著他一點也不想理她的樣子,只好閉了嘴。

她趕緊起身,瘸拐著走進客飯廳,見歐陽東仰躺在椅子上,閉著眼。

“爸,您們倆個又說了什麼,咋哥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歐陽東睜開醉眼,瞄了一下女兒:“沒說什麼,就是要他答應半年離婚並且要分一套房才能跟你戀愛,否則,就不要做夢娶你了.”

“爸,你咋能這樣說!”

歐珈饅叫起來。

“饅兒,你想過沒有?他如果離婚分到有房,你們未來要輕鬆好多。

你看他的老婆出軌,錯的是那女人,為什麼要讓他淨身出戶。

他淨身出戶了,還要奮鬥多少年才能有個安穩的家?未來的幾年你們連個家都沒有,以後有娃了又咋辦?”

“爸,您不是說給我們付首付的嗎?”

“如果他才27歲左右,我付沒得問題。

他快40了,又沒有肯定要入贅我歐家,我憑什麼要把我的老本拿出來幫他?我開始是當到你和他面,我才那樣說的。

酒一喝,我又覺得不妥,我女兒這麼漂亮,又不是嫁不出去,憑什麼要我倒貼.”

“爸,您說什麼啊。

哥那麼優秀能幹,您這是撿到寶了還倒貼?您真想您女兒打一輩子光棍不成?”

“我醉了,不想跟你扯了。

反正在但益恆沒離婚之前,你不準跟他來往,要是讓我發現了,我直接去揍他,我就不相信他還敢還手.”

“爸,我的路咋個走用不著你瞎操心!”

歐珈饅憤憤地道,轉身出了房間。

歐陽東躺回椅子,心胸起伏不定,顯然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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