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月對這裡的雄性都不感興趣。

她只對強者感興趣,能夠助她救出弟弟的強者,只可惜這裡沒有,即便有也是別人的了。

思索一番,凰月決定找狐青遠。

他是自己來部落後,第一個對自己表現出善意的雄性。

凰月做了件獸皮裙,打算去找狐青遠,讓他做自己的伴侶。

她已經打聽過了,狐青遠沒有伴侶,也沒有喜歡的雌性。

除了首領,獸人雄性通常沒有挑選伴侶的資格,若是有雌性選擇他們做伴侶,雄性只會欣然接受,樂不可支。

只要她開口,狐青遠一定會同意。

路上剛好路過虎晶家。

凰月目光瞥過,看到虎晶正在院子裡抱著一件獸皮衣服興奮得手舞足蹈,時不時把獸皮蒙在臉上,一副瘋癲的模樣。

“這部落的雌性都是瘋子.”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越過木屋,快步往前走。

遠遠的,狐青遠看到了一個雌性走過來,正是他要前往木屋的方向。

那雌性手上似乎拿著獸皮,狐青遠呼吸一緊,大步往前走了兩步,心中有個聲音在急切的催促。

是那個雌性嗎?她是誰?緊張、期待、焦灼的心情糅雜在一起,填滿了他的整個心臟。

狐青遠快速走過去,凰月的臉很快從樹蔭下出現。

他急切的腳步頓時愣住,眉頭緊緊皺起,心中的期待頓時被失落和沮喪所替代。

“為什麼是她……”儘管他無數次告訴自己,不管是哪個雌性,他都得承擔起伴侶的責任。

可當他看到凰月的臉時,他的身心都充滿了抗拒。

狐青遠一臉苦楚,心中彷彿戳破了蛇膽,苦澀的味道瀰漫開來,包裹著每個細胞,蔓延至全身。

原來不是每個雌性,他都可以接受的。

正當狐青遠僵硬在原地時,凰月也看到了他,揚起笑容小跑著過來。

“青遠,我正好要找你.”

“我給你做了件獸皮裙,聽說你還沒有伴侶,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伴侶……”狐青遠正覺喉嚨都泛著苦澀,突然看見她抖開手上的獸皮,是件獸皮裙。

“獸皮裙?!”

他腦子嗡的一聲。

這不是他的那件獸皮衣服!狐青遠頓時從一種高空彈跳臺上跳下去的衝擊和窒息感,轉為了上岸後的鬆懈和自在,心中的鬱結一掃而空。

不用和凰月成為伴侶,太激動了。

他一高興,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遠處,虎晶聽到青遠兩個字,頓時豎起耳朵看了過來。

她的感官比部落裡其他雌性靈敏,將凰月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甚至還看到狐青遠聽到凰月的話後,一臉燦爛的笑容。

手裡的獸皮頓時就不香了。

虎晶頓時氣得紅了臉,他一大早離開,原來是為了去和凰月幽會?還對她笑得這麼開心!虎晶握著拳頭就衝了過去。

“狐青遠!”

她惱羞成怒的吼了一聲,衝過去橫在兩人中間,轉頭看向一臉驚訝的凰月。

“狐青遠是我先看上的,他是我的雄性,把你的獸皮裙拿回去.”

一手拍開凰月的手,另一隻手將手上的獸皮衣服生氣的砸在狐青遠胸口上。

狐青遠有些懵逼。

醉酒後大腦還未恢復正常運轉,反應遲鈍。

只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雌性突然用手扳住他的頭。

狐青遠一時沒反應過來,任由虎晶扒著他的頭,露出修長的脖子,喉結聳動間,大筋和肌肉隨之膨脹,勾勒出蓬勃強勁的線條。

虎晶一口咬在了他的嘴巴上。

“嘶!”

這虎是真咬!狐青遠瞬間清醒,手卻下意識的捧住獸皮衣服,沒有推開她。

下一秒,虎晶氣憤的鬆開嘴,狠狠抹了一把嘴唇。

衝凰月挑著下巴,宣示主權。

“看見沒有,他是我的,以後別來招惹她.”

這個瘦得沒幾兩肉的雌性也想和她搶雄性,她就是揍也能揍到她放棄。

狐青遠在她身後,抬手摸了一下嘴唇,口中彌散開鮮血的鏽味。

他看著虎晶的背影愣了愣,再低頭一看手上熟悉的獸皮衣服,記憶中的雌性逐漸浮現出具體的影像,和身前的雌性完美重疊。

“!!”

他記起來了!昨天那個雌性,是虎晶!記憶和聲音一層層衝擊而來,像木樁一樣敲打著大鐘,狐青遠的腦子卻異常清醒。

不僅沒有剛剛的沮喪,反而,還有那麼一絲期待和雀躍。

原來他只是不能接受凰月,如果是虎晶的話……“你!”

凰月臉色難看,想起自己的目的,轉頭看向狐青遠。

“選擇伴侶是青遠的事,你不能替他決定.”

“我怎麼不能!”

虎晶蠻橫的挺著胸脯,“有本事來打一架,你贏了就讓給你.”

凰月看著她那線條長而飽滿、小麥色的肌肉,臉色又青又紫。

跟她打?那不是找死嗎。

正常雌性哪個打得過她。

“你、你這是蠻不講理,青遠怎麼可能選擇你做伴侶……”凰月咬著牙,壓抑著氣憤反駁,卻不敢接她的話。

虎晶想到剛剛狐青遠對她笑得燦爛,眼中閃過一抹煩躁,正要揮著拳頭把凰月趕走,身後的雄性突然上前來。

捧住她的臉,血味壓在她的唇瓣上。

隨著粗魯生疏的動作,血腥味在唇齒間交融。

“唔……”虎晶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怒火瞬間被一股清涼的甘泉澆滅。

凰月的臉啪啪作響。

她惱怒的看著兩人,把獸皮裙甩在地上,轉身離開。

良久,兩人終於分開。

虎晶像是溺水的小獸被救上了水面,紅著臉喘息著。

“你剛剛說的話,還算數嗎?”

狐青遠也耳根發紅,像是個情竇初開的愣頭青,傻乎乎的問。

他剛剛已經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們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那他就沒法以負責的名義和虎晶在一起了。

“什麼?”

虎晶被吻得七葷八素。

見虎晶沒有明確的回答,狐青遠頓時急了,生怕她反悔似的,急切的道:“就是,我是你的呀……你可不能反悔!”

獸人的情感簡單,不需要複雜的誓言和繁瑣的儀式,一旦認定了一個獸,就會至死不渝。

“我才不會反悔……”虎晶回過神來,低聲嘟囔了一句,心念一動,仰頭用琥珀色的眸子目光灼灼的看向狐青遠。

“那就,讓我們都無法反悔吧?”

屋外不少獸人路過,準備出去捕獵,狐青遠口乾舌燥,聽到腳步聲,結實的臂膀一撈,將虎晶打橫抱起來,藏匿在懷抱之中,大步邁向屋內。

今天是要罷工一天,獵這隻小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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