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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什麼？”
“不過這些藝術大師都比較特殊……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藝術大師……”梁非凡欲言又止。
左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你就隨便說，藝術都是互通的喵。”
“末世爆發之前，濟城正在召開一次先鋒藝術研討會，有很多國內甚至全世界頂尖的先鋒藝術家聚集在這裡，雖然後來死了不少，但活下來的大師也有一些……”梁非凡說道，“不過正因為是大師所以性子都比較古怪，因為很多都是行為藝術家……我怕把孩子帶跑偏了……”
左辰鼓勵的說道：“行為藝術也是藝術嘛，走，帶我去看看。”
畢加索畫抽象畫之前，那可是寫實派的大牛，沒有其他的功底，也搞不好行為藝術。
不等梁非凡答應，左辰對他的幾個朋友說道：“諸位都是老梁的朋友，而且都是藝術界人士，今天就一起去吧，我聘請你們，每人二十能量點，怎麼樣？”
幾個人當然沒有異議，能夠不去累死累活蹬腳踏車還能得到遠超平時的能量點，何樂而不為呢。
梁非凡當下帶著左辰等人向邱莊鎮的一個破舊小區走去，一邊走一邊解釋：“那幫朋友今天上午休息，正好應該都在，不過他們的想法比較……藝術，希望先生做好心理準備。”
他們很快進入了小區中，就見這小區裡面坑坑窪窪，連水泥地面都滿是裂痕，十分破舊。不過地面和牆壁上竟然畫了很多塗鴉，這些塗鴉有的絢麗異常，有的則是古怪的幾何圖形，但一望可知是大師手筆。
一棟居民樓下，幾十個人正或坐或躺，在那裡曬太陽，同時眼神神采飛揚，嘴裡唸唸有詞，手上還不停比劃。
嗯，這幫人都可以吸收進彩虹貓文化公司裡嘛……
左辰想著，走到了一片平地上，突然腳下一絆，踢到了一塊石頭。
此時他穿著衣服行動有些不靈活，整隻貓“啪”的一個大馬趴摔了個貓啃泥。
隨後就見周圍那些人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呼啦”一下全都圍了過來，也不上前幫忙把他拉起來，而是圍成一圈兒，滿臉驚奇和懇切地望著趴在地上的左辰，異口同聲地大聲問道：“你這個作品想要表達什麼？”
他們的神情嚴肅而驚奇，似乎對左辰作出的這個“作品”十分欣賞。
“咯咯咯，這些叔叔真是太有意思啦！”果果捂著小嘴笑出聲來。
左辰：“……”
這特喵的就是一群神經病啊！
不過，我喜歡！
根本不用二話，左辰直接開出了每人每天二十能量點的價格，把在場的行為藝術家全部包圓，帶回了彩虹貓公司的總部。
能夠在這末世之中仍然存有藝術執念的人，必然是狂熱而偏執的，訓練一下放出去搞傳銷再合適不過了。
來到華都小區門口，就見此時竟然人山人海，一片繁忙景象。
一條巨大的橫幅拉扯在門口：“重金誠聘各路著名影視明星，熱門獎項得主優先（一旦聘任每天十五個能量點工資，包吃包住）”
彩虹貓公司的人弄了一排大桌子，虞皖和夏樺坐在中間，還有幾個社團首領，正在滿臉嚴肅的面試應聘者。
左辰走過去，就聽一名面有菜色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我是演員董雪，出演過《烏雲密佈的日子》、《不要等待》等多部電影，曾經獲得過東京國際電影節影帝。”
虞皖一臉激動地抓住董雪的手，說道：“董老師，我是您的影迷啊！從小看著您的電影長大的！”
“咳咳。”一聲輕咳從旁邊傳來，虞皖轉頭看到站在旁邊的老闆，立刻面色一紅，控制情緒說道：“這個，恭喜您透過我們彩虹貓文化傳播公司的面試，請到旁邊休息等待入職培訓吧。”
那董雪一臉感激地點點頭，向旁邊一棟居民樓走去。
“我是知名綜藝主持人張小小，曾經主持過大量優秀綜藝節目，擁有數百萬粉絲！貴公司一定會需要我的！”就見一名大嘴娘娘腔一邊說一邊朝夏樺拋媚眼。
“死，滾！”
“我是擁有三千萬渣浪微博粉絲的網紅馬是旲！”
“你被錄用了！”
“我……我就是渣浪微博的董事長啊！”
“死，滾！”
左辰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發現這濟城要塞雖然不是燕京要塞和海城要塞那種曾經的大都市，但人才還是不少的，起碼用來在外層區搞傳銷是綽綽有餘了。
而且現在訊息剛剛放出去沒多久，估計還會不斷有人前來參加聘任，這些人以後就是彩虹貓公司擴張的主力軍。
回到房間裡，就見邱莊鎮六大社團的社長已經到了五個，正如同小學生一樣恭恭敬敬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等待著大老闆的吩咐。
讓夏樺和虞皖將帶回來的藝術老師們安頓好，左辰來到會議室中，將用來偽裝的衣服扯開，從巨貓形態轉化為普通形態，一屁股坐在上首的椅子上，說道：“諸位，今天叫大家來喵，主要是為了一件事……”
橘貓的眼睛一眯：“從今天開始，我們的社團聯合體將成為整個外層區最大的社團組織，我們要成為一群餓狼，將擋在前面的敵人統統撕碎，我們將成為黑暗，將成為彩虹，將成為掌控一切的那隻手！”
聽到這話，在座的五名社長全都熱血沸騰，他們的忠誠雖然來自於催眠洗腦，但同樣來自於野心！
大老闆給他們描繪的前景，簡直是他們連做夢都不敢想的。
而且在他們心底一直都有一種深信不疑的感覺，那就是，大老闆絕對不會騙他們，只要大老闆說能做到的事情，那就一定能成！
就在這時，橘貓的尾巴甩了甩，問道：“貓毛社的孫國慶怎麼還沒來？”
……
邱莊鎮一角的天宇酒店，前新洪門現貓毛社的總部，此時一片寂靜。
酒店的門窗緊緊關閉，只是酒店內部此時卻是屍橫遍野，一名名社團成員全身染血，骨斷筋裂，橫死當場，遍佈在酒店之中。
整座天宇酒店現在就像是一片修羅場。
酒店頂層的大辦公室內，貓毛社社長孫國慶遍體鱗傷，被綁在椅子上，鮮血在身下匯成一片。
房間內此時站著將近五十名身穿黑色作戰服的人，當先一人腳踩在孫國慶腿上的傷口上，森然問道：“孫國慶，說吧，彩虹貓公司的幕後老闆到底是誰。”
“啐！”回答他的只有一口唾出的鮮血。